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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有条河流 作者:填空君

    那个时候他正拧开水龙头,仔细的搓洗手上的污垢。

    ——直到听见那些压抑着的喘息和哭声,并且看到从滚落到隔间外面的水笔。

    他像被按了暂停键似的愣了几秒,随即拧上水龙头,拔腿从洗手台旁冲了出去。

    可是胃里仍然止不住的翻江倒海,想要吐出些什么来。

    虽然卫生间的门都有隔档,但他仍然从洗手台的大镜子上看到了某些东西,也印证了无法忽视的事实。

    那个隔间里,不只有两个人。

    而且其中个人貌似是隔壁班的。

    颜鹤喘着气,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内心。他看向身边的公交牌,觉得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

    这种事情在学校里不是头次发生,但是大家都选择不去管。某些非自愿行为甚至是在当事人并不了解那是什么的情况下发生的,毕竟课业繁重,学校也没有讲过与性有关的教育课。而且这种事情发生在同性身上,也都觉得家丑不可外扬,即使发生了也没人去上报,上报了学校也会选择息事宁人。

    ——同学之间,有什么是不能私下解决的呢?而且我们学校,校风很正,是不会出现侵害同学的行为的。如果你说有,请拿出证据来,否则就是诬陷。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上章重看了遍,感觉人也不坏嘛……大概是我笔力不够和写文角度的原因吧,“他”本质不坏可做出来的事情都不好说,而且有对主角造成了些伤害。

    本文的主角是颜鹤,重点是写这个内心哭哭哭的小怂包。

    我没有大纲会不会写跑偏呢?有些情节不太狠心写下去啊。

    ☆、无关者

    从那日开始,颜鹤便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直到有天放学,他被人围堵在居民区的巷子里打了顿。

    那些人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颜鹤被人蒙住头拳打脚踢,过了不知道久听见有人喊:“保安来了!”

    接着那些人便哄而散。

    颜鹤猜测那是其他学校年纪相仿的学生,呼朋引伴热血上头,被哪个兄弟叫过来打人。

    结果最后他还是落了个记过处分,外加三千字检讨。周早宣读处分报告时,班主任的脸色很不好看。可颜鹤已经不在意班主任怎么想了,他虽然偏科且成绩不如班里其他人好,但隐约知道这事没有那么简单。为什么就成了那个倒霉鬼,自己又不影响市容。

    学校最终找到了两个参与殴打他的学生,那两个人口咬定:“只是看他不爽。”

    两个学生是隔壁中的,学校调出的监控录像带拍到了他们两个人。这个两个人都是倒霉鬼,目前是免不了中校方的处分。

    颜鹤被叫到主任办公室的时候遇见了班的李源,对方的病看上去没好,走路都在打晃。

    他真的觉得李源需要请个假。

    带病坚持被称之为种美德,当然也有运气不好肚子疼的同学,他们班主任并不给假。颜鹤听说过那件事情的后续,据说结果是家长出面带到医院检查,得出是急性阑尾炎。

    能被颜鹤知晓的消息,说明那个消息在大部分学生中,早已不是秘密。有些事情对于老师来说,同样不是秘密。

    总有些事情会变成饭后谈资,好的坏的聚拢到起,在讲述完毕后大家相视笑,露出个什么都懂的表情来。

    或许也可以说是什么都不懂。

    有时候没有想象中的高深莫测,只是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像个异类罢了。

    颜鹤所听到的谈论中,带有情绪化的言论的骇人程度可能比落在他自己身上的还要严重得。

    恍惚之中他甚至觉得,自己还算是幸运的。

    没有被别人那样骂过。

    不过,只是某些话他未曾听到而已。

    即使谈论者与谈论对象毫不熟识,也不耽误谈论者们脑补出年度大戏。包括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恶意发散的程度比颜鹤想的还要激烈。

    彼时颜鹤坐在他最后排的座位上大口大口地吃着干脆面。

    随着那个人走过,接踵而至的是不怀好意的笑骂。

    放在两周前,可能就是由衷的赞美。

    不过被侵害的事情着实不光彩,谣言来二去像阵风似的变了调子,成了主动勾引。

    总会从受害者身上找问题的,与学校无关。

    只要不存在身体上的切实伤害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即使存在了身体上的伤害也可以拿钱摆平。同性之间发生了这种事情,有时候要比异性的侵害来得沉默些。

    也本着事不如少事的原则,大家都不说话。

    却也促成了施暴者为肆意的虐待。

    有什么不能找老师和家长解决?

    说吧是谁报的警?

    又为什么要找来记者?

    对学校的影响很不好你知不知道?

    其实在看见那人离开的时候,颜鹤已经彻底明白了自己挨打的原因。而侵害事件被公开只是时间原因,与颜鹤在卫生间内看到的没有直接关系。

    他只是个凑巧的倒霉鬼罢了。

    颜鹤深切地明白,言语是把能切开人喉管的刀。

    只要是吐出的话,就再无收回的可能。

    他小心翼翼地与班上的人进行接触,不想留下太话柄,有些时候又弄巧成拙。

    恐怕只有班级缴费的时候,颜鹤才是最痛快的那个。

    仔细算来,颜鹤来到这个班级的时间,不到年而已。高不分文理科,所以理化政史地都要学。而到了高二分科,也就意味着分班。文科共五个班,全部都是按照成绩排下来的。

    但在这不到年的时间里,他仍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始被人排斥的。

    少有人想去做异类,起码表面上都想做个正常样子。

    排挤人已经记不得是谁开始带的头,或许是哪个有些顽劣的学生。

    从个人的排挤到最后整个的班的都开始排挤他,其实没有用长时间。

    如果不去排挤颜鹤,仿佛就会造成班级的不团结。

    或许有人会暗自在心里想着“颜鹤真可怜”之类的话,但是在表面上为了同大部分的人相处,还是会去冷漠对待他的。

    颜鹤参与的那次打架事件——准确的说他是单方面的被殴打,对于校方来说于情于理要得出个结果。所以来二去,给颜鹤记了过,外加通知家长。

    颜鹤在这边可以称得上是家长的,只有个在本市的表姐。他的父母目前并不住在这座城市,为了寻求个良好的教学质量,他们把颜鹤托付在表姐这里。他的姐姐有些微胖,是长期服用药物的副作用。她的病症暂不影响工作,可颜鹤仍然不想让她忧虑,没有把学校请家长的事情告诉她。

    他再小点的时候,曾见过姐姐发病,那着实不是什么值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