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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盛世青衣青衣篇 作者:连城三少

    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兄弟二人各为其主,重逢之日必起干戈。

    “师傅,严籍师弟你准备怎么安置?他对青衣是动了真心的,倘若青衣下山,他必要求还俗随他同去。”

    元仁大师脸上罕见的有了狠厉之色,“此事为师自有主张,你不用管了,岂能让他坏了大事。”

    “只是……青衣师弟对他十分依恋,如此来,想必会很受打击。”

    “人生在世,岂能事事顺从人心,各人有各人的命;青衣就是辅佐明主济世的命,在遇到明主之前,所有的挫折、灾难都是对他的磨练,他分沉稳,济世明主便少分危险,是坏事,也是好事。”

    “师傅心怀天下苍生,弟子目光短浅,请师傅恕罪。”

    元仁大师摆了摆手,“严籍和圆空若能有你半的参悟……为师……唉,算了,大势难违啊。”

    高久安看了面前的师傅两眼,总觉得他今日,话里有话,神色亦不如往日那般安定,眉头微蹙,似藏了什么解不开的心事。可师傅是高人,通达古今、明辨是非,没有他看不透的世事,没有他理不顺的人情,即便真有什么心事,想必也是高深的思虑,不是他可以揣度。

    此时,丰泽皇宫的上书房内,夜帝正伏案批阅奏折,身边的大太监上前低声禀告道:“陛下,永福宫丽妃娘娘的姐姐求见。”

    夜帝横了他眼,手中疾书的狼毫却是不停,“让她候着。”

    “喏。”

    大太监小心的退出上书房。近日与西晋时有纷争,他知道夜帝面上清淡,心里是压着股气的,此时若有谁行差踏错惊了圣驾,后果实难预料,走到熙和面前揖,“陛下这会儿……忙于政事,请姑娘候着。”

    熙和看着他,他的脸色是贯的波澜不惊,夜帝身边的老人该当如此,“依大公公之见,奴家是在这里候着,还是寻个时机再来求见?”

    大太监的眼神迅速往四周掠过,抬眼看着熙和,“陛下圣意,请姑娘候着。”

    熙和的嘴角带出三分浅笑,斜过身子福了福,“谢大公公。”

    从酉时直等到亥时,亏得不是冬日,否则熙和这候,决计会候出风寒之症。入殿之前,熙和抖落了双手双脚,摇了头、摆了腰,又搓烫了双手捂了捂脸,整个人立时精气神儿十足,丝毫没有苦等两个时辰的疲态,她随在大太监身后,步伐轻盈地步入上书房,到了御前恭敬行礼,

    “陛下万安。”

    夜帝靠坐在龙椅上,桌案两边各有两叠奏折,此刻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好半饷才道:“免礼。”

    “谢陛下。”

    “都退下吧,李巷,你也退下。”

    “喏。”

    待宫女、侍卫们退出去,李巷倒走几步退了出去,带上殿门。上书房内只剩下夜帝和熙和,个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的考量着,个在殿上气定神闲的等待着。

    “虽说你和丽妃长得模样,但朕轻易便能将你二人分辨。”

    熙和浅浅地笑着,“陛下圣明。”她和清和,除了她们已故的母妃、还有宽厚的三哥,就连她们的父王承帝都辨不清楚。夜帝能辨,是因为她从未让他搞混过。

    “如何?西晋那边有何消息?当初你可是向朕立过誓的。”

    “奴家死谏,求陛下采纳。”

    夜帝往前坐了坐,眉头蹙了起来,“死谏?你就这么有把握?你手下的人就这般靠得住?”

    “陛下若想得到梁帝手中的锦盒,把火烧了云寂山鸿仁寺,锦盒必会现身。”

    “照你的说法,梁帝是将锦盒藏在了寺庙里?”夜帝说着,却是冷笑起来,“他有那么蠢吗?”

    熙和毫不畏惧的迎向夜帝的逼视,嘴角带笑,温温糯糯地回道:“与南晋的国富民强比起来,梁帝的愚蠢不是天下皆知的吗?”

    上书房内突然沉寂下来,夜帝看着她,眼神凌厉。熙和的眼神不躲不闪,温和中带着强韧的坚定,就那样回视他。过了许久,久到熙和心里生出了些许不肯定,却听夜帝凉凉道:“你姐妹二人个刚直聪慧太过,个温柔无争太过,得到你们双姐妹花,也不知是幸,是不幸。”

    “幸或不幸,全凭陛下。”熙和恭敬的福了福身子,这句,是她的心里话。自八岁被送到丰泽为质起她就十分清楚的了解这点。这几年,她步步为营,走得极其谨慎小心,因为她知道,踏错步可能就会招来杀身之祸,再没有被放逐的机会。

    ☆、惊*变二

    寅时前后,鸿仁寺前殿突然起火,火势越烧越凶,顺着山风窜上廊道,又顺着廊道路往上……半个时辰的功夫,已将云寂山头照亮。等附近的乡亲们发现,拿上家里可以救火的物事上山,已是巳时。熊熊烈火将整个鸿仁寺吞没,尤其是后山的紫峰阁,因着纯木制结构再加上众藏书,火势尤其凶悍。

    乡亲们打水的打水、扑火的扑火,从前殿往里点点努力着;法堂里的罗汉像尊尊被搬出来摆到寺门口,忙活了半天却是个僧弥都不曾见到,就连尸体也没有。乡亲们嘴上不说,心里都卯着股劲,抱着丝侥幸;或许,师傅们躲在哪处避着也不定。

    众人忙着救火的当口,老村长突然大喊起来,“乡亲们快逃,山风把火吹回来啦!乡亲们快逃,山风把火吹回来啦!”众人抬头,只见张牙舞爪的火苗趁着山风,如破堤洪水般自后山往下扑来,原本还在卖力救火的乡亲们纷纷往寺外头跑,直跑到远处的山路上。老村长清点了人数,松了口气。

    众人面朝鸿仁寺的方向都着不动,不知是哪个受过寺里恩惠的妇人起的头,会儿工夫,几乎村里所有的妇人都哭了起来,哭声悲怆,有的甚至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这场火直烧到酉时才慢慢收了势头,云寂山的天,被滚滚烟尘遮挡。

    姗姗来迟的官府衙役们将寺庙围起来,老村长和村里几个壮年被留下来问话,其余的乡亲们都被赶下山去了,路上唉声叹气不绝,妇人们边走边抽泣。

    这场火,烧掉的何止是鸿仁寺?!

    烈火之后,只剩下满目疮痍的堆瓦砾,空气中弥漫着股难闻的焦臭,熏得衙役们都用布条子蒙住了口鼻。李县令拿着根铁杆子,猫着腰,到处拨到处看,曾师爷跟在他身后,脸的嫌弃之色,还不时作呕。

    “大人,后头发现很尸体。”衙役快步到了跟前,作揖禀告道。

    李观直身子,脸上没有表情,“走,带我过去看看。”

    厢房周围、法堂、正殿还有禅院里头都发现了烧焦的尸体,但大部分的尸体都在厢房的大通铺上,原本面无血色的李观此刻的脸色却是有些耐人寻味起来,“曾师爷,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