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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

      央金进京记 作者:猪美美

    雷丰瑜没说话,大概是憋着口气,冲过来直接拎起我的脖领子,迈步出了正殿,进了后面的偏殿。

    这处偏殿大概是雷丰瑜今晚准备过夜的地方,明黄的床帐,锦缎的被褥应俱全。

    “来人呐,备香汤沐浴。”

    “不用洗了,您嫌我脏我出去就是了。”我真不愿意洗澡,来京城这两个月,比我过去三年洗的还。

    雷丰瑜也不搭理我,憋着口气,直接扯了我的衣服,把我按在了洗澡桶里。

    “救……救命啊!”雷丰瑜手劲大,按着我那架势,好像要把我闷死在里面,我没命的挣扎。

    “你……”雷丰瑜被扑腾的溅了满身的水,怒喝道:“来人呐!”

    随着雷丰瑜的声喝,涌进来包括壮壮在内的群小太监。

    “你们来给他洗,不把他从头到脚都洗净了别让他出来。”雷丰瑜吩咐道。龙跃喜洁净,可偏这家伙每次见都跟个脏猴子似的,给他洗个澡跟要杀他样。

    安排了众小太监给央金洗澡,雷丰瑜则由壮壮服侍着脱了溅湿的龙袍,摘了金冠。

    而那边厢,浴桶里那人还在挣扎着,而桶清水已经成了半桶泥汤子,另外半桶水都泼洒在了地上。

    “给他加水,接着洗。把他那衣服和靴子也给扔了,换新的。”

    “别扔别扔,那衣服上有丝线,怎么也值头牦牛了。”我听说要扔我的衣服,连忙讨饶道。

    “这桶水里的香料,至少值五两银子。”雷丰瑜说道,“在你们吐蕃能买少头牦牛?”

    “呃!”我立时不挣扎了。

    我看着雷丰瑜,他现在只穿着贴身的小衣,发髻也打散了开来,随意的披散在胸前身后,那微微有点卷曲的头发,两鬓处竟然有两缕白发。他平日里都带着发冠,这两缕白发被壮壮特意藏到黑发里,不让它们露出来,而那天温泉池字中,头发都是湿哒哒的也没看出来,今天倒是第次发现。

    雷丰瑜见桶里的家伙老实的动不动了,想着竟还是牦牛比他这个皇帝的话重要,时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怒也不是,责罚什么的是下不得手,只觉得哭笑不得点没辙。

    这时,门外有人禀报,“陛下,有消息来了。”

    雷丰瑜开门走了出去。

    李云锁将个小竹筒递了过来。

    雷丰瑜用指甲刮去筒口的漆封,从里面倒出个纸卷。

    借着屋里透出的灯光看了几眼,然后叹了口气。

    “彭九那边没有消息?”李云锁试探的问。雷丰瑜派给彭九的差事是直接汇报给雷丰瑜的,李云锁没敢拆封。

    雷丰瑜将纸卷丢给他。

    李云锁接了,展开看,也摇着头叹了口气。彭九的信上说,央金的户籍记录上记载的清清楚楚,这个人是十七年前于吐蕃出生,并且来京之前直在吐蕃,毫无疑点。

    “咳咳。”雷丰瑜胸口发闷,咳嗽了两声,缓缓深吸了几口气,对李云锁说道:“回去叫仇九继续查,这个央金曾经接触过什么人,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事无巨细,能查到的任何事,继续查。”

    “是,我这就传令给他继续查。”李云锁暗自叹气,雷丰瑜这是不甘心呐。派彭九去吐蕃,少还是抱着些希望的,总想这眼前这个央金说不定就真是龙跃,只是某种原因把前尘忘了,所以才如此,如今这个念头也成了场空。算起来三年来,确不曾有过星半点的好消息。

    李云锁想安慰几句,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转头看看闭着的房门,道:“白玛公主有意将这个央金送给陛下,不如就先收下了吧。”总是个能说能动的,总好过个不言不语的画像,看着只会让人心酸。

    雷丰瑜摆了摆手。

    打发走了李云锁,雷丰瑜孤魂样走进太庙的林子里,走来走去可心中抑郁始终无法排解。

    当!当!当!漏敲响了三声,三天了!该回去了,明天还有明天该干的事情呢!

    可回首间,却见廊下那处着个人,青衣儒衫做书生打扮,眉眼弯弯笑意嫣然。

    霎时间,雷丰瑜只觉得阵头晕目眩。

    双手将昏眩中的雷丰瑜扶了个正着。

    雷丰瑜靠在那人肩上,紧闭双眼不敢睁开,怕睁开了那人就消失了,又是梦场。

    那人没说话,只扶着他慢慢的往回走,雷丰瑜任由那人扶着行着,只觉得这世间没有什么是不可放下的,便直随那人走到阴曹地府,或者是地老天荒也罢。

    但没走久,雷丰瑜便被放置在了薄被软枕的床上,那双手也要从他身上抽离。

    “别走!”雷丰瑜反手抓住了那人的手。那手温暖,带着点汗湿。

    雷丰瑜用力拉,那人倒在了他身上。

    雷丰瑜抱着那身体猛然个翻身,身上的人便被压在了身下。

    那人低低的闷哼了声,雷丰瑜听着声音,低头以唇压上了那声音的来处。

    感觉身下的人剧烈的抖,雷丰瑜伸手按住对方的肩,另只手扯开他的腰带。

    让自己的肌肤与那个人的紧紧贴合在起,再也不能分开彼此。

    第57章 天底下最穷的王爷

    天光大亮,日光透过窗棂照射在眼帘上。

    雷丰瑜伸出手,遮住那光。

    “陛下,该早朝了。”壮壮的声音,在床边小心的说着。

    雷丰瑜不得不睁开眼睛,转头向身侧看去,那里空空如也,但凌乱的被褥却在诉说着昨晚不是场梦。

    “是央金吗?”雷丰瑜问。

    “正是。”壮壮答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他当然是知道的。

    “那衣服是你给他的?”现在那件儒衫被整齐的叠起来摆在了床脚。

    “央金的衣服脏了,没有别的可换,这里刚好有皇后的衣服,我便擅自取了给他换了。今早他衣服干了,走时就又换回去了。”壮壮说道。

    “他走时说什么了?”雷丰瑜手指摸上床褥,那里有斑斑点点的血迹,记起昨晚的种种,自己孟浪得似是未经人事的少年。

    “他说雪莲花有驻容养颜的功效,贝母治疗咳嗽是极好的,这两样让我时常给您煎了吃。”壮壮说道。边说着,边看着雷丰瑜的脸色,猜想雷丰瑜会有怎样的吩咐。

    雷丰瑜重又闭上眼睛,良久后再次睁开,只说道:“给朕衣,上朝吧。”

    ……

    而此时,腰酸腿软的我,正牵着马走在回营的路上。

    昨晚真是个巨荒唐的夜晚,先是看了龙十四和骆子长干那种事,然后是看那些马,最后连我自己也被……

    “咝!啊!”想起昨晚的荒唐,屁股疼了起来。

    不骑马,连走路都疼成这样,疼得我阵阵冷汗直流。

    正苦忍着屁股疼,却见队骑手向这边奔了过来。我连忙牵马至旁让出路来。

    那队骑手本从我身边冲了过去,却突然又勒住马,调转马头行了回来。

    当先个青年汉子,身上穿着奇怪的小坎肩,那坎肩没有袖子,长度还盖不到肚脐,而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