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人渣 作者:玺三声

    不了我。”杨茹暮轻拍了拍杨翊泞的小脸蛋。

    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嘛！杨翊泞清了清嗓门，刚想说熬夜不仅容易变老，还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猝死，你要是再这样，当时候连抢救都别指望我点头。

    门铃响了。

    “……瑜妹妹？”这树碍你什么了？

    “嘘！卖了不少钱，别吭声！”

    几抷土，个坑，那么大棵老树，就这么拔根而起。

    它的根须很长，破土而出时，似乎有坚硬的东西从杨茹暮鞋底下搔过，他趔趄了下。

    泥土落下，又扬起。

    那块地，终于被填平了。

    杨茹暮冷静地蹲下来，嘱咐杨翊泞，“你这几天先跟着徐医生，我过几天再来接你。”

    你又整什么幺蛾子，怎么副世界末世的样子？杨翊泞偷瞥了杨茹暮眼，“那好吧！”反正你每次都有理由，只要别找什么男朋友，你就是杀人放火，我都懒得管你。

    杨茹暮从储物间将整套防丧尸的装备都拖了出来，拿着榔头将窗户全用木条封上，叮叮当当敲了上午。窗台上全是老鼠夹和铁钉，他将镰刀藏在枕头下，闭着眼休息了会儿。

    时间点点过去，黄昏的暮光从阑珊的窗口照进来，将桌脚都切割成了段段，他端着碗面，冷静地端坐着。

    他不怕他来，就怕他不敢来。

    他这边这么大动静，那人，会怕吗？

    连他这种精神病也敢调戏，是打算将命抵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定时的章，挪到8点，再也不熬夜了，怕猝死。

    ☆、若你爱我

    清洁车吭哧吭哧地驶过，飘过来股刺鼻的气味，五花八门的生活垃圾搅合到块儿，纠集成了最不受欢迎的大杂烩。

    无论是玉石、瓷瓦，还是草纸、尘埃，在垃圾车眼里，都是样的。

    风吹得最上层的几个包装袋微颤颤地翻了个个，露出下方毫不起眼的灰布。它淤积成团，吸满脏水的躯壳污肥陋鄙，瞬间打碎了所有旖旎的幻想。

    黄昏将光明从那么高的地方硬扯下来，傅玖在青石台阶上，漠然地看完全过程。

    它死在他面前，死得那么惑人。

    沉默的，机械的，他的世界，从他睁开眼，就是灰白的。

    周围走动的人群都像是老式皮影戏中的人物，拥有拙劣的相貌，刻板的动作，在他眼里，无例外，都是无生命的。

    他享受这种沉默，因为偶尔撞入耳膜的嬉闹，总令他倍感恼火。

    他在镜子面前，灰烬般的瞳孔，青白的躯干，他喜欢这种不真实。

    世界在他面前天天长大，然后很不幸，他看到了色彩。

    开始他在这种无聊的剧变中无所适从，直到他，亲手缔造了它。

    颓靡的红，从他生母后背漫出来……

    他第次见她时，她赤脚在桂树底下，风吹起她素白的长裙，好看得动人心魄。他并不喜欢这个女人，对付他这种怪物，光好看，是不够的。她的色彩于他而言，如此刺眼，使他忍不住，就动了手。

    他筹谋了很久，终于等到机会。

    那日，她蹲下来，给他围上她亲手织的围巾。她靠得那么近，透白的十指，墨样的眼，她的切，清晰地呈现在他面前。别靠那么近，他忍不住伸手搭上她的肩。

    只有死亡，才真正适合她。他双手上前，握住她纤细的脖颈。

    「你都那么大了。」怎么还要人抱？

    她以为他在撒娇，便顺势拥住他，艰难地将他抱起来。

    他愣住。

    他靠在她怀里，却只想掐死她，而已。

    她拥他看窗外的风景，后来实在累得慌，只好将重新他放下。

    他低头看那条围巾，那围巾真长，似乎足够他用上辈子。

    五岁的孩童，套上这样的围巾，本该是滑稽的，但她别出心裁地挽了个花样，便瞬间契合地不得了。

    灰色的打底，边缘缀着复古红的字符。

    那是用俄文绣的三个词：真理、自由和爱。

    她说她辈子得不到的东西，全在上面。

    然后她走上阁楼的阶梯，踩在那块中空的阶板上，不出意料地摔了下来。

    从那么高楼梯上坠落下去，她正对着他的脸，却露出解脱般的浅笑。

    沉默的，孤绝的，他甚至有点后悔。

    死的那刻，傅珅刚从门外进来，脸上是身为儿子的傅玖从没见过的惊恐。但下刻，傅珅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他单膝着地，麻木地抱着她。

    「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傅珅冷笑，眼里却似乎有千万种柔情。

    她嘴角微张，就引得傅珅投降般低下他不可世的王冠。

    他凑近她，她只用了句话，傅珅瞬间泪流满面。

    她说，知道吗，我真的喜欢你。

    喜欢到，我舍不得得到你。

    他囚禁了她，强迫了她，逼她生了个孩子，也不过是因为，她曾说，除非她死了，否则他休想。

    傅珅亲吻她被血染成红色的额角，突然笑了。

    「我说过，你想死，我不抢救你。」因为，我会陪你的。

    那天，他拿到了他母亲给予他的第份礼物，并收获了两具冰冷的尸体。

    他居然，只觉得有那么点点遗憾。

    ……很年后，傅玖渐渐明白，原来他根本不讨厌她。

    那是他表达喜欢的方式。

    他喜欢，所以他忍不住想要抓在手心，捏死！

    这样，就没什么是留不住的。

    甬道上方的楼房又传出磨刀的声音。

    傅玖从幼年那段鲜红的回忆里醒过神，听到那响动，笑意又加深了几分。

    精神病也无所谓，被他这种变态盯上，究竟是谁比较可怜？

    他抬起头，脸淡然，只他心里清楚，他的耐心不了。

    若你爱我，别忘了亲口告诉我，否则我不知道该拿什么留住你。

    说不准，就动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君，＝ ＝

    ☆、爱情观

    室内片漆黑，杨茹暮不敢开灯。

    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紧张地连体内的心脏都阵阵痉挛。

    他以为他已经足够冷静，却还是在时光的推移中，渐变出万般滋味。

    报警吧，没什么丢人的。

    没那么便宜，他握紧拳头，他定要亲手削掉他的脑袋，然后剁碎了喂狗……做出这种肮脏的事，还指望死得干干净净？做梦！

    他想着想着，似乎眼前真出现了个鬼鬼祟祟摸进来的身影，胡子拉碴，看不清面目，穿件土黄色民工服，下面是条裤脚拖地的旧仔裤，中等身材，双幽狎鼠眼上下打转。

    他猛地跳起来砍他的脖子，砍了好几十刀，那人的头还是没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