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人渣 作者:玺三声

    吗？”杨茹暮偏开头，话语中有丝他自己都听得出来的低落。

    话出口他就后悔了，他怎么能在傅玖面前示弱，是觉得自己还不够惨么？这么年过去了，但凡有点血性，也该活得有骨气点，怎么还能渴望从别人那里得到什么？

    是嫌不够丢人吗？

    可他偏偏没有，他的骄傲，他的抱负，连同苦难起，统统归入尘土。

    然后，空空荒野下，留下个患得患失的精神病——

    苟延残喘。

    杨茹暮转头看向傅玖，他很怕从傅玖脸上看到任何负面的情绪，于是他眨不眨地盯着傅玖，丁点蛛丝马迹都不肯放过，可傅玖只是静静看他，深沉的，温柔的，甚至连其中的疼惜都清晰可见，毫不掺假，堂堂正正。

    “你的眼睛怎么总是那么难过？你在难过什么？”傅玖伸手轻轻地抚着杨茹暮的眼睑，“能跟我说说吗？”

    平和温热的指腹缓缓擦过他的眼皮，杨茹暮颤抖着紧闭双眼，他不想而再，再而三地因为傅玖句话就变得那么软弱，依赖是会上瘾的，赖了就成了无赖。杨茹暮吸了吸鼻子，咬着牙说：“我……不想……说。”

    那头傅玖万分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等你说给我听。我等得到吗？”

    “……可能吧。”杨茹暮终于放弃挣扎，主动环上傅玖的脖子，将额头倚靠在对方看似修雅实则宽阔的肩膀上。我能再信他次吗？时间杨茹暮脑海里转过的心绪复杂极了。

    这肢体贴近，就要出事。杨茹暮靠近傅玖时，下意识的紧张使得他某个地方的肌肉也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下。

    “咝——”，这下刺激大了，傅玖放在杨茹暮腰上的手都不对劲了，由物理运动引发的化学变化将傅玖好不容易按耐下的热情以最迅猛的方式点燃。这样下去可不行，傅玖侧头看他老婆，这小东西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胸前，只露出个可爱的发旋，和细滑的后颈。

    他能感觉到那瞬间这笨蛋的僵硬，面对这么典型的性恐惧，傅玖舍不得，“放松，我出去。”他忍得满头大汗，音色都带着点危险的信号，却故作轻松地拿唇瓣蹭蹭他老婆的发梢。

    他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或许下刻，他就会改变主意。

    “我出去。你松口。”傅玖的语气甚至了种难以言喻的蛊惑。

    蓄势待发的威胁蛰伏于杨茹暮的身体深处，他能感受到它的难耐，它的火热，以及……它表里不的进攻，杨茹暮揪着傅玖衣襟的手满是冷汗，他不确定傅玖话里的真实性，眼泪已经模糊了他的神志。

    杨茹暮做了几个深呼吸，甚至试图去回忆从前在别人下面承受时，那些刻意训练过的技巧，可惜疼痛的过往已经将所有甜蜜全然覆盖，他根本记不起任何与放松有关的本事，反击和憎恶才是他奉为上宾的护身符。

    他深深惶恐，连脚趾甲都绷得紧紧的。

    “……走开！”此刻杨茹暮完全被过往种种深深控制，他抬起头认真地仰视着傅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绝情。他就这么冷冰冰地看着傅玖，直到对方眼里的深情逐渐被深沉取缔。

    “把眼睛闭上。”傅玖与杨茹暮僵持了会儿，突然冷淡地说。

    杨茹暮偏开头躲开傅玖伸过来的手，依旧用看仇人的眼光瞪着他。

    “闭上。”傅玖意味不明地抚摸着杨茹暮的下巴。

    小时候听母亲的，长大了听杨祺陵的，后来听姜冼的，然后卷土重来，傅玖原来你也要我听你的？他受够了他们这群人，霸道，强势，目空切，将他们所有的优越感全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

    那么有种怎么不去统地球，称霸银河系？

    杨茹暮硬气地冷着脸，然后下秒就为他的倔强买了单。

    ……这场暴行持续了很久，杨茹暮的双手被傅玖牢牢控制住，他甚至连遮脸的道具都没有，只能崩溃地紧闭双眼，强忍着所有的折磨。

    发麻的唇舌，被抬高的腰，被握在掌心蹂－躏的腿。

    帧帧，都是他碎掉的生命。

    然后终于在全面侵占的决胜时刻，冷不丁，掉了滴眼泪。

    傅玖终于撤兵而出，给杨茹暮整理好衣服将他揽腰抱起。

    他如同餍足的魔鬼，贴着杨茹暮耳廓，愉悦地轻笑。

    杨茹暮手腕上又了两块红印，酸痛无力地虚搭在傅玖肩上，他觉得傅玖就是个魔鬼，像品尝鲜血样，享受他的堕落、挣扎、痛苦……和下贱。

    很得意吧？

    杨茹暮难堪地活动手指，最后只能虚弱地握紧拳头。

    我有讨厌你，你不会想知道的，傅玖。

    然而傅玖只是在他耳旁低沉地笑，似乎发生了么好笑的事情。

    “……你笑什么？”杨茹暮本能地不想自取其辱，却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这种感觉就像被狗咬了口，而那条贱狗居然还嫌他的肉太老，没味道。

    傅玖拿薄唇碰了碰杨茹暮的耳垂，没说话。伴随这个吻而来的，是他又重回本体的温柔。

    此时的傅玖显得那么温文尔雅，假装前刻脸暴虐的那个人并不是他。

    “你笑什么？”那个短暂的笑声激起杨茹暮内心深沉的不安，他害怕听到傅玖薄情寡义的点评，又在意到非要刨根问底不可。

    “我想到个故事。”傅玖又在杨茹暮锁骨上蜻蜓点水地亲了口，“只老鼠想要杀死大象，不是爬进象耳里咬碎鼓膜，居然想要比拼腕力。你说它到底在想些什么？”

    “……”，傅玖居然讽刺他是只老鼠！杨茹暮愤怒地想要挣开傅玖的怀抱，这刻不只有仇恨，还有难过到极点的失落。

    “你这个笨蛋。”傅玖搂住杨茹暮的膝关节和后腰，在他额头上响亮地亲了下，“这只小老鼠白白嫩嫩的，团成团的时候，萌得我真想把他藏到个别人都找不到的地方。把我迷得魂不守舍，我该拿他怎么办？”

    杨茹暮被傅玖说懵了，他这天的心情就像过山车似的，时起时落，还非常害怕突然就从最高的地方跌下来。

    ……他并不喜欢听情话，但碰上这个他中意很年的人，居然觉得那些情话，点都不无聊。

    杨茹暮想起很年前某个同班同学养的那只小豚鼠，它仰着脑袋掉眼泪的样子，落在他眼里，虽然很心疼，但他还是忍不住笑了。杨茹暮猛地瞥了眼傅玖，“……我不是动物，你也不要把我当女的看。”

    “你不是女孩子，但你身处弱势群体却不自知，是个笨蛋。”

    “傅玖！你……说谁是弱势群体？”上次是谁大言不惭说自己处于劣势，需要他张开翅膀保护他，敢情全是骗他的？！

    “嘘！别忙着反驳我。你们这群小东西就是不知道读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