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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真的群星闪耀时 作者:芥末君

    是全部,但程振云的确看得到。项真与他使用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交流时默认设定也完全两样,那些柔软与贴心便像是加速膨胀的宇宙中遥远星体高红移的光谱,光怪陆离,引人发噱。

    然而那荒诞之下,依然是属于日冕的光耀。

    项真被夸得有点儿害羞。他轻声道:“云老师,你这么好,全世界都该爱你。我嫌这样不够,又怕这样太。”

    项真说:“小越是人妖,我是娘炮;我以前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后来才知道我们都不讨人喜欢。连家里人都不喜欢。我从念初中就直住校,逢年过节才回次家,是因为我爹怕我带坏我弟弟。

    “我那时候很伤心又很不服气。娘点又怎么样呢?我是好意,那些都是关心与爱,不会伤害任何人的。可事实是我的前任们都嫌弃我太黏糊,说我是廉价的自我感动——”

    程振云冷漠打断道:“你想在抱着我的时候讨论前任?”

    项真酝酿到半的情绪被打断,噎得要命。他赶紧摇头:“不不不,云老师我错了。我只是想说,”他露出纠结的神色,“你不用委屈自己惯着我……如果你觉得我妨碍你了,跟我说,别闷在心里。我……我有时候是不知道自己做得太过,有时候只是舍不得。”

    程振云耸耸肩:“你把我想得太好。我这么自私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你委曲求全?”

    “……这句话简直无情。”

    “嗯。”

    “但是我喜欢。”

    程振云笑了笑:“我真没你想的那么好。你是不是理解错了?我不是无可替代的。我只是个‘文章都没发出去的博士生,做着份根本没前途的科研活计’。身体不好,性格恶劣,‘没钱没权’。”

    程振云引用了张乾拿来自嘲的句子。他并不为此惭愧,却也要承认这些都是事实。程振云从项真手掌里抽出手指,捏着项真的下巴与他对视:“项真,你要是能客观看待,会发现我根本没有吸引力。”

    程振云将手掌移到项真的眼睛上。他说:“可是你看不到。项真,你爱我,所以你看不到。”

    “你爱我,”程振云说,“这个事实绝不该用来伤害你自己。项真,不要自卑,你很好。”

    项真在云老师掌心闭上眼,只觉得心底阵滚烫。他张了张嘴,时却想不起要说什么。个银河年压缩成秒,超新星在他脑子里炸开,m61向他脱帽致意,云老师讲述过的所有专业词汇手拉手跳起了草裙舞。

    项真反手握住云老师的手贴在胸口,倾身过去吻他。他有百样柔情藏在这吻,只等着黏膜接触神经电流传导储存在大脑最深处。

    然后这百样柔情都被云老师掌推开了。

    项真茫然地眨眨眼,正对上程振云面无表情的脸。

    项真万分委屈:“云老师刚刚还在叫人家小乖乖,这会儿亲都不让亲了。”

    前半句是他胡诌的,可云老师没有对称呼提出异议。

    程振云冷淡道:“‘小乖乖’,漱口去。”

    项真:“……”

    他再也不吃榴莲味儿雪糕了。

    第35章

    国科大的博士生是没有暑假的。

    项真念到本科毕业之后再没有接触过学校,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只当云老师还在念书就还有假期。他跟顾瑜软磨硬泡了好久,终于在暑假这种训练营最忙的日子里讨到了周假,精心策划着要带云老师出国玩,给他个惊喜。

    项真的计划资料装订了百来页,待办事项写了三千字,北欧南亚两套方案全盘备齐,十三个支线任务任君取舍,就差云老师过目拿主意交护照递旅行社了。

    然后云老师拿着项真的策划书颇为认真地审阅了遍,问他:“你要跟谁去?”

    项真:“?当然是跟你呀。”

    程振云“哦”了声,把文件夹递还给他:“那明年吧。我现在没有假。”

    晴天霹雳。

    项真默默地回去找顾瑜销了假,失落之余,又为云老师那句“明年”心中动。

    这是程振云第次提到未来。

    [私信]页真:云老师您好,我是您的忠实真爱粉~这里想咨询个小小的问题~

    [私信]页真: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个特别棒的男朋友,我特别特别爱他(づ ̄3 ̄)づ╭?~

    [私信]页真:我感觉他也特别特别爱我(????)

    [私信]页真:那么问题来了!

    [私信]页真:他为什么没有跟我甜言蜜语山盟海誓亘古到永远呢?qaq程振云面无表情地把手机塞回书包侧兜,侧头看了项真眼。项真在驾驶座上正襟危坐,眼神却到处乱飘,显然是心虚了。程振云耸耸肩,低头继续咬吐司。

    工作日早晨八点,三环路堵得死死的,项真想装作专心驾驶都没机会。他偷偷瞄到云老师看了手机又言不发地放回去,心中忐忑,试探道:“云老师看到我的私信了吧?”

    程振云咬着牛奶吸管,在项真准备的爱心早餐包里翻出来只橘子。他掰开半喂给项真,随口答:“看了。”

    项真嚼着橘子,含混道:“那云老师要不要甜言蜜语讲句永远呀?”

    程振云撇撇嘴:“人的生才百来年,根本谈不上永远。这么短的时间尺度,你觉得什么会变?”

    项真:“虽然没有听懂……但是我脸红了。”

    “……看不出来。”

    前路仍然堵着眼望不到头的车流,项真趁机向副驾驶探身过去:“云老师仔细看。”

    程振云仔细观察几秒,初步认可了项真展示的阳性结果,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

    进了玉泉路就不堵了,项真把车停在国科大门口,撒娇似的抓着程振云的手半天不肯放。值班归来,云老师才歇了两天就又忙起来,这去还不知道要等几个秋天才再见面、摸摸小手。

    程振云觉得他这样怪可怜的,由着他黏糊了会儿,疑惑道:“你是皮肤饥渴症吗?”

    项真委屈道:“我只是缺爱而已。”

    “哦,”程振云毫不怜惜地抽回手指,“那你现在不缺了。”

    他下车冲项真挥挥手,转身进了校门,纤瘦背影衬在树荫里就像招生宣传画。

    项真趴在方向盘上发了好久的呆。

    程振云现在是博士第二年结束,要准备博士课题开题了,这次回学校后有很长段时间忙得没空出校门。体育训练的行当旱涝期恰恰相反,秋季学期开学后项真排的课就松快了许,他秉持着“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的精神,见天儿地往国科大跑。

    程振云忙着改开题报告,有时项真来了也没空见他,便只好让张乾帮忙带个话。张乾对这个来找过小师弟许次的“彪形大汉”印象深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