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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阁主不要和尚说 作者:葛伯生

    夭轻钳住敕若有些细瘦的下颔,吻住了追逐自己的薄唇。

    细碎的声音从里屋传来,窗外秋景闲煞,窗内春意羡煞。

    他们最终没有走成,齐琬容怀孕,普天同庆。

    国师病发,花子夭领着敕若去探望,引鹤告诉他们,“皇帝不想要这个孩子。”

    “只要我在这天,他便安不下心,”引鹤气息虚弱,“但他奈何不了生死,我死了,他再无法子折腾。只有皇帝心稳下来,天下才得安宁。”

    敕若垂眸,“国师何出此言?皇帝也并非迷梦中人,他终究是会明白的。”

    引鹤摇摇头,“是我将他带大的,没有人会比我了解他。”

    是夜,夏晏归竟找来浣竹宫,自敕若受伤之后,朝廷大刀阔斧地整改,而花子夭撤出了故人阁的所有人,不再参与政事,自是也不再做那帝王师,滞留在此的唯原因不过是引鹤病发,敕若不愿走罢了。

    夏晏归进门,便道:“敕若师父,朕有话同你说。”

    敕若正在抄写经书,花子夭闲得无聊,跟没骨头似的靠在敕若身上,品着茶。

    听闻此话,敕若看了花子夭眼,后者挑了挑眉,但没说话,敕若点点头,起来,“皇上,请。”

    夏晏归要说的还是那件事,他不能让引鹤死,而他现在唯能相信的只有敕若。

    但这次敕若却拒绝了他,“皇上,小僧能问个问题吗?”

    夏晏归皱皱眉,“你问便是。”

    敕若道:“如果最初国师没有将皇上带在身边,如今皇上会是什么样子?”

    夏晏归冷笑,“什么样子,在这深宫之内,恐怕早已成缕孤魂。”

    敕若垂眸,“也有可能是,皇上会成为真正的皇帝,早早看透生死,稳坐于皇位之上,心存天下,只有苍生。”

    “他舍不得。”夏晏归只道。

    “舍不得什么?”敕若道,“皇上觉得这样太苦,国师舍不得?”

    夏晏归没来由地烦躁起来,“是。”

    敕若摇摇头,“国师和皇上不样,他早已明了生苦死哀,而他现在唯遗憾的是,你没有明白。”

    敕若呼了声佛号,无悲无喜,“国师所做切,不过是在弥补当初个错误的决定。”

    夏晏归眸中仿佛有什么碎了般,全身发抖,“他,他认为当初抚养朕是错误的决定?”

    敕若不语。

    “何苦逼朕?!”

    夏晏归红着眼眶,沉默良久,他转身离开,“你救他,朕留下那个孩子。”

    敕若垂眸,听着少年天子的脚步有些踉跄地逐渐远去。

    引鹤说得很好,是他将夏晏归手带大,没有谁会比他了解这个年轻的皇帝。引鹤让敕若这么说,夏晏归的反应同引鹤所述亦是致。

    最终,不过是要留下那个孩子。

    敕若既能救引鹤,又能留下孩子,不伤命,乐见其成。

    花子夭没有问白日里引鹤单独对他说了什么,也没有问方才他与夏晏归说了什么。

    敕若知他不愿救引鹤,也就对这件事保持着绝对的沉默,但他始终觉得花子夭许是知道了,只是默许了。

    引鹤说,等齐琬容的孩子出世,他就会离开,他只是必须要保证大夏的血脉延续。

    敕若想,等引鹤想彻底离开时,他就救他,然后带他起离开皇宫。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加快节奏了。但是忘梗太严重(ㄒoㄒ)

    ☆、第七十章

    皇子出生,本是普天同庆的喜事。

    但皇城之中,却纷纷挂起了白绫。

    “皇上节哀!皇后节哀!”众臣高呼,却不能挽回个小小生命的逝去,和其亲属的悲痛。

    不过时隔年,夏晏归的少年稚气似乎已经全然脱去,身形越发高瘦,面色沉静,丝毫不像位刚刚失去了儿子的父亲。

    无情最是帝王家。

    这是齐木石高呼“节哀”时下的断论,他已清醒地认识到齐琬容,他的女儿,大夏的皇后和她腹中的皇子,甚至齐家整个家族都将在这次皇子夭折中受到重创。

    很难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得到的消息是皇后前日在御花园闲逛时失足摔在石阶上,当场见红。

    但齐木石了解自己那安分守己的女儿,万事小心谨慎,断不会在即将临盆之际还无故跌倒,且当日随她路的侍女侍卫已全部灭口,此事疑点重重,但年轻的皇上却只是准了立皇子衣冠冢加以厚葬,以休养之名责令皇后禁足,禁止再提此事。

    表面上看是皇帝痛失爱子,伤心过度不愿再提,齐木石却知道这不过是场政治阴谋,齐家有丞相,有皇后,有将军,但绝不会成王成大,天家不准,这次皇子之夭罪于皇后,就是对齐家次光明正大的打击。

    朝廷上个个儿都是人精,齐家此次栽了个大跟头,他们是看在眼里,静观不语。因为齐木石的儿子齐炆作为将军,仍被皇上委以重任,并没有因此事而受到牵连,他们还拿不准齐家是否有倾颓之势。

    下朝之后,众人围过来,不如往常那般热切,却也持了基本礼数,或或少表达了对齐家的关切之意,齐木石谢过,却在心中冷笑,皇帝用意再明显不过,以皇后子夭之罪给日益强大的齐木石个警告,但又以齐炆将军之位保证了齐木石在朝中的话语权,以便皇帝说话行事时能够掌握朝中主动权。

    齐木石神色不变,回到府中,对夫人的关切不管不顾,只道齐家日后需加倍小心,皇帝吃了戚干道着棋,断不会再吃着,令齐夫人进宫探望齐琬容时,让她“忍”。

    下朝之后,夏晏归便赶到了国师塔,开始近日封塔祭祀祈福,是为了国运昌盛,二是为夭折的小皇子祈福。

    众人道了声:“皇上小心龙体。”之后,挨着告退,塔门闭上的那刻,夏晏归起来,匆匆朝里走去。

    塔内面色苍白的年轻国师见他走进来,声音虚弱至极,“皇上,皇后安好?孩子安好?”

    夏晏归走过去,握住引鹤的手,“母子平安。”

    “很好。”引鹤喃喃道,又要闭上眼。

    夏晏归赶紧道:“孩子已出世,现你可放心了?”

    引鹤没有力气再答话。

    “敕若师父说他有法子救你,”夏晏归走投无路,只能抱住最后根稻草,“你答应过的。”

    引鹤蓦地睁开眼,有些气急,“我现在反悔了!你,你可知他用的什么法子!”

    “断不会害了你便是。”夏晏归皱眉道。

    “不会害了我,便会害了他!”引鹤闭上眼,“我的使命早就该结束了,痴儿莫要强求。”

    “朕偏要!”夏晏归转身离去,再次同引鹤不欢而散。

    引鹤看着他的背影,眸中时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