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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爱 作者:舒阳的故事
……”唐乐沉默着,好像在思考,最后说:“其实我开始没出来替萧楚严作证,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我知道了他爸爸的事。”
“他爸爸什么事?”
“他爸爸是罪犯!在坐牢!”
“什么?”谭舒阳吓了跳。
唐乐说:“我当时也吓了跳,想到他爸爸是罪犯,就觉得他也挺可怕的,虽然都说不应该带有色眼镜看人,但我还是挺怕的。”他叹了口气,“所以我没你说得那么……”
谭舒阳却说:“任何人面对未知都会有恐惧,这没什么好自责的,而且你怕他是因为你以为他爸爸坐牢就是犯了很严重的罪,就有可能是杀人放火的坏人。”
“难道他爸爸不是坏人吗?”
“那可不定,罪犯分这么种,犯罪的原因也分很种,有时候也值得同情,何况我们国家这么冤假错案。”
“冤假错案?怎么可能?法律是公正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谭舒阳又开始宠溺地笑,然后突然想起什么,收住笑容说:“你说他爸爸在坐牢,但萧楚严又说他爸爸病了,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唐乐声音沉了沉,“他姨奶奶当时的原话是说‘他爸在牢里被人打了。’”
谭舒阳脸色猛地沉下来。
第二天,直到晚自习结束,班主任何老师都没有再追问萧楚严叫家长过来的事,萧楚严觉得很奇怪。后来他想,也许何老师昨天只是时在气头上,事后也没想太吧,心中对何老师的怨恨不禁就淡了许,甚至还有些愧疚。他当然不知道谭舒阳和唐乐起去找何老师的事,还天真的以为是班主任认识到自己的不公正。这是第件让萧楚严觉得奇怪的事。
第二件让他觉得奇怪的事,就是隔了两天后,唐乐重新开始叫他起吃饭、晨跑、上课、下课,对他竟然完全像从前样。
第三件让他奇怪的事,就让他奇怪了。这个星期星期天下完第四节课后,徐磊竟然在课后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跟他说:“萧楚严,校运会那天你爸病了,你突然走了,这事我没弄清楚就找你打架,是我不对。”然后张天哲、周理等几个当时打架的人,每个人都跑到萧楚严面前说了对不起。乍听到他们的道歉,萧楚严别扭的觉得感概,但见他们目光真诚,也就放下心来。
要知道,打架事件过后的那个星期,整个班级,男生对他畏惧和视而不见,女生对他怨怪和咂舌。女生总是小气些,有时候故意在他面前咂舌两句,他不愿跟女生起冲突,便当作没听见。而宿舍里的人除了唐乐和谭舒阳,完全没人跟萧楚严说话,连最和善的郑新也对他不理不睬。
排挤他的无形的压力散布在整个班级,也正因如此,当唐乐如既往的跟在萧楚严身边的时候,萧楚严才会惊讶万分。
这都不是最惊讶的,最惊讶地是谭舒阳,他竟然开始和自己,和唐乐走在了起。但对于谭舒阳的主动友好,萧楚严并没有放在心上,如既往的采取冷漠而无所谓的态度。
三个人走在起,唐乐很好地担当者润滑剂的作用。
或许是因为谭舒阳的关系,班上的男生并没有对萧楚严采取另类的态度,他也在稍微被排挤了两个星期后,被重新融入进了集体,而校运会的事,就这么翻过去了。
时间缓慢地流逝着,眨眼,高上学期已经结束,到了寒假。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大家支持~留言以示鼓励~谢谢啦~
☆、生活残酷而现实
这个寒假,萧楚严姐姐没有回家,说是在北京找了份寒假工,打算自己赚点钱贴补。过年那天,萧楚严妈妈带着萧楚严去监狱和他爸吃团年饭,前两年过年都是家四口在起,今年萧楚严姐姐没有回来,家三口起过年,也算得上温馨。
三个人坐在起吃着饺子,看着电视。电视在播春晚,□□唱着《越来越好》,萧楚严妈妈听着喜庆的歌词,低声对他爸说:“你放心好了,就快了,我定会给你办成的。”萧楚严爸爸听了,默默低下了头,说了句:“没事,你慢慢来。”两人言罢,就静默不语。萧楚严坐在旁,装作什么也没听见,但事实上,他知道他妈说的是什么。
自从他爸被打后,精神比之以前就加颓废了,不止颓废,言谈中了几分唯诺。萧楚严看着这个和从前骄纵判若两人的父亲,心里不是滋味。虽然监狱给他爸换了牢房,让他免于受同牢房人欺辱的皮肉之苦,但他妈还是下定决心,要给他爸搞“保外就医”。萧楚严开始不知道“保外就医”是什么,跟他姐打电话的时候,他姐告诉他:“就是爸爸可以不坐牢,可以回家。”萧楚严很高兴,期待着“保外就医”能顺利弄成。
“这事你慢慢来,别太辛苦了。”萧楚严爸爸突然对他妈说道,说完夹了个饺子放到萧楚严妈妈碗里。萧楚严记得从前他们总是常为家务琐事争吵不休,从未看过他们如此这般体贴彼此的模样。看到父母和睦,他心下又是片欢喜。
大年初六这天晚上,萧楚严妈妈突然叫萧楚严和她起去他爸爸案子所在的市检察院位李检察官家里拜年。这还是第次,萧楚严和他妈妈起为他爸的事奔走。此前他妈从来不让他过问他爸的事。
他妈不说,他也就不问。
这原因方面是因为幼年的经历让萧楚严与父母之间的感情较为淡薄,平时也就较少沟通,方面也是他妈觉得他年纪小,不想让他操心这种事,他小孩子也操心不了。他妈只督促他好好念书。
然而当他妈和他第次起为他爸的事情忙碌时,还是让萧楚严心下欢喜,总觉得自己也在为这个家庭,做着越来越好的努力。尤其看着原本精明能干的母亲,也日渐憔悴下来,萧楚严感自己的责任渐渐重大。
两人准备了大包小包许礼品出门。萧楚严问他妈:“保外就医是不是很难?”他妈叹了口气,好像安慰自己地说着:“快了,快了,就快了。其他关系都已经打通了,只剩下李检察官了。”萧楚严才知道“保外就医”的事情已经操作得差不了,心情顿时高兴起来,但看着他妈泛白的发根,又止不住泛起丝丝难过。他问他妈:“只要这个李检察官同意了就行了?”他妈点点头。萧楚严心想,他妈这次带着他起出门办事,也许是希望到时候他在旁旁敲侧击什么的,于是心下开始构思,待会到了李检察官家里,自己该怎么说,边想着,边有点儿紧张,毕竟是第次。
但世事常常戏剧。
萧楚严记得走进李检察官家里时那种惊讶——他竟然在那见到了谭舒阳。谭舒阳坐在屋内,也是脸茫然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