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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 作者:苦素
玉笙贴近他,他就莫名紧张,要是被他抱着睡晚,那真是不用睡了。
也许是他异样的、紧张的情绪的影响了邢玉笙,他在黑暗中盯着穆长亭看了半晌,那眼神如鹰般凌厉专注,充满了独占欲。
他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要说不食髓知味那是假的。
穆长亭的呻吟,穆长亭充满水汽迷蒙却又勾人的眼睛,穆长亭软软推拒的手臂,那都在证明他是活着的,鲜活的活在他身边,被他用力占有着。
邢玉笙忽然翻身压到穆长亭身上,穆长亭犹如被按在砧板上的鱼,瞬间想要弹跳起来,却被邢玉笙牢牢按住。
“我只是想亲亲你。”
他的声音低哑,呼吸灼热,发射出种危险的信号,不得不叫人紧张。
穆长亭气道:“邢玉笙,你不要得寸进尺。”
邢玉笙似乎是轻笑了下,他手中变幻出把银制的匕首,强硬地塞到穆长亭手里。刀身在月色下反射着幽幽冷光,触手冰凉,穆长亭猛地睁大眼睛,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得寸进尺?”邢玉笙凑得近了些,声音如同低喃,“师兄难道不知?我素来是个贪得无厌之人,天下间我最想要的是师兄的颗真心,就是不知你肯不肯给?”
眼见他越逼越近,穆长亭拿刀尖对着他,咬牙道:“你别以为我不敢动手。”
他进寸,穆长亭持刀的手就退寸,邢玉笙声音低沉:“你只管拿刀刺我便是。”
穆长亭只觉自己呼吸都在颤抖,时脑子里片空白,被他逼得什么都忘记了。
邢玉笙低头吻上来,完全不顾死活,穆长亭退无可退,手上的匕首猛地跌落在床,发出声闷响。
第54章 推杯换盏
几乎就在穆长亭丢盔弃甲的同时,邢玉笙的手穿过他的指缝,随着他俯下身亲吻的动作而被狠狠压在枕边,十指紧扣。
穆长亭终究还是心软,不忍心伤他。
这个认知让邢玉笙的心霎时像被热水熨帖过般,又滚又烫,难以自已。
心跳声大如擂鼓,凌乱的呼吸声相叠在块,再也分不清谁是谁的。
热血在体内沸腾,邢玉笙吻得霸道而深情,不时转换角度,含住他的舌尖极有耐心的吮吸挑逗,寸寸的将属于他的领地占领。
穆长亭手被他牢牢扣住,手抵在他胸前,指头微微蜷缩拽紧了那小块衣裳。脸上的温度烫得他不用伸手去摸,也能猜到如今的自己是个什么模样。
月光朦胧,满室温柔。
那人近在咫尺的脸教穆长亭看了个仔仔细细,他长睫低垂,神情专注而克制,仿佛在对待他此生至爱的珍宝,穆长亭心脏微颤,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个亲吻很长,长到结束之时两人都气喘吁吁。
刑玉笙恋恋不舍地退出来,亲了亲穆长亭柔软的唇瓣,顿了顿,他又凑近亲了亲,贴着他的唇说:“睡吧……”声音暗哑似火。
他说到做到,翻身直直躺下,双手交握在身前,规矩得很。
穆长亭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望着空中的点平复呼吸。
莫名其妙的吻,莫名其妙的……他的屈服与顺从。
穆长亭抿紧唇,方才激烈亲吻的感觉犹在,下面也渐有抬头之势。
简直……什么都乱了……
这晚,他失眠了大半夜,后来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竟还做了个梦。
梦里是漫天大雪,他跟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脚深脚浅地淌过雪地,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跟着他,只是知道必须要跟上去。
风雪怒号,落得又快又急,几乎迷了他的眼睛,他路走得甚是艰难。好不容易走到处被白雪覆盖的竹屋,他正觉此景十分熟悉,那人已是三步并作两步消失在拐角,穆长亭急得大喊道:“喂!你等等!”
双脚被冻得僵硬,穆长亭听见自己笨拙的脚步声急促的在竹屋响起。
那人面前是扇紧闭的竹门,他终于停下来,将头转过来,唇边扬起道温和亲善的笑容,穆长亭猛地瞪大眼睛,立马想要扑上去:“……师、师尊!”
谢应君推门进屋,穆长亭想跟着他进去,但是脚却好像粘在了原地动都动不了,穆长亭急得满头是汗,不停的大声喊他。
邢玉笙眉头紧蹙,轻轻拍打他的脸颊,沉声喊道:“师兄!长亭!快点醒醒!”
穆长亭嘴里念念有词,那副模样根本就是梦靥了。
邢玉笙凝法力于指尖,往他眉心轻轻点,丝蓝色的光晕顺着他的眉心渗入去,穆长亭猛地睁开眼睛,急促喘息着,满头是汗。
邢玉笙松了口气:“你终于醒了,感觉如何?”
穆长亭下子抓住邢玉笙的手臂,喃喃道:“我梦见师尊了,他……他在这个房子里……”
邢玉笙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汗迹,道:“只是做梦罢了,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穆长亭摇了摇头,急道:“不是的,我觉得这个梦非比寻常,你相信我,我能感觉到师尊的气息!刚才我路跟着他淌过雪地,他就走到这个竹屋,然后进了门,我想去追,可是身体动不了。”
邢玉笙道:“这天高气爽的,哪里像是要下雪的样子?”
穆长亭愣了愣,他转头望向窗外,日光正好,虫鸣鸟叫。忽然有些泄气,他坐起来,掀开被子将脚盘起来,低声道:“那这个梦未免也太真了,我在里面被雪冻得脚都要坏掉了……”他边说,边摸向自己的脚,忽然就怔住了。
邢玉笙看他脸色有变,道:“怎么了?”
穆长亭捞起裤腿,将袜子全脱了,那是双被冻得紫红的脚,触手也是冰凉。
两人对视眼,脸色均渐渐沉下来。
这事真是太过蹊跷了,穆长亭正想得出神,邢玉笙却忽然伸手将他冻冰冰的双脚扯到怀里,自然而然地放在大腿上,两手掌心凝了法力边替他搓热,边沉声道:“此事不简单,你昨夜魂魄受制,也许……跟你之前尸身被操控也有关。”
穆长亭抬起眼睛,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邢玉笙如玉的侧脸,纵然他总是副孤傲冷淡的模样,但有时候给人的感觉却也格外温柔。
脚掌暖烘烘的,很快就不再僵冷。
久不闻其声,邢玉笙微微转头看他,穆长亭已先步将目光挪开。
芩书仲起得很早,等到穆长亭与邢玉笙从房间里出来,他已吃过早饭,坐在竹屋门前,边悠然烹茶,边撒了谷物喂山林中飞来讨食的鸟雀。
穆长亭笑着走上前去:“师叔好高的兴致。”
芩书仲笑了笑:“山中清闲,无事可做,唯有它们陪伴左右了。昨晚睡得可还好?”
穆长亭笑道:“自然是好的。”
他说完这句话,邢玉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