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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照对情浓 作者:刀刺
”
日出?舒照经常天亮才睡,可日出他还真没怎么认真看过。
他跟在莫浓身后走到处有着平坦石台的山顶,石台上有凉亭还有圈栅栏,
“这是哪儿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种地方?”
莫浓扔给他瓶水,牛气道:“不告诉你。”
舒照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在石台上走来走去,天色离日出还有好会儿,只有点点鱼肚白,但山顶的空气特别清新,他享受的吸了好几口,才在石台边坐下,腿晃在半空,人倒在地上,悠哉地望着天空。
莫浓坐在他身边,同样惬意的深吸口气,
“现在感觉舒服了么?”
舒照:“嗯,特舒服。”
莫浓歪头看着他,“比你追求喝了的迷茫舒服了吧?”
舒照:“嗯,舒服了。”
莫浓哼笑着,“那你怎么感谢我?”
舒照眼珠转,双目明亮地望着他,“你说吧,想让我怎么谢你。”
莫浓想了想,有些犹豫,试探着问:“其实我对你特别好奇,他们都说你是gay,你是吗?”
舒照很坦然地承认:“我是。”
“那……”莫浓说:“你要不想说就不说,我就是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自己是gay的?”
舒照咂咂嘴,“这可说来话长了,你知道同性恋还分天生的和后天的,我的起源因由讲起来,估计得讲到明天早上。你想听?”
莫浓肯定道:“我想听,你别误会,我就是……没见过几个同性恋,纯粹……对这些事情特别……就是觉得这些事很神秘,很……充满色彩。”
舒照听他结结巴巴这番话,知道他是不想刺激自己才这么纠结于措词,还觉得挺好笑的。
“我发现你真的是个好青年,特别为别人着想。”
莫浓挠挠头,“是嘛?”
“是啊!”
莫浓不好意思的笑了。
舒照重又望着天空,开始讲到:
嗯……我很小的时候,家里人都很喜欢我,因为长得好看嘛。我上三四年级的时候我们学校还有传言说我是狐狸精,真的,男的女的都凑在块儿,传今天看见我狐狸尾巴了,昨天看见我露出了狐狸耳朵,还有人说我脸上长白毛,会变脸,躲在窗帘后“唰”的下就从人脸变成了狐狸脸,再“唰”下就能变回来。
我当时没什么感觉,后来我家来了个表舅,表面上给我们家打工……我家以前开煤矿的,本来混得好我也是煤老板他儿子,妥妥的富二代。
哦,当时那个舅舅还负责辅导我功课。他这人长得挺好,瘦高,白,然后还洁癖。
可他对我挺凶,总考我功课,错了就打我,刚开始打我手板儿,后来打我屁股,再后来,他就打我脸。拿那种量衣服的竹尺。有回把我打得像猪头,鼻青脸肿,鼻子嘴巴全是血……哦,我爸是个酒鬼大老板,年到头见不到人影;我妈是个女强人,开饭馆开浴池开切能赚钱的店铺,我还有个比我大十岁的哥,反正他们都没空理我,我就默默无闻地挨揍了很长时间。
后来有回大刚喝醉了,大刚就是我那表舅,他喝了让我跟他睡个被窝,然后让我给他|手|淫……你别用那种眼神儿看着我,我没怎么地好吗!
其实那时我什么都不懂,要是单纯手也就手了,可他总摸摸搜搜,会儿亲我会儿掐我,所以我其实特讨厌喝醉酒的人,他喝我就怕,比他揍我还怕。
有回他又喝,我就躲起来藏到个纸壳箱里,比较倒霉的是我没藏好,让他给逮住了。
他就给我顿胖揍,这回他没控制好,揍大发了,好几天我的脸都没消肿,上学的时候我们老师就给我妈打电话,我妈当时看到我就发出那种冷笑,你懂吧?就是那种我明明特别生气愤怒但我仍旧要保持风度的那种冷笑。
我妈就把我接去跟她起住,她还不敢告诉我爸,怕我爸打死那个小畜生。
我当时也没说大刚让我给他手的事儿,特丢人感觉。
后来我初中住校,那会儿大家都开始谈恋爱了呀,寝室里都谈论姑娘啊女人啊反正都是丰满风骚的|肉|体,但也就只限于谈论,平常我们都是很纯洁的。
那时我们班有个女生追我,其实追我的女生特别,但就这个女生很坚|挺执着,我就同意了。
起翻墙出去逃宿上网,偶尔拉拉小手亲亲脸蛋儿,那时我没觉得别扭,可能就是新鲜吧,再加上人家都谈恋爱,我也就谈了。
后来我们班这几对被老师棒打鸳鸯,那女生到最后被她爸强制性转学了,她运气好,因为她跟我分了没久我们家就破产了,你不知道有穷酸。
学费交不上,我也不敢跟家里要钱,那会儿压力特别大,我们老师还说:‘没钱上什么私立学校!’。
幸好我初中时学习特别好,我觉得我这学习成绩也有大刚的功劳,个是被他虐的我在功课上特别自觉,第二个是他真教了我不少东西。
我中考考了全县第三,县里好几个高中找我妈,说免学费给奖学金云云。但那会儿我哥突然进监狱了,你知道他因为什么事儿进去的?
我其实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罪,但我知道他在珠海那边带女孩儿。
带女孩儿你懂吧?就是在我们家物色漂亮的、不懂事儿、向往大城市的女孩儿,然后带去珠海当小姐。
这活儿特别缺德,你说人家姑娘卖身的钱,你要抽半提成,这缺德!
总之他就是进去了嘛,我妈就怕我学坏,非要我在我们家附近个不怎么样的高中上学,因为离得近,方便她管我。
她也没怎么管过我,我学习根本不用管,她唯管我的就是男女关系,只要我跟小姑娘说两句话,她就要疯,我要是跟那些看起来像不良少年学习不怎么好的男生交往,她也要管。
管到最后我在学校都没朋友,放学就得回家,周日从来不许出去。
但是我记得特别清楚的件事是……我哥坐牢要钱,得走关系,我呢,少也要花钱,得买书买笔吧,得给我吃点儿差不的吧,不能让我吃糠咽菜啊。
她就带我去超市买牛奶,还给我哥买了好吃的,结账的时候我妈跟那老板娘说赊账。
你不知道我妈是个骄傲的女人,你看我就知道,我妈必须是个大美人,我爸必须是个大帅哥,结果我爸在外面有三儿,那三儿还他妈是我妈的姐妹儿。
操!你不知道,我前些天给我爸打电话就是那女的接的,我跟她说我找舒庆山,你知道她跟我怎么说么?她说你谁啊?
我说你管我谁,我他妈就找舒庆山。她说那你得告诉我你是谁什么身份吧?
我操他大爷她算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