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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魔 作者:苦素

    就没有能让他不开心的事。

    原来他也有悲伤低落的时候,就像坚强的外壳剥落,露出内里最柔软脆弱的面。

    穆长亭对他笑了下,感觉眼前人影叠叠,忍不住双手捧住他的脑袋,低喃道:“你看,其实我也是孤零零个人,所以我特别能理解你,但是就像你娘说的,你应该坚强,亲人虽逝,但这世间还有许的风景等待你去看,他们也希望你活得好好的,对吗?我姐说,心怀希望,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两人此刻离得极近,炽热的呼吸交缠在块。

    邢玉笙深邃的双眸紧紧盯着他,心里头酸涩交加。

    穆长亭又短促地笑了下,紧接着,他东倒西歪地起来。

    夜风将他的黑发吹得扬起,他嘴角含着清浅的笑,冲着天地间大叫:“姐姐,长亭过得很好,你就放心吧!”

    他转身,踩在屋檐上,举起双手保持着平衡,步步朝最边缘走去。

    “我现在可厉害了……”他小声嘀咕,左摇右晃,走得步步惊心。

    邢玉笙知道他此时半醉得不轻,皱着眉头跟在他身后。

    穆长亭安全到走到尽头,转身看着邢玉笙,得意地笑起来:“哈哈!厉害吧!”

    邢玉笙从善如流:“厉害。”

    穆长亭挥手,让他退远些,他可是还要走回去的。

    邢玉笙退开段距离,穆长亭还嫌他退得不够远,又挥了挥手,叫他退,邢玉笙无法,谁也不能跟醉鬼讲道理,于是他又退开了些。

    距离足够了,穆长亭满意的重新起步。

    脑袋很重,眼睛好像闭上了就粘紧了不肯再张开样,穆长亭强撑着走了几步,脚下忽然打滑,整个人朝前扑去!

    邢玉笙心都吊起来了,急忙飞身而至,把将他抱在怀里。

    他停得很急,穆长亭扑过来的力度又很大,竟下将他扑得退后好几步!好不容易稳了,两人同时抬头,他冰凉的嘴唇倏忽蹭过穆长亭柔软的唇角。

    邢玉笙愣住了,心跳下快过下,声音大如擂鼓,然而怀里的人却无知无觉,迷迷糊糊之中居然冲他傻笑起来。

    穆长亭脸颊通红,眼眸之中水光荡漾,直看得邢玉笙眸光暗沉。

    第24章 偷吻

    夜风温柔的轻抚实在太过舒服,穆长亭只觉脑袋越来越重,再也撑不住的缓缓闭上眼,“咚”地声埋倒在邢玉笙肩膀。

    他的嘴角还含着浅浅的笑,呼吸的气息暖暖吹在邢玉笙颈间。

    邢玉笙收了收怀抱,静了半晌,低声叫道:“师兄?大师兄?”

    “……”自然无人响应。

    邢玉笙托住穆长亭往下滑落的身体,俯身勾,将人打横抱在怀里,飞身从屋檐顶上落下。

    他悄无声息避开人的地方,找了间较为偏远的客栈入住,临末,赏了小二些碎银,嘱咐他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他们的行踪。

    小镇就在清心派底下,山上面的高人穿什么衣服,他们在这里生活了好几十年再清楚不过,镇上面的人对清心派的道长们最为信服,自然点如捣蒜。

    殷勤地替他们将门关上,小二笑道:“是是是,小的知道了,道长放心,就是其他道长来问,小的也会说没见到的。”

    邢玉笙点了点头,将门关上,回身走到床边。

    穆长亭睡着的样子恬静安然,若不是他的脸色泛红,邢玉笙又对他方才的醉态太过印象深刻,几乎都看不出他早已醉得不省人事。

    邢玉笙摸出玉笛,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抚摸而过,目光渐渐柔和下来。

    房间里烛火摇曳,将床上之人乌黑的睫羽也照得根根分明,邢玉笙看了半晌,忍不住俯下身去,伸手轻轻拨弄了下那柔软纤细的睫毛。

    从未细看,穆长亭的眼睫毛其实很长很翘,轻轻蹭过指尖时,就像挠进了心里。

    他俯身的动作让两人此刻离得极近,呼吸相交间,方才在屋顶上片刻令人心动的暧昧在邢玉笙脑海之中不断闪现。

    他刻意避开付息烽,本没有打算做什么,只是单纯的想跟眼前这个人待会儿罢了,然而此时此刻,穆长亭就这么乖乖躺在他怀里,仿佛不管他做什么,都不会露出厌恶、恶心的情绪来。

    他的目光止不住地流连在穆长亭柔软的唇上,连呼吸都似乎灼热了几分。

    心跳声鼓噪着耳膜,牵动着悸动已久的心绪,邢玉笙慢慢靠近,双唇贴合的那刹那他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了。

    对个醉酒之人行这种事,自然算不得光彩。

    可如今他的脑中片空白,全凭着本能在行事,舌头在那人闭合的唇缝间轻轻滑动,甚至忍不住含住他的唇温柔地吮吸。

    穆长亭在睡梦中似乎感觉不是很舒服,低低“唔”了声,下意识地伸出只手抗拒地推着他的胸膛。

    邢玉笙浑身震,似如梦初醒,猛地退开来。

    穆长亭的唇上水色片,被吮吸得颜色为艳丽些,他眉头微微皱着,小声嘀咕了句:“别闹。”翻身蹭了蹭枕头,又睡了过去。

    等了好半晌,穆长亭都毫无动静,邢玉笙紧张的心才稍稍落地。

    他就像是个被风吹草动惊得慌忙失措的小偷,害怕在穆长亭的眼光中无所遁形,于是么希望他能睡久些,再久些。

    当时林见加诸在他身上的切是么的令他憎恶不耻,如今,他就能想象,倘若有天穆长亭知道了自己对他怀揣的是这种异样的心思,会对他露出怎样的表情。

    邢玉笙闭上眼睛,反复平复着翻滚的心绪。

    第二天,穆长亭从床上坐起来,按住头痛欲裂的脑袋低声呻吟。

    眼睛扫了圈周围的陌生环境,辨认不出这里是哪儿,他拍了拍脑袋,加懊恼。

    正在这时,门吱呀声响了,邢玉笙端着碗醒酒汤走了进来。

    穆长亭看见他眼睛亮,连忙问道:“师弟,这是哪儿?我昨晚喝断片儿了吧?”

    邢玉笙走过去,将醒酒汤递给他,说道:“这里是客栈,昨晚你喝醉了,我只能先带你到客栈先住下。”

    穆长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啊,我太没有节制了。”

    把头埋进汤碗里,咕噜咕噜地喝起来。

    等他喝完了,邢玉笙接过他的空碗,目光从他的唇掠而过,不自然地说道:“你再睡会儿,我出去找找付师兄他们,等找到了就叫醒你。”

    穆长亭摆了摆手,俯身穿鞋,说道:“不睡了,师尊叫我照顾好小师弟,我这都将他丢给阿烽个晚上了,再不出现可就不像话了。”

    两人在小镇上绕了圈,都没有看到付息烽和周稚的身影,穆长亭想了想,决定去村口等。师尊不准他们在凡间任意使用御剑术,那么他们回清心派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