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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世青衣青衣篇 作者:连城三少

    都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吻他,她身上特有的桔梗花香似有若无,曾隶的脑海中浮现出初遇她时那娇俏可爱的样子,鹅黄色的织锦纱裙,灿烂到晃眼的笑容,颊边的酒窝带着甜美,“我叫司徒瑨。”那个让他很是心动的少女,也让他很是心痛的少女。

    “瑨儿。”他的气息有些乱,气喘得有些急,握着她的双肩将她推开,“我该把你怎么办。”

    她靠进他怀里,伸手圈住他的腰,满足地叹了口气道:“随便,你看着办吧。”

    “那个……曾先生……我……我先回去了。”也不等曾隶接话,李三丫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曾隶拉下司徒瑨的手,“进屋坐吧,你吓到人家了。”

    “你在说我脸皮子厚,不如山里的姑娘纯朴吗?”

    他笑着不接话,走进堂屋,动手煮水准备泡茶,“喝茶吗?”

    “除了君山银针,其它的茶我是喝不惯的。”

    “嗯,我知道。”

    “浪迹天涯还带着这么好的茶,你是在等我吧?曾隶。”

    曾隶听了直翻白眼,碰到司徒瑨他也是栽了,“这处屋子原是人家的,我只是借住,会儿家主回来你客气些,莫生事。”

    司徒瑨放下鞭子,坐到旁的小板凳上,支着下巴看他。他的手指白皙纤长,泡茶的动作十分熟稔,不似郎中倒像是书生,可他分明就是他们那里最好的郎中了。

    曾隶泡了茶,盖上杯盖递过去,她伸手接过抬眼看他,忽然发问,“晚上我同你睡起吗?”

    他收回的手抖了抖,瞪了她眼,“喝了茶赶紧走吧,趁着天色尚早。”

    “我睡床,你睡地上,还是你睡床,我睡地上,或者起睡床,要不起睡地上。”

    “瑨儿!”他有些恼,“你个姑娘家,说话能不能温婉些。”

    司徒瑨嬉皮笑脸道:“我早晚都是你的人了,懒得讲究这些,反正这会儿也没别人在,装大家闺秀做什么,我本就不是闺秀。”

    曾隶正欲接话,瞧见高久安正穿过矮墙篱便打住了,转而对着高久安道:“高师兄回来了。”

    高久安“嗯”了声径直走回西厢。

    “喝了茶,早些回去吧,免得家里担心。”

    这次司徒瑨没有反驳,“那个人,你知道底细吗?内力纯厚,想必功夫极好,这样的人怎么会屈就在此。”

    “刚才还说不是大家闺秀,这会儿就替你爹物色起人来了,喝了茶赶紧回吧,莫生事。”曾隶警告的瞪了她眼,依他的观察,高久安不是用高官厚禄、金银财宝就能收买的。

    司徒瑨看了曾隶眼,又看看外头,心下有了主意,将茶杯往旁边摆,起身拿了鞭子,道:“如此,我便告辞了,我个姑娘家混在你们几个男人家里,传出去终归不是太好听,明儿我差人送个新的八仙桌来,今日有失礼之处,先生担待了。”

    第二日,司徒瑨率队随从真的搬了个崭新的八仙桌到龙潭村来了,搞得李村长很是惶恐。照三丫的说法,这姑娘怕是来找曾先生逼婚的,作风大胆泼辣,还是个练家子。李村长看架势,这姑娘的背景定不简单,平头百姓惹不起。

    司徒瑨领着队人沿着村里的小道路往赵青衣家去,今日她带来的都是府里等的好手,若是请不动那个高手,就用强的。那个人,她想替他爹招揽下来。

    谁曾料想,赵青衣家已人去屋空。别说那个高手,就连曾隶也没了踪影。司徒瑨气的脸色铁青,眼看就要发作,随从中其貌不扬的清瘦男子上前几步,小声道:“小姐,这是在西晋,您切莫急躁,凡事都要想着点儿老爷。”

    司徒瑨看他眼,将滔天的怒火生生压了回去,冷冷道:“你可有主意吗?”

    “留下个兄弟看着便是。”

    “怎么?你觉得他们还会回来?”

    男子轻笑道:“若不回来,说明小姐的眼光确实好,当请老爷拿个主意;若是回来,此人不过而而,我吩咐弟兄解决了他给小姐出气。”

    “好,就照你说的办,我们走。”

    男子同旁的弟兄耳语几句,紧走几步跟在司徒瑨后头出了院子。此人乃是北晋丞相司徒正德手下的第谋士,名叫梁栓。司徒瑨虽是侧室所出,却因为其母极为受宠而深得司徒正德宠爱,从司徒正德吩咐梁栓随她行走江湖事可见斑。

    而此时,高久安和赵青衣刚刚经水路抵达朝阳县城,准备休整日后继续南下。青衣对于高久安连夜买船离开龙潭村的做法颇有微词,他觉得至少应该同李村长打个招呼,在龙潭村的这几年,李村长对他们诸关照,但高久安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路上也不曾解释,弄得他很是窝火。第二日,高久安另雇了马车,二人乔装成茶商离开了朝阳县城。

    忍了约莫半个时辰,赵青衣实在忍不住了,“高……”突然想起出发前高久安的叮嘱,把“师兄”二字给咽了回去,“高大哥,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高久安靠在轿厢上闭目养神,其实他正在纠结这个问题,到底该不该去投奔他呢?他退隐江湖许久,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于情于理都是不该前去打搅的。眼下这情形,唉……虽对曾隶有诸假设,但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是北晋朝廷的人,要不是连夜离开,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

    青衣见他毫无反应,不悦地追问道:“高大哥,从家里出来你就直缄默不语,怎么,难不成是想把我贩到哪里去吗?”

    高久安睁开眼,看着青衣凉凉道:“有人要你吗?”忽然想到个地方,嘴角微不可查的动,是个避世隐居的好去处,想到此复又靠回轿厢上,无视青衣怨愤的眼神。

    ☆、重逢

    晋历二零零年的秋天,有些萧索,青安村村道边的排白杨树早早的黄了。

    村里的这处屋子原是容府那位老嬷嬷的宅子,她故去之后便直空着。以前清明还有冬至前后,高久安总会到这儿来住上几日,焚个香,上个祭品,老嬷嬷膝下无子无女,无人拜祭。他觉得清明、冬至这样的节气,总不好叫她太过孤清。村里的村民大见过他,但除了老村长,都不认识他。

    和赵青衣道住进这处老宅晃年过去了,日子过得很是闲散随意。高久安虽没提,但赵青衣没再替人爻卦,而是随着村里的劳动力起下地干活,乡里乡亲的起了争执,他总会上前劝上劝,再加上人长得又好,深得青安村父老乡亲的欢心,几乎没有不喜欢他的,家里有待嫁闺女的婶子、大妈尤其喜欢他。但高久安总觉得,赵青衣的平静中带着股莫名的急切,好像明天这平静的生活便会不复存在,他着急的想要把握住眼前的时光。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