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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香 作者:蛮七公
并不想看见主子为其他的事烦心,主子有大的事要做,但凡切影响主子的人和事,都不该存在。”郝澹的声音冷。
祁旦缌也从没听过他说这么长的话,而这话的意思竟是要让他消失?祁旦缌不敢相信。
又听郝澹说道:“奴才不会杀了公子,只要公子不再出现的主子面前即可。”
祁旦缌才松了口气,又听他说道:“如公子反抗,奴才也只能做得彻底些。”
祁旦缌明白话中的意思,并未再言说甚么。
郝澹背着祁旦缌奔了夜,祁旦缌实在受不了,待到进了片密林,郝澹才将他放了下来,祁旦缌直被蒙着眼睛,此时掀了蒙眼睛的黑布,见天色竟已微微亮了。
此时的天空静谧的泛着幽蓝的光,像片沉寂的深海,深不可测。
郝澹去给祁旦缌寻水,祁旦缌靠在颗大树上休息,听得侧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准头望去只见只闪亮的光头露了出来。
“祁旦缌?!”那只光头惊讶的喊道。
祁旦缌没想到竟是林映牧,“映牧,你怎会这个时辰出现在此处?”
林映牧讪笑了下,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说道:“前几日,我捡了个人,可是昨天晚上不见了,我出来找找看。你怎么会也在此处?”
祁旦缌心中动,这里竟是距离神山不远的山脚下,猛的起来拉起林映牧便狂奔起来,对还不知是何状况的林映牧说道:“我被人挟持到这里,我们赶快离开。”
林映牧听也来了尽头,拉着祁旦缌便闷头冲了起来,远远地跑了很久,累的不行,才慢了脚步歇息;祁旦缌心想,郝澹只怕是觉得自己不会跑掉,才敢放自己人在那里的吧?
然而,既然他敢让他人留在那里,又怎会没想到他会逃跑?
远处暗沉沉的密林里慢慢的显出个阴森的身影,郝澹的脸色依旧冷冰冰的毫无表情,祁旦缌虽想过并不容易逃脱,却没想到他这么快便追了上来,且脸色不变,气息不乱,猛然想到他背着自己夜便从门隅跑到了神山,而他们就算赶马车也要近天时间,才知晓郝澹这人完全是深不可测的。
汝修身边的人,竟个个如此厉害?祁旦缌倒还是小看了他。
林映牧见郝澹,倏尔起身,“大冰脸的跟班怎么在这儿?”歪着脑袋想了想问道:“难道是他挟持你?”
而郝澹显然已没了耐性,转眼间便到了眼前,将林映牧脚踢飞了出去,密林中忽尔又出现个黑影,堪堪接住了林映牧下落的身子。
那人衣衫褴褛,头发凌乱遮住了脸,并看不清容颜,只是那双眼睛犀利的看了过来,郝澹接到那人的锐利的眼神,心知这人并不好惹,抬手打晕了祁旦缌扛在肩上,脚下使力跃跳上树枝,远去。
而突然出现的人,只抱着受了轻伤的林映牧,在他宽厚的怀中显得小小的团,林映牧手脚扑棱着叫道:“坏人!别跑!给我住!呃?你甚么时候出现的?”
男子并不说道,只是沉沉的望着他,然后起身,松手,林映牧便“噗通”声落在了地上,哀叫了几声后他才爬了起来,埋怨了几句,才想起祁旦缌,要去追时已然看不见他的身影了,林映牧气的原地跳了几下,好顿数落惹人讨厌的汝修。
那人也并不觉得他呱噪,只静静的在旁听他讲话,林映牧撒完气之后,才捂着嘴凑到那人身边,笑道:“我早就在祁旦缌身上放了‘香’,就是你给我的那种‘香’,你不是说哪种虫子能寻着香味找到香源处吗?咱们试试看如何?”
林映牧兴致勃勃,那人却森冷冷的用怪异暗哑的嗓音问道:“你把‘香’放在那人身上了?”
林映牧很自豪,仰着小下巴道:“是啊,我是不是很聪明。”
男子的脸上布满脏污疤痕,并看不清脸色,然而眼神却变了又变,最终也没再说甚么。
☆、风云
花开生两面,人生佛魔间。
祁旦缌昏昏沉沉的,直都没清醒过来,只有几次意识稍有恢复,只隐约觉得眼前似有人影晃动,耳边有人谈话却也听不真切,身子好似被人歇了力气般酥软无力,须臾,鼻尖传来股香气,脑中沉便又昏睡了过去。
不知昏睡了长时间,脸上骤然凉,祁旦缌咳了几声醒了过去,脸上胸前的衣衫上片湿漉,下巴倏尔被人粗鲁的捏住,他被迫抬起脸。
“呦?大哥,这小子白白净净的,长得倒真是不错,可惜了竟是个男人。”捏了祁旦缌下巴的人说道,手指还在他脸上摸了摸。
祁旦缌只觉得心中厌恶,皱了眉偏过头躲了去,那男人嗤了声:“还真是有几分脾性,”说着巴掌便扇了过去,力气之大,祁旦缌日颠簸昏沉,眼前竟阵黑晕,险些昏了过去。
后颈衣服被人野蛮的揪了起来,祁旦缌晃了几下起身,手抚了抚眉角才真正清醒过来;只见几个邪气之人围着自己,眉眼之间尽是匪气,衣着并不似平常百姓,那凶煞邪恶的样子倒像是山野土匪,揪着自己的人长着脸络腮胡子,看不清满目,眼角处那道刀疤却是格外显眼。
此时,天已大黑,山林中幽幽的传来野兽虫鸣的声响,他们伙儿人点了几堆火围着,他便在最亮处被人揪着衣服围观着。
环顾四周,并未见到郝澹,祁旦缌不禁寒心,难道郝澹竟将他卖给了这帮匪贼?再看这帮人肩扛刀枪,体魄彪悍,他要怎样才能逃脱?
“在想甚么?”满脸胡子的男子两根手指捏着他,将他的脸转向自己,说道:“你叫甚么名字?为何只身出现在山林中?”
祁旦缌见男人面相虽是凶恶,说话也是粗声粗气,眼神却是凛冽锐利的,这样子倒像是这帮匪贼的老大;祁旦缌听闻他的问话,也觉出此人对自己怀有警惕之心。
祁旦缌挣脱了他的手,垂下眼看了橘色的火光,言道:“我叫仁.祁旦缌,被人弄晕挟持而来,清醒之后便已落入你们手中了,其中的缘由并不十分清楚,我只是个平凡百姓,你们可否放了我?”
络腮胡子男人身边个尖嘴猴腮的人嗤笑了声:“放了你?这么白净漂亮的小书生落在我们手中,怎么能轻易便放了?”
祁旦缌听这人的声音,知晓此人便是打了他巴掌的人,领头男人冷眼看了过去,男尖嘴男人便悻悻的闭了口不再说话,好似很惧怕他。男人转过头来,锐利的眼神再次望向祁旦缌,道:“你说的话若是属实,我便放了你,只是现下还不能放你离开,你且留在这里段时日,我自会找机会将你放了。”
祁旦缌见这男人并非穷凶极恶之徒,虽然不知他为何将自己留住,不过既然他已承诺会放自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