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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龙君请稍等 作者:四月流春
宠的六王子早独立开拓方大业了,动不得。既然动不得,就只能联合拉拢了嘛,战乱对双方都没有好处,何况闹起来其实算内\乱了——两边龙王可是至亲兄弟呀,何苦给外族看笑话呢?
道理很简单,无奈有人当局者迷,听不进去劝谏!唉!
族老们纷纷叹息,紧张局势却无法左右,毕竟这是龙族统治的世界。
敖沂长跪不起,内心如同刀割油煎般痛苦难受,他在西西里的亲戚很少,小时候每次祖父带着堂哥打着考察的名义探亲时,总是把小孙子宠上天,他童年的记忆里,慈爱祖父直是鲜明深刻的存在。
“您歇会儿吧,我这去叫施祭司过来!”敖沂坚持道。
老龙王摇摇头,深深地把敖沂盯着看了半晌,豁达笑笑,又果断下了个命令:
“沂儿,在东海危难的时刻,你能率领西西里海龙卫前来援助,这个情,东海以后还。但现已经渡过了难关,大队外族龙卫仍滞留东海腹地,这很不合规矩——诸位,你们说是不是?”
敖沂再次懵了,心想难道祖父接下来想让我带人回西西里去?
——他猜对了,老龙王就是这样打算的!
室寂静。
十几个族老面面相觑,谁也不敢随意表态。
“嗯?”老龙王威严挑眉,缓缓扫视每个人。
又半晌后,就在旁支王族族老撑不住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时“呃,这个嘛——”,安静的门外突然传来道洪亮畅快的声音:
“父王,喜讯呀!”
东海龙王神清气爽地进来,眼角余光先是恶狠狠剜了眼十几个权贵老不死,又失望地瞪眼独子,最后得意暼眼侄子。
糟糕,看来祖父的担忧是很有必要的……
敖沂起来,不卑不亢地打了个招呼,转身搀扶着祖父坐好。
“什么喜讯?说出来,看听得听不得。”老龙王警惕地问,闭眼叹息,知子莫若父,他心里已经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东海龙王敖瀚笑吟吟,这段时间他狼狈不堪灰头土脸,心情难得像现在这样好,发自内心欢喜感慨道:
“唉,父王,敖白确实孝顺,这点我自愧弗如!估计是因为黑昀说您病重,他把沂儿派来还不放心,他自己又带着伴侣、哦还有瑞瑞,起回来探望您,再有天半天就该到了!父王,您听听,这难道不是喜讯吗?”
啊!
敖沂双目圆睁,倏然起来:“我父母带着瑞瑞来了?”
“正是。”东海龙王施施然掸了掸袍袖,低头掩去了眼里的怨恨和庆幸——亏母后远见,否则就不成了。
“父王!”敖沣也猛地起来紧张喊,这是他最忧心害怕的场面——自己又要变成夹心龙吗?!
族老们脸上都浮现出了恐惧,噤若寒蝉,尴尬杵着。
而可怕的是,老龙王忽然抬手怒指长子,哆嗦着痛斥:
“你、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究竟想——嗬……嗬啊啊……”话说半,老龙王痛苦地捂着心口,蜷缩躺倒,嗬嗬喘息,白眼直往上翻。
室内顿时片混乱。
“您息怒,冷静些啊!别着急!”敖沂吓得声音都劈裂,颤抖着给老人家抚背顺气,疯狂地吼:“叫祭司!快叫祭司过来!快快快!”
“哦,哦哦,我去!”敖沣惊慌失措,跌跌撞撞冲出去传话请祭司。
所有人慌慌张张地围过去,手足无措干着急,七嘴八舌喊这喊那。
只有敖瀚保持镇定,他原地不动,面无表情,叹息道:“诸位族老见谅,我父王病重,恕无暇招待了。”接着扭头冷冰冰喝令亲卫: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族老们送回家去!今天在这儿受了惊,诸位回去后就好好歇着,专心颐养天年吧,若有个闪失,本王也不好向诸位的家人交代,是吧?”
龙族人鱼族蛟龙族十几个族老,谁也无法和龙王抗衡,敢怒不敢言地被强行带离,惴惴不安地想:
这回麻烦大了!龙王究竟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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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哈~!”
“嘿呀!”小龙提着骨刺,稚气十足地把丛海草当成假想敌,扑砍劈刺,左右腾挪闪避,最后以个威风凛凛的戳刺动作定住,扭头喊:“爸爸,你看我,快看我呀!”
正在旁边坐着休息的纪墨非常捧场地夸:“直看着呢,不错,瑞瑞是个小勇士了。”
小龙笑得眉眼弯弯,拖着骨刺颠颠儿游过去,第无数次地问:“爸爸,要到祖父家了吗?哥哥会不会来接我们?”
“嗯……我们已经在东海了,估计明天就到东海龙宫,你哥很忙,我们去找他好吗?”
小龙高兴地点点头:“好啊,然后看看祖父,跟他说话。”
“对。”纪墨耐心地教导,“瑞瑞,见到祖父之后,如果他还……醒着,你就过去跟他聊天,如果他……睡着了,你就乖乖待在父母身边,哪里也别去,记住了吗?”
小龙认真点头:“记住了。”
“好孩子!”纪墨下意识把小龙搂得很紧,显得忧心忡忡。
他们行只有数百人,赶得狠了,正在短暂歇息,敖白容拓在周围巡视了圈,返回休息地。
“怎么样?”纪墨忙问句。
敖白安抚道:“放心,没事。”
“不知沂儿现在怎么样了。”这个就是纪墨最担心的,孩子是父母永远放不下的牵挂,“虽然带去不少人……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年轻人没经历过,不容易提起警惕。”
容革也忧心:“革革性子急躁,点就爆,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不过年轻人总要些经历才能长见识,担心也没用,过去看了才知道情况。”
“父王病危,这个消息应该是真的,我相信黑昀。”纪墨竭力冷静分析道,“老人家对沂儿瑞瑞直关心疼爱,在位时对西西里也有照顾,咱们离得远,平时尽孝的机会就少,如今……病危,于情于理都得回去看看,否则枉为人子。”
敖白温情脉脉注视着伴侣,歉意又感激:“你能这样想,我真高兴。”毕竟我的部分家人到现在对你都不够公正。
“我也建议应该回去。”容拓忆起了往事,眼里闪着哀伤怀缅的光:“我少时莽撞冲动,闯下大祸,远离家乡,父亲病危时,家里传信叫我回去,我们家急得不行,但还是慢了,原以为见不到父亲最后面……唉,没想到他硬是等着,坚持到我们回去见面磕了头,才去了——这事儿不需要理由,必须做,否则辈子后悔。”
纪墨点头赞同:“我也是这样想的。”
“上次的鳄兽谷事故,绝非意外。”敖白失望又痛心,沉声道:“我与王兄之间,总要做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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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