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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央金进京记 作者:猪美美

    这样啊,便叫他等等吧,总还要养上两日身体彻底好了再说。”雷丰瑜重新坐下,只是饭碗没再端起来,吃了半的饭,却觉得没什么胃口了。

    风不服这时手里托着张铺着锦缎的托盘也走了进来,托盘上面放置着雕漆的牌子,这就是后宫嫔妃的牌子了,虽说这几年来雷丰瑜的后宫等同虚设,但这过场每天还是要走遭的。

    雷丰瑜用手指捻起代表皇后的那面牌子,放在掌心慢慢摩挲着,半晌后他对风不服道:“你去太医院走趟吧,找个人去给宝盈殿里那个看看,看看他是否都好了。”

    “遵旨。”

    于是,风不服遵照旨意到了太医院。

    太医院里正有个头发花白,胡子雪白的老御医,坐在那捻着胡须喝着茶。

    见这老御医,风不服调头就走。

    不过他的脚步虽快,却不及那老御医的眼神快。“风总管这是干什么来了?”

    风不服只能回转身来,“王医政,您怎么在这?”

    “今天本是我徒弟当班,他不在,我帮他顶顶班。”王医政放下茶盏叹了口气,“我那徒弟总是到处乱跑不在京里,这样早晚得革了他的职。”

    “除了您老,今晚还有谁当值?”风不服问道。

    “没有,我说当值,那群没长进的就全跑了。”王医政答道。

    风不服心里叫苦不迭。这位王医政论医术是这宫里第的,可是现今却很少有人敢让他给医病了,何止是医病,几乎所有人见到他就调头跑。

    宫里三大害,个是安庆,个是云锦殿的那位德妃娘娘,第三,就是这位老医政王莲江。

    安庆是闲着难受没事找事,惹是生非;德妃是疯疯癫癫见谁都叫儿子,哭哭啼啼没个安宁;而这个……

    风不服头疼的叹了口气。

    “谁病了?”王莲江问道。

    “没有。”风不服面无表情的矢口否认,“我只是到这来随便看看。”

    “你风大总管日理万机,没事来这随便看看?”王莲江问。风不服是这宫里的太监总管,这宫里千号太监和几百名宫女都归他管,可以说在这宫里也是举足轻重的身份了,没事能有闲工夫到处瞎溜达?

    “这个……”风不服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不知道怎么回答。

    “治病如救火。”王莲江起身来,拎起个药箱,“走吧。”

    风不服想要拒绝,但转念想,这太医院现在就这位太医在,不让他去又能找谁?难不成抗旨?

    这位老太医的病也不是总犯,现在瞅着挺正常的,应该没问题吧?

    只能硬着头皮,道:“请随我来。”

    心里头暗自念了声:阿弥陀佛。

    王莲江年纪虽是把了,但腿脚却利索,没久跟着风不服到了宝盈殿。

    ……

    风不服引着王莲江走进来的时候,我正坐在桌子边上,看着我的晚饭。

    我睡的太缺少运动,本就没什么胃口,尤其这晚饭是盆粥,几盘绿油油的菜。

    “这皇宫里的人难道都过的是喝粥吃野菜的日子?这日子还不如狗了,好歹格桑花还能赏给他个肉骨头啃……”

    正郁闷不已的时候,风不服引着个白胡子老头走进来。

    “这位是陛下安排给公子看伤的御医。”风不服板眼的介绍完那老御医,又对那老御医说:“他身上有伤,伤在屁股上,陛下让你给看看。”

    风不服介绍完,观察着王莲江的神情,见他神色如常,没有什么异样,就欠了欠身退到了旁。

    风不服,你其实是我们吐蕃人吧,你说话还能直率点不?

    我的脸不自觉的红了红,“没什么事了,那也不用看了吧。”

    “把手伸出来。“王莲江说道。

    我摇头,把手腕往身后藏。

    风不服过来,按住我的肩膀扭,我就像老鹰爪子里的小鸡样,毫无反抗余地的被按在桌子上,与那几盘绿油油的菜趴在起。

    王莲江用手指扣住我的手腕,眼睛却盯着我的脸看,我的眼睛不得不与他对了个正着。少顷王莲江放开了我的手,对风不服指:“出去。”

    “嗯。”风不服不轻不重的应了声。这个人被皇帝干的伤在了那个地方,的确不方便在这看。

    风不服犹豫了下,放开了我,走了出去。

    风不服出去了,王莲江随后打开随身带来的药箱,从里面取从柄小刀,转身猛然间向我刺了过来。

    第60章 鹰奴传说

    “噗嗤!”声,王莲江手中的刀,刺入了我的左肩。

    他咬牙切齿的□□再要刺第二刀,风不服听到动静跃而入,抓住王莲江的肩膀,连拖带拽的将他拉了出去。

    风不服拖着王莲江出去不大会儿,雷丰瑜疾步跑了进来。见我肩头片被血浸染,连忙将我抱起,快速进入内室,放倒在床上,揭开衣服。

    左肩上个血窟窿,还在往外冒着血水,我试着活动活动,行动无碍,应该不是很深,没伤到筋骨,“不碍事。”

    看着我还能动,出血量也不算太,雷丰瑜才松了口气,“幸好王莲江用的那是给人医治囊肿疮毒用的刀!”

    “传太……”

    雷丰瑜正要再传太医来,想到刚刚被带走的王莲江,头疼的摇了摇头,回头吩咐随后跟来的壮壮,道“把凝露拿来。”

    凝露就是那天雷丰瑜给我抹屁股用的那药,不刻就由壮壮紧跑着送了来。

    雷丰瑜着手给我包扎,“王莲江年纪把了,又不会武功,他发疯动刀子,你怎么会躲不开?”

    我答道:“他那么把年纪了,我要是躲开了,他扑个空,岂不是要伤了自己。就算不摔个跟头刺伤自己,至少也会闪了腰的。”

    “你那脑子是不是傻的?”雷丰瑜看着我,表情像龙月看着高娃。

    “呵呵。”我傻笑两声,“我们吐蕃人寿命普遍短,能像他那么老的不,再说他那么大年纪,又能伤我重?这不没事吗?”

    雷丰瑜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低头继续包扎伤口。

    可我心里倒是有个疑问,“你这宫里为什么这么疯子?”

    “王莲江不是疯子,他只是年纪大了,偶尔有点糊涂。”雷丰瑜说道。

    “哦!”

    就算是偶尔犯糊涂,但他偶尔就动刀子,还是挺吓人的,何况如果他下次糊涂的时候不是动刀子,而是给人配药,那将治病的药糊涂成致命的□□,又该怎么办?真不知道雷丰瑜这个皇帝是不是也糊涂,还把这样个人留在宫里给人看病。

    “王莲江从我小的时候就开始照顾我,亦师亦友亦如家人,如今就算他再糊涂我也不会将他赶出宫去的。”雷丰瑜说道:“当年阿跃说过:这世上的路有千千万万,但家人就只有这么几个,要花千般心思走好人生之路,却只要颗珍惜之心对待家人就好。”雷丰瑜看着我道:“听说你对待家人也是很好的,这点也很像他。”

    我皱了皱眉头。

    “疼吗?”雷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