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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J.斯坦利先生的证词 作者:Valerian

    点燃了香烟,“大人物吉姆,在白厅和外交部都有‘朋友’,在ig里也有,当然了。”

    “我不明白你暗示的是什么。”

    “不是暗示,指控。”马瑟尔咬着香烟滤嘴,“佛莱特做的是军火生意,这不是什么秘密了,白厅直都睁只眼闭只眼。他通过基金会控制的个远洋航运公司,每周有两艘货轮从利马港发往安特卫普,报关单上写的是‘建筑材料’,但实际上都是武器和□□,但这并不是重点,这种故事现在都已经不能让读者惊讶了,”他发出短促的笑声,听上去就像狗在打喷嚏,“但吉姆似乎把他出售的武器档次提高了,要做到这点,他需要杰森·科尔曼。”

    “你认为ig在制造,什么,生化武器?”

    “是的。”

    斯坦利清楚这是什么了,个捕风捉影的“报道”,迎合公众对阴谋论的胃口,“丹尼,我认为你应该走了。”

    记者抗议般举起双手,“我不是为了销量在编故事,我的意思是,当然是为了销量了,但这不代表我会胡编乱造。”

    玻璃滑门打开了,个穿着深灰色制服的安保人员走了出来,他几乎有三个马瑟尔那么宽,“切都还好吗,斯坦利先生?”

    “切都很好,”斯坦利看了记者眼,“但马瑟尔先生马上要走了,你能送他去停车场吗?确保他安全离开。”

    “听着——”

    保安挡到小个子记者面前,“这边请,马瑟尔先生。”

    ——

    当天晚些时候,斯坦利终究还是读完了那篇报道。办公室里没有开灯,只有电脑屏幕和保温箱的暖灯亮着,玉米片懒洋洋地爬下栖木,开始有条不紊地吞食斯坦利早前放进保温箱里的几只乳鼠。

    有人敲了敲门。

    “门开着。”

    细微的窸窣声,杰森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木盒,用脚跟踢上了门。长方形的景观窗外,夕阳即将完全沉没,种病态的红光灌满了办公室。杰森踱到保温箱旁边,看着蜥蜴咽下最后只粉色的鼠崽。“这是我的错觉,还是玉米片的动作比以前慢了?”

    “它们的平均寿命只有七八年,你应该很庆幸他还能动。”

    杰森把木盒放到桌子上,拿起斯坦利摆在桌面上的树脂鹭鸟小摆设,把玩着,他没戴领带,衬衫被濒死的阳光染红了,像是泼上了血,“我听说你今天遭遇了媒体的骚扰,欢迎来到我的生活。”

    “‘骚扰’有点言过其实,我认识那个记者。”

    杰森挑起眉毛,“是吗?”

    “丹尼·马瑟尔,我们上过同个寄宿学校。”

    杰森不置可否地哼了声,把鹭鸟放回原处。斯坦利把手提电脑转过去,让他看《新观察者》的专题报道,“你知道这件事吗?”

    对方不耐烦地扬了扬手,“记者们满脑子都是这种间谍小说般的疯狂理论。”

    “对,他们是这样的。”

    杰森打量着他,手肘支着桌面,下巴搁在交握的手指上,“告诉我你没有相信这套阴谋论。”

    斯坦利合上电脑,“告诉我‘剃刀’项目组没有在做《新观察者》声称你们在做的事。”

    “我们没有。”

    “那么我没有理由相信马瑟尔的阴谋论。”

    “而我不能相信我们在进行这种累人的谈话,”杰森揭开了木盒,取出里面的酒瓶,“威士忌?”

    ☆、5

    5.

    斯坦利很快就忘了猪崽和《新观察者》杂志的插曲,十月底,个环保团体发起了声势浩大的抗议,声讨intelgenes在东非实施的疫苗项目,宣称这个项目实际上是在进行非法的临床试验;举着简陋标语牌和三角旗的人群日夜聚集在研发中心外面。每次有汽车进出研发中心,抗议者们就使劲敲打警察设在路边的围栏,挥舞拳头,连日冷雨也没能赶走他们。

    杰森在个灰暗的周六清早打来电话,那时候斯坦利还蜷缩在毛毯里,暗自庆幸今天不需要开车穿过那堵由愤怒和无知组成的人墙。他不常有这样闲散的周末,在旷日持久的抗议活动开始之后就没有了。敲打玻璃的小雨柔软温和,电话铃声和刀片样尖锐,斯坦利伸手摸索听筒,碰翻了杯子,陶瓷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并没有摔碎,但昨晚喝剩的茶在米色毛绒上泼出大块污渍。“这是斯坦利。”他咕哝道。

    “到木屋去找我。”

    “你也早上好,”斯坦利坐起来,把枕头塞到背后,揉着鼻梁,“杰森,你喝酒了吗?”

    “只是点。我在莱肯斯顿,刚刚到了木屋。”

    “你还开车了。”

    “显然,我还开车了。你会来吗?”

    “三小时的车程,下着雨。”

    “到的时候正好能赶上午餐,我去把烤架组装起来。”

    杰森挂了电话,斯坦利闭着眼睛躺了会,不情愿地爬了起来。“木屋”是字面意义上的木屋,藏在莱肯斯顿雾霭沉沉的森林里,屋后的码头像手臂样伸向河水,水流深而平静,泛着种透彻的浅绿色,夏天钓鱼的时候他们会把啤酒放进藤篮里,再把整个篮子沉入冰凉的河水之中。杰森在厨房的料理台上搅拌鱼饵,碗红褐色的糊状物,散发着虾油的强烈气味。

    气温比他预料中要低,他只在衬衫外面披了件深蓝色的毛线开衫,冷得发抖。斯坦利把手提包扔到副驾驶座上,发动引擎,拧开暖气旋钮。雨刷左右摇摆,雨和雾混在起,像撕碎的棉絮样勾在树梢和建筑物的尖顶上。公路空荡荡的,湿漉漉的柏油变成了种深的黑色。斯坦利不停地换电台频道,寻找史蒂夫·旺德的歌,但是在那个特定的十月早晨,他想要的旋律始终没有出现。两个晨间节目主持人在谈论昨夜山区的宗车祸,对年轻夫妇连人带车翻下悬崖,警察正在调动吊车和直升机,试图把曾经是辆车的废铁从乱石里拖出来。

    他关掉了电台,能打破沉寂的只剩下风声和雨刷刮擦玻璃的声音。杰森想必是凌晨出发的,这才能早到达莱肯斯顿,中间还有五十英里照明不足的山路,他能活着到达木屋本身就是个奇迹。杰森从不在中午之前喝酒,但这个“从不”最近越来越经常地被打破。有什么东西让他焦虑,不是研发中心门口的示威活动,早在这群脸上涂着油漆的人道主义嬉皮举着木牌来扎营之前,杰森就已经是这样了。斯坦利在岔路口左转,标着莱肯斯顿的路牌出现在前方,还有四十英里。

    开上山路的时候,短暂的阳光刺透了雾气,汽车仿佛冲出了道屏障,层他事前没有留意到的纱帘从眼前被撕开了。雨停了,远处却传来隐约的雷声,低垂的积雨云飞快地向南移动。轮胎在陡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