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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

      心魔 作者:苦素

    微风轻拂,花香在鼻尖若有似无的飘过,穆长亭仰头看着满天繁星,微微笑着,享受着喧嚣之中难得的宁静安然。

    卖糖葫芦的小贩走街串巷,大声吆喝着,草靶上插着的根根糖葫芦红艳欲滴。

    穆长亭肚子里的馋虫动,叫邢玉笙在原地等自己,高兴地朝那个老伯跑去。

    邢玉笙静静在树下,正看着穆长亭的背影出神,道低柔中带着羞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邢师兄,这么巧,你也来逛花灯节吗?”

    少年穿着身高阶弟子特有的绛紫绣云服,俊逸的眉眼愈加衬得英气夺人,冷漠的气息非但未能让人感到惧怕,反而生出股想要亲近却又害怕说错话惹他不快的忐忑。不过才三月未见,他身量又拔高了许,翩翩少年郎回眸静视,芝兰玉树,气宇非凡,怎么能不叫人心动。

    许碧云脸颊又红了红,心里头紧张得不行。

    邢玉笙“嗯”了声,淡淡道:“随便逛逛。”

    许碧云壮着胆子抬头直视他,红着脸柔声道:“上次亏了邢师兄救命之恩,碧云直未有机会亲自谢过师兄,这是、这是我自己编的剑穗,还请师兄收下。”

    她递过来个浅蓝色的剑穗,编得格外精致。

    邢玉笙怔了下,又仔细看了下她的脸,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个少女是上回在仙剑试炼赛救下来的那个。

    许碧云见他不接,咬了咬唇,小声道:“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谢师兄。”

    邢玉笙又不是傻子,这种情景以前也不是没出现过,他瞬间明白了少女的心思。

    这个剑穗加不能接了,邢玉笙沉默,不知该怎么拒绝好。

    正在这时,穆长亭含笑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尴尬的氛围:“师妹真偏心,那日我也有出力,怎么就成了他人救你了?”

    许碧云眼眶微红,都快要哭了,闻言连忙把剑穗收,顺着台阶下:“穆师兄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应该编两个才对。”

    她看了眼邢玉笙,心里涌起浓浓的失落与不甘,低声道:“那我先走了,下回编好了再同给师兄们送来。”

    穆长亭连忙笑着道谢:“那我就先厚着脸皮谢师妹了!”

    少女转身跑了,穆长亭看着她边抹眼泪,边跑得飞快,不禁叹息声。

    邢玉笙看向他:“为何叹气?”

    穆长亭哭笑不得,塞给他串冰糖葫芦,说道:“哪里有你这么对人家女孩子的?”

    邢玉笙想了会儿,说:“也许你不出现,我会收下也不定。”

    穆长亭长长的“哦”了声,装模作样地扼腕叹息:“这么说,你是觉得是我害你失去了收下礼物的机会啦?唉,那可怎么办呢?不如我去把师妹追回来吧!”

    邢玉笙眸光里闪现出清浅的笑意:“也可。”

    穆长亭白了他眼,咬下口果子,酸酸甜甜的味道冲击的味蕾,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算了罢,我看你伤透了人家的心,说不定日后都不搭理你了。”

    穆长亭迈步朝热闹的长街走去,邢玉笙紧跟上去。

    路带着邢玉笙走到个他刚才路过的乐器铺子,穆长亭走进去,目标明确的从里头挑出管玉笛,递给邢玉笙,笑道:“看看这个怎么样?”

    那管玉笛通体碧玉,材质通透,触手生温,看就知不是凡物。

    邢玉笙点了点头:“确实不错,你想买这个?”

    穆长亭笑了笑,不答反问:“你喜欢么?”

    邢玉笙时不知他是什么意思,迟疑的点点头。

    “那送你了!”穆长亭笑,转头叫来老板买下,对邢玉笙说,“不是我让你少收了份礼物吗?这个玉笛就当补给你的。”

    玉笛如此贵重,穆长亭时兴起买给付息烽把玩,他相信,可是现在却说是买给他的。邢玉笙还有自知之明,知道不太可能,坚持问道:“我不信,为何给我,不说清楚我不要。”

    穆长亭无奈:“你这人……”

    邢玉笙性子执拗,穆长亭摆了摆手,只好笑着解释道:“刚才过来买糖葫芦的时候刚好看见,店主人说这管玉笛有个雅号,名叫笙歌,感觉这个玉笛跟你名字挺相衬的,而且如果我没记错,你生辰快到了吧,这个就当作我送你的礼物。”

    邢玉笙心头动,怔怔道:“你为何知道……”

    穆长亭摸了摸鼻子,把头转开。

    邢玉笙恍然大悟,是了,在剑冢之地时,他透过剑灵也看到了自己过往的切。

    幻境虽然少少记录了自己生活的点滴,但是那不过是闪片似的记忆,穆长亭能费心留意到这个,已是不容易。

    邢玉笙抿了抿唇,握住手中的玉笛,低声道:“谢。”

    穆长亭灿然笑:“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买了几壶好酒,穆长亭带着邢玉笙纵身跃,跳到处屋顶。

    穆长亭率先坐下,开了壶酒坛咕噜咕噜喝了大大的口,才笑叹道:“此处风景不错,你看啊,抬头有满天星辰为伴,俯身山河风景尽收脚下。美景在前,美酒在旁,人生如此,快哉!妙哉!”

    邢玉笙这才注意到,他们所在这处屋顶是整个小镇最高的望月楼。

    唇边泛出抹笑意,他走到穆长亭身旁坐下,也学他的样子开了壶酒,豪迈地仰头喝下,冷俊的面容舒展开,直郁结在心的愁绪像是随着酒水落肚,火辣辣地烧了个精光。

    穆长亭大笑起来,拎起酒坛跟他碰杯,管它今夕何夕,醉方休吧!

    周稚有付息烽看顾,穆长亭就点儿都不担心了。

    邢玉笙是个闷葫芦,大时候是穆长亭絮絮叨叨的在说,邢玉笙在旁安静的倾听,偶尔回应两句。可即便如此,穆长亭依旧很尽兴,想不起来有久没有这样肆意潇洒的过日子了。

    打了个酒嗝,穆长亭眼神迷离,笑着说:“以前,我和阿峰也经常坐在屋顶喝酒聊天,后来,后来上了清心派就没这么痛快了。”

    邢玉笙喝得不,神思清明,听了穆长亭的话,问道:“你们认识很久了?”

    穆长亭“唔”了声,重重点头道:“很小就认识了。我父母早逝,从小是跟长姐相依为命,后来姐姐嫁人了,我不能跟过去。阿峰的父母跟我父母有过命的交情,主动说要收养我,然后……然后我就住进了他们家。”

    邢玉笙没有想过他的父母也已仙逝,愣了好半晌,才低声道:“那你上清心派学艺,岂不是很久不能见你姐姐了?”

    穆长亭苦涩地笑了下,喃喃说了句:“姐姐,嗯,是很久很久都不能见了。”他仰头又灌了口酒,“她身子弱,嫁过去不久,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

    穆长亭从来给人的感觉都是乐观开朗,仿佛天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