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人渣 作者:玺三声

    天底下怎么有这么歹毒的人？

    杨茹暮眉心猛地抽，股浓到化不开的悲凉反复切割着他的灵魂，“……出……出去，你，滚出去！别碰我！我没做错，那是你应得的！”开始他说话还有点抖，说到后面，他的思路和语调都清晰了起来，“我打你巴掌怎么了？你不是口口声声喜欢我吗？怎么连巴掌都……”，刚说到这，杨茹暮被傅玖的动作激得差点晕过去，后面那些控诉，个音都发不出来。

    “爱情不是道德绑架，也不是情感勒索。我喜欢你这是事实，但不是你侮辱我的借口，你是我老婆，在你面前的这个人不是你的敌人，他是你亲人！你老实告诉我，刚才你什么感受，心疼吗？”傅玖双手托着杨茹暮的后脑勺，眼眸星星点点，全是认真。

    可这些杨茹暮看不到，他好不容易才控制住颤抖的身体，傅玖这种诡辩乍听确实有道理，但这种道理本就建立在平等和谐的夫妻关系之中，如果他从头到尾遇到的就是傅玖，杨茹暮肯定愿意死心塌地跟着他，骂都舍不得骂句，怎么敢跟傅玖动手，可毕竟这么年了，虚情假意尝得太，再甜的开头，又有什么意思？

    杨茹暮抽抽鼻子，终于把双手从脸上挪开，他知道他的眼神布满伤痛，可他现在已经没那么顾虑了，傅玖想嘲笑他就嘲笑吧。杨茹暮张了张嘴，强忍着怒火心平气和地说：“……你刚才说，爱情不是轻贱他人的借口，那么请问，颜值是你犯罪的理由吗？傅总！”

    傅玖笑出声，“小东西，我亲爱的傅总夫人，我对你的生理行为以情感为基石，婚姻为保障，合情合理，这是我的权利，你的义务。”

    “义务？”杨茹暮气得发抖，“既然你反复强调这种义务，那我们就来谈谈什么是义务。英语中有个单词：pulsory，什么意思？”

    “形容词？”听这个词，傅玖差不知道他媳妇要说什么，他故意不解地想了想，顺着话头回道，“……义务的？”说完他状似无意地往深处、挺，出其不意的效果引得他老婆仰着脖子细细地喘，桃色的红晕沿着浓密睫毛微合的眼顺势而下，此番风情，本应使人心生怜惜，却偏偏惑人神魂教人生死皆空。

    只可惜鲜少能看上看，傅玖脸上满是无奈。

    另边，杨茹暮刚凝聚起来的斗志又被傅玖打散了，他捏着拳头，边哭边喘，此刻无比庆幸他对这方面的需求淡得可以说几乎没有，这样的他对上傅玖都好几次缴械投降，要是放到从前，定什么丑态都出来了，“……出……去！”

    杨茹暮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哽咽的颤音藏都藏不住。

    傅玖动了阵，看他媳妇实在伤心得厉害，便打算找个机会放过这心肝儿，“你要是说服我，我就听你的。”说完他果真停住了。

    酥酥麻麻的感觉沿着脊椎时不时地撩下杨茹暮，他咬着牙瞪傅玖，见傅玖确实不再动了，才有余力想对策。杨茹暮琢磨了好会儿，重新拾起刚才的话题，“词典里那个词还有另重意思：强制的。这说明义务本身就有强制的成分，你口中的义务，其实上是种极其卑劣的强迫行为，单凭这点，我可以告你。”

    我记得这两种意思之间是分号吧？我国的翻译还是比较精准的，逗号和分号背后的意思，可不是了个点那么简单。不过，小东西，难得你记性那么好我也不好打击你，傅玖脸动容地吻了吻杨茹暮的眉心，“傅总夫人打算以什么名义起诉我？”

    似乎没想到这么漏洞百出的辩驳傅玖都接受了，杨茹暮愣了下，才扬眉吐气地说：“傅总苛待妻儿，屡施家暴，其妻不堪受辱，起诉离……”说到这，傅玖意味不明地睨了杨茹暮眼。

    想到傅玖还胁迫着他的武器，杨茹暮只好忍气吞声。

    “怎么不说了？”傅玖手指捻着杨茹暮的后颈，笑得和煦温柔。

    “……”杨茹暮瞪着他。

    “看我干什么？我打你了？”傅玖轻抚杨茹暮的脸。

    “走开！”杨茹暮愤怒地挥开傅玖的手，掌过去，又给了傅玖个耳光。

    傅玖这回笑得有点冷。

    这么个薄情寡义的表情，显然刺痛了杨茹暮的双眼，他顾不得害怕，倔脾气犯，也跟傅玖杠上了，“……你强迫……我时，理由那么充足，那我正当防卫，难道还需要向你，你这个强……犯说对不起吗？”

    话刚落地，傅玖似是强忍着怒气，字顿地说，“我说了，你是我老婆。我对你做的事，没那么不堪。”

    “可我不愿意，我……不喜欢。你这么对我，跟那种行为有什么两样？”杨茹暮被傅玖看的都没底气了，只能小声地指控他，“marital－r、a、p、e，法律还是有这项规定的。你这是……犯法的！”

    “这项律法争议太大，这条路行不通，法院不会接你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案子。”

    “……可是家暴是入刑的，你这种性－暴力，也是家暴的种。”杨茹暮抖着手指头，正要据理力争，傅玖突然动了起来。

    被玩透了的恐惧迫使杨茹暮无助地捂住脸，“……傅傅傅玖……呜傅玖傅唔……玖……”他声声，断断续续地叫着傅玖的名字，他不想求饶，但语调中的哀痛已倾注了他所有的软弱，“放……过我吧！”

    傅玖起先并不理他，后来可能是从他身上尝到了甜头，动作的幅度放缓了不少，只有下没下地磨着。傅玖压低声音贴着杨茹暮的耳朵，同他说了句话：知道吗？本来我就要放过你的，你却又给了我这么下。

    “……你妈你爸还能打你呢，照你刚才的意思，我也是你半个亲人，为什么不能教训你？”杨茹暮憋着气，借着傅玖的动作，稍稍缓过神来。

    “我爸妈？”傅玖古怪地笑了笑，“这么久了，只有你敢给我这么来几下。我喜欢你才纵容你，否则你哪那么容易得手？你教训我，当然没问题，但这种教育方式是不对的。我承认你有教育我的权利，但教育之后，我有义务告诉你，这种方式并不妥当。”

    “我没拦着你，是因为我喜欢你当然乐意纵容你，可我恰巧不仅仅是喜欢你那么简单，所以不能纵容你。”

    这段话，字句，杨茹暮个都不舍得错过。

    喜欢你，所以才纵容你，而爱不是纵容。

    ☆、刀与诗

    傅玖说了那么道理，杨茹暮却只记住了那句不是表白甚似表白的情话。

    傅玖说喜欢他？杨茹暮急促地换了好几口气，才不太确定地问：“真的？”

    “是啊，我舍不得骗他。”傅玖精准地跟上了他老婆的思路，好笑地对着他的眉心吻了又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