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23

      长相念 作者:独此一人

    地散开。

    这粥是清风到外面去买得。正是新鲜,且是府里没有的。

    装好半碗粥,便走到床边,喂给何秋白。

    何秋白就穿着身里衣,张着小口,认认真真吃下他递出的每勺粥。极其乖顺。

    这碗粥也没有久,就被何秋白填完了。许谨修没有再给他,而是也给自己盛了碗,慢慢享受着这滋味。何秋白细细地唤:“许谨修……”

    许谨修心情很好滴回头,笑着看他,问道:“何事?”

    他以后就吃不到荤腥了。在未来三年内。因此,现在就吃点。

    “我饿。”何秋白说,眼里是清晰的渴望。

    “你刚好点,不能吃太。就点,知道吗?”许谨修严厉而不无宠溺地说。

    “嗯。”何秋白乖乖地点头。

    于是许谨修又给他喂了半碗。这下子,瓦罐里的粥也就没了。

    许谨修让清风进来收拾之后,回到床边,伸手摸过何秋白的额头。果然,已经烧退了。

    何秋白这些年也是常常发烧,偶发风寒也是有的。不过,他常常发的就是低烧,若不是许谨修知道他的体温稍稍低于常人,估计他都不知道何秋白就在发烧。因此这些年来,何秋白确实发过好几回的烧的。

    但是也没有人发现。因此他也并不用喝药。所以,他抵抗力还不错。不过如昨夜那般,也确实是危险。

    让何秋白靠在怀里,许谨修几乎瞬间就有了困意。他摸了摸何秋白柔顺的长发,笑了笑。

    轻轻地亲吻何秋白的发顶,触即离,就好像是蝴蝶的驻足,没有任何感觉。

    许谨修柔声说:“睡罢。”

    于是,他们便陷入了温暖的梦境。

    大管家扣下了清风。冒着忤逆许谨修,也没有把大夫送到慎雅院。也就是他的院子。

    他知道这个大管家是为了他考虑。但是他不接受。

    他知道事情的始末,他现在也不是三年前那个任性什么都不懂的少年了。当年他的出走,与何秋白无关,他出走也不是为了寻找何秋白,纯粹就是置气。

    所以,即使不是何秋白,他样会有天离开。

    因为他不可能会喜欢这样被人支配的生活。他回来,也是明白自己想要了什么。

    他知道许府成了这个样子和何秋白离不开关系,但是何秋白又有什么罪?

    别人的罪,永远都是别人的罪。不要怪到无辜人的身上。这是许谨修难得的清醒。

    再次醒来,洗漱完毕之中,许谨修暂时告别何秋白,去找侯爷。

    他们迟早有场谈话,关于许府的未来。

    但是听到许谨修的打算的时候,侯爷还是惊。

    “你虽独门立户了,但是也不至于如此!”

    “为人子女的本分罢了。况且主少奴强,谨修又不通俗务,因此还希望舅舅帮忙则个。”

    “这……”侯爷很为难。他是不想同意的,但是要他想出好的办法也没有。

    许谨修想要做什么呢?

    他想要侯爷接手他的产业,包括许母的嫁妆、许父的田庄。这些他都不想要了。他想在他爹娘的墓边结庐而居,守孝三年。

    “谨修叛逆,离家三年。难尽孝于家慈家严的膝下,及至双亲逝世,守孝势必成行。”他提醒了下侯爷。

    他离家三年肯定是瞒不了世人的。所以,为了防止这份不孝的名声,他守的这三年是肯定的了,甚至不止三年。结庐而居是最基本要求了。

    侯爷长叹声,也便同意了。

    “我帮你管四年!四年!到时候你也年过二十了。也该娶亲了。就来承恩侯府取回你的产业。”他正色道。

    许谨修连忙躬身行礼,道:“谢舅舅。”

    ☆、 故

    许谨修行冠礼那天,宾客齐备。

    请来的宾客甚至比丧礼的还。

    这两天,他们亲眼看到死亡的远去,而这天,他们也亲眼看着少年成为新的栋梁。代书香的传递,足以让人叹息不已。

    许家人丁单薄,正儿八经的亲戚也就承恩侯系,所幸这派人也不少。加冠中有几个重要角色不可或缺,是来宾,二是赞者,然后是大宾。

    来宾最后是早年许谨修的先生。这是早就定下。当年他便说要为许谨修挽髻。知道许谨修要行冠礼,从满座的宾客水鉴先生自请大宾。

    最后,侯爷为赞冠,于是就此定下。

    侯爷不止次的叹息,若不是这场祸事,许谨修值得加准备充分的冠礼。

    他的当年的冠礼是四加,在三加之上还有诸侯的加,君王五加。而许谨修,便是三加。这加冠,不能容许任何错误。

    大早,正堂便已经打开,请宾客从北门入,列坐其次。宾客皆正装肃立。

    大宾、赞冠、来宾俱在,都在受冠席前,神色庄严。

    许谨修在东门外净手,他抬眼看了看天色,远方的鱼肚白已经鲜明,朝阳将生。他只看了眼,便收回目光,以干净的布擦手,然后毅然转身,走向他的受冠席。

    承恩候爷为赞冠,身紫袍矜持着,难得的正装肃穆。许谨修还是身白袍,他跪在侯爷面前。

    “请加冠。”他说。垂眉顿目。

    他梳着总角,总角就是把头发结辫,然后再头上盘成两个小角,这是小儿的发式,他已经是灼灼的少年,未免可笑。但是他身端华,到让人笑不出来,只能是由衷赞叹。

    加冠,要把这总角解开,以后再也不能梳总角,再也不能被人说是总角小儿,懵懂无知。

    再也不能了。

    来宾在他的身旁跪下,为他解开总角。

    幼稚的发型就这样被解开,纯黑的长发随之披散。

    在加冠之前,冠者须沐浴。因此,这长发还带着微微湿润的水汽。他当年的夫子显然不是第次当来宾了,给他束发束的又快又好。他的头发在顶上堆成块,没有发丝留下。然后来宾就给他插入了木簪。

    赞冠就在他的面前,此时,就听到他用庄重的声音道:“弃尔幼志,顺尔承德。寿考维祺,介尔景福。”你啊,要丢掉年幼时的行为和思想,遵守个成年人的道德规范。愿你福寿绵长。

    这是加。

    随着他话音落下,旁边身白衣的有司端上了加的缁布冠。缁布冠是最简单的布冠,也就是周时的缁衣染黑的布冠。这就是要冠者尚质重古,不能忘本。

    来宾接下布冠,给许谨修系上。许谨修随即起,接受了赞冠递给他的酒,饮而尽。

    二加,加皮弁冠。皮弁取自鹿皮,是希望冠者能有武德。

    侯爷对这个尤为感兴趣,因为他是个武人,很时候戴的是皮弁冠。

    “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