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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 作者:苦素
抬眸淡淡看了他眼,本来是没有什么的,穆长亭被他这么看,却忽然觉得有些脸热。
穆长亭心里骂了他几句,对芩书仲依旧笑意吟吟:“师叔,我看今日天气这么好,反正也是闲着,不如我们去河边垂钓吧,如何?”
芩书仲面含微笑,欣然同意:“好啊,这里的鱼肥美肉,最是可口。”
穆长亭笑起来,高兴道:“如此甚好,我们钓几条,我师弟厨艺不错,师叔晚上可有口福了。”
穆长亭问了芩书仲垂钓工具摆放的位置,又带着邢玉笙去林间挖了些蚯蚓,万事备足,他推着芩书仲的轮椅往外走,指派邢玉笙在后头拎东西。
不必再摆着掌门的架子,穆长亭这张嘴最是会讨人欢心。
路上,两人你言我语,谈笑风生,妙语不断,唯把邢玉笙晾后头,跟个影子似的,默默跟着他们往河边走。
等到了河边,他们找了个好位置坐下,刚把鱼竿甩到河里,穆长亭忽然惊呼道:“瞧我,居然把最重要的鱼篓给漏了,师叔师弟,你们且先钓着,我去去就来。”
穆长亭转身往回走的时候,邢玉笙抬起头,两人极有默契的交换了个眼神。
穆长亭先是不徐不疾往回走,待到两人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之时,他猛地飞奔起来,到了竹屋,他喘着气按着梦中走的路线,来到了那间房门,平缓了下气息,伸手将门推开。
竹门没有落锁,“吱呀”声应声而开。
出现在眼前的是处书房,书架上摆满了书籍,是炼丹之类的古书,而书桌整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唯有书桌角落放了个青花瓷瓶,上头插着几支永远不合时节的腊梅花。
穆长亭走进去,翻动了下书房里的书籍、盒子,但凡可能出现密道开关的地方,他都找了遍,可是无所获。
穆长亭头疼不已,眼看出来时间太长,他不得不退出来,去寻了鱼篓飞奔回去。
他们钓得兴起,比赛看谁钓得最,最后就连芩书仲的午饭也是草草解决的。
直至日落西山,他们三人收获满满,路玩笑着又回到了竹屋。
邢玉笙果真亲自下厨,将钓来的鱼烹煮了,条清蒸,条红烧,又炒了些小菜,做了丰盛的桌。芩书仲亲自从树底下挖了坛埋了近三十年的竹叶青,心情颇好的跟他们开怀畅饮。
许是很久没有这般热闹了,芩书仲脸上频现笑意。
中途举杯的时候,他的胳膊肘不小心撞到酒壶,酒液倾洒,将衣袍淋湿了大半。
芩书仲俊脸微红,带着酒意的眼睛扫向他们,笑道:“我看我是真醉了,不过不怕,今日高兴,我们不醉不归,待我去换件衣服就来。”
芩书仲推着轮椅走了,穆长亭本说送他去,他却坚持不要。
穆长亭复又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酒,正要端起来往嘴里送,双修长白皙的手按在杯口,邢玉笙道:“你少喝点。”
穆长亭看着他,他也看着穆长亭,寸步不让。
穆长亭败下阵来,长叹声:“好罢,不喝就不喝。”
邢玉笙“嗯”了声,把手慢慢挪开,穆长亭小心觑他眼,飞快端起酒杯往嘴里倒,爽得叹息,他挑了挑眉,笑得眉眼弯弯,得意至极。
邢玉笙深邃的眸光在他脸上转了圈,竟也翘起嘴角笑了笑。
芩书仲的卧房在书房隔壁,他路过之时微微顿了顿,伸手推开房门。
他也不进去,只在门口伸手挥了挥衣袖,烛火“滋啦”声晃了晃便亮了。
双桃花眼微微上挑,在烛火的照耀下,流淌着炫目的光彩,目光从室内摆设逡巡而过,他很快弯唇笑了笑。
若无其事地退出书房,他去卧房换了衣服,又转着轮椅笑着走出去。
推杯换盏,极尽其乐。
芩书仲最后醉了,头歪歪靠在轮椅之上,穆长亭便道:“我送他回去吧。”
第55章 棋差招
邢玉笙直疑心芩书仲有问题,此刻自然不会放任穆长亭人送他回去。
他的目光在芩书仲身上转了圈,见他呼吸沉稳,脸颊泛着酒态的坨红,时分辨不出他是真醉还是假醉,他起来道:“我与你同去。”
穆长亭推着轮椅走在前头,将芩书仲送回房间之后,邢玉笙搭了把手,两人合力将人抬到了床上。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也许是为了方便芩书仲进出,房间里的摆设可谓简单至极。穆长亭正准备扯过被子帮芩书仲盖好,邢玉笙却伸手阻止了他。
只见他侧身坐在床边,修长白皙的手指搭在芩书仲无力低垂的手腕上,诊脉完毕,他微微抬眸看向穆长亭。
……这是什么意思?
穆长亭睁大眼睛看着他,紧张道:“有什么发现么?”
邢玉笙语不发,起来抬脚就往门口走。
穆长亭知道他这是有所顾忌,不愿在此处详谈,连忙扯过被子替芩书仲盖严实了,他路追出去,见邢玉笙走得飞快,急道:“哎,你等等我呀,到底怎么样啊?”
见离房门有些距离了,邢玉笙才停下脚步,沉声道:“他的脉象正常,并无不妥。”
穆长亭笑道:“那你因何这个神色?”
邢玉笙望向那扇紧闭的房门,眼眸深处含着丝冷意:“个常年久病的人,脉象却平稳有力,与常人无异,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穆长亭眉头紧锁,有些想不明白:“可是我们在竹屋第次碰见他,他的脸色还十分苍白,我原以为他的病情该是加重了的。”
邢玉笙道:“魔域东部盛产莺草,涂之在面部,可令人脸色苍白,这倒不稀奇。”
东部乃是域主萧运洋所管辖之地,这个笑面狐狸,难道与秦飞琼有所勾结?邢玉笙此番离开魔域甚久,蛇瘿自从追击秦飞琼而去,也不知所踪,如今魔界无人镇守,也不知他底下的人会如何作乱?
他可记得,邢玉笙这个位置现在坐得也算是摇摇欲坠啊……
穆长亭看向邢玉笙,见他面色平淡,似乎并没有太过在意此事,只好专注眼前,分析道:“他如此遮遮掩掩难道是秦飞琼授意的?可是他们两兄弟既要联手,又何必等到今日?据我所知,当年仙魔大战,芩书仲至始至终是在了清心派边,对秦飞琼而言,也算是背叛了。这么大的‘恨’隔在两人中间,我就不信以秦飞琼的性子,真能做到相逢笑泯恩仇了。”
邢玉笙道:“且不管他们是否联手,此刻敌在暗,我在明,局面颇为不利。”
穆长亭笑了笑:“依我说,也不必这么悲观,至少那个引我们前来之人,必不是他的同伙。”白衣人第次出现是引他们进入幻境,看到秦家往事,第二次出现是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