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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龙君请稍等 作者:四月流春
—难道我们不正是在帮忙?”
寒心,寒心呐。
老龙后语塞,继而恼羞成怒,觉得自己被顶撞了,*道:“谁都有难时,将来要是西西里出事了、不也要靠东海帮扶吗?家人,斤斤计较做什么?!”
敖沂莞尔,漫不经心道:“当然啊,我也希望将来西西里危难的时候,能得到东海的帮助。”
“你——”
“祖母,真是对不住,我这两天都没怎么合眼,困得头疼,都不稳了,您准我先回去睡觉如何?养足了精神再聊。”
谈话陷入僵局,老龙后烦躁挥手:“去吧去吧,累坏了老头子又该心疼你了!”
“那,我这就回去了。”敖沂淡笑告别,转身立即就要离开。
但老龙后又喊了停:“慢着!”
“?”敖沂深呼吸,回头报以个疑惑眼神。
“咳咳,嗯,那个,西西里受变异动物影响有严重?仅仅是海里?还是……?”老龙后别别扭扭地问。
敖沂眼就了然,淡漠道:“圣湖没事。”
——是的,老龙后其实是在询问敖泱的消息。人心当真说不清,虽然长子对其不闻不问漠不在乎,但她知道人还活着、且成家立业之后,心里又莫名惦念上了!近几次见敖沂回去就拐弯抹角地打听……兴许是因为愧疚?
敖沂最后点点头,秒钟也忍不下去了,头也不回地离开。
*****
徒留老龙后人在昏暗阴冷的偏殿,绷着脸垂着眼,僵坐半晌后,重重拍扶手,憎恶骂道:
“该死!不孝子生的忤逆孙!”
☆、第96章
沂海天边的吉光绚烂变幻闪烁,如薄纱似烟雾,飘逸而灵动。
冰封雪冻的沂海并不是完全缺乏绿色:在雪山山脉的南端,有珍贵的暖流奔流而过,淡蓝色的海水清澈见底,山脚到山腰绵延片黑色森林,苍劲挺拔,树梢头绝大部分时间都覆盖着积雪,没有花红柳绿、潺潺溪流和婉转莺啼,那是沂南森林,,里面生活着不少要命猛兽。
酷寒之地,树木生长得极缓慢,兽人的辈子也看不到棵小树长成参天大树。因此,可想而知沂南森林的形成历经了么漫长的时间!
所以,这片黑森林是沂海龙族的禁地,同时也是圣地——森林深处有个温泉湖,那就是传说中龙族的诞生湖。
如今是寒季最低温的时候,沂海冰原的风就是刀子,咆哮呜呼横扫肆虐。
“……你真的明天就走?族长同意了吗?”敖玄的长披风在寒风里猎猎飘扬,背负长刀,提着个药囊。
敖景脚步轻快:“是啊,族长肯定同意,家里的变异动物基本解决了,没解决翻过雪山逃离沂海的那些肯定会被热死——哈哈,终于自由了!我终于可以去西西里了!”
兄弟俩沿着崎岖山路深脚浅脚地走,此次冒险偷溜进禁地都有满意收获。
“六哥,小心些,”敖玄关切提醒,“尚未化冻,外面的变异动物还有些许残余,西西里太偏远,你就个人,千万别大意。”
敖景神采飞扬:“放心,你六哥外面野惯了的!倒是你、哦不,你的沂王子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啧,不是我说话难听,东海龙王使唤起侄子来真是毫不客气!把西西里海龙族的人扣留这么久!”
他们轻手轻脚绕过山脚岗哨,灵活地爬上个陡坎,迅速翻到北段雪山去,准备打道雪山冰原回家。
“唉,没办法,敖沂其实早想回家了。”呆龙都忍不住叹气,十分心疼伴侣,敖玄解释道:“我前两天找理由出去了趟,去东海找他,听他说经过大队龙卫联合清扫围剿过后,变异鲨已经解决得差不了,敖沂过几天就会回西西里,赶着回去应对暖季化冻凶兽的躁动期。”
“王子也不是好当的呐。”敖景十分唏嘘感慨,笑问:“那你是要等他起了?”
“当然!”敖玄想也不想地点头,“我这两天把手头的东西收拾收拾,到时候陪着他起回西西里。”
“你哥什么态度?”
“他啊?”敖玄个灵活空翻,轻巧落在冰原上,随手拍拍大氅,高高兴兴地说:
“族长已经答应让我负责西西里海龙族的应外务了。”
“是吗?能耐啊你!”敖景大加赞赏,他确实是在外面野惯了的,成年后不久即担任沂海对西海龙族的联络使,但紧急情况时才现身,比如之前救治重伤的族弟。
敖玄兴致勃勃地解释:“前段时间火烧蓝屿,咱们实际上已经暴露得差不,再藏着就没意思了,族长的意思是顺应自然:沂海不可能真正与世隔绝,这次的变异动物能蔓延进来,以后保不准还有其它意外——适当跟外族保持联系是很有必要的。”
“我说你私底下别口个族长行吗?那是你亲哥!哎,是不是他还扣着你的命石?还是不同意你和沂王子在起?”
敖玄的笑容隐去,无奈点头:“是,我找了无数遍,但不知道他究竟把命石藏哪儿了……不过,反正我已经认定敖沂是今生唯伴侣,命石以后慢慢想办法吧。”
“那——”
“六哥,你别想,我跟族长……我跟我哥直都是这样相处的,他极好强,最不希望族人说他纵容亲弟,所以对我特别严格,但他心里……还是很在乎我的。”
敖景个巴掌拍在对方后背:“废话,你们家就你们哥俩,相依为命呢!”
敖玄不闪不避,直直挨了打,胸有成竹道:“所以,我相信:在去西西里之前,他定会把命石还给我的!”
“嘿?哈哈哈~你小子倒也不糊涂!上次去蓝屿趟,回来说沂王子好话的人不少,相信族长会有判断的。”
兄弟俩有说有笑地在冰原中穿梭,约定过段时间在西西里碰面。
——真巧啊,我们哥俩喜欢的人都在西西里!
*****
东海龙宫
“这里没有外人,您给我句准话吧,施老。”敖沂神情哀伤,凝重道:“我祖父的病到底怎么样?什么时候会康复?需要哪些药才能治好?”
年迈的祭司脸为难,但这段时间他看得清楚,知道沂王子确实孝顺焦心,而且本也可以给家属提个醒,所以略思考片刻后,他压低声音谨慎道:
“沂王子,其实就算我不说,相信您也看得到:老主子已经有了定年纪,加上平时殚精竭虑、劳神太过,最不妙的是这阵子外头又……出了些事,老主子着急,病情就加重了,唉!”
敖沂眉头紧皱:“可有什么办法调养调养?”
祭司苦着脸,鼓足勇气微微摇摇头,越发压低了声音:“沂王子,请恕我无能,能想的办法,早全部试过了呀!如果不是有您西西里的芝莲撑着,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