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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央金进京记 作者:猪美美

    《央金进京记》作者:猪美美

    文案

    大雪山来的小伙子央金,他的理想是养牛,养很很的牦牛,给哥哥娶房媳妇,于是他来到了满目繁华的京城,京城的房子真气派啊!京城的集市真热闹啊!京城的姑娘真漂亮啊!可是京城的男人,怎么都有怪癖啊,动不动就……就……!

    内容标签: 强强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央金 ┃ 配角:雷丰瑜、龙月、拓跋秋源 ┃ 其它:

    第1章 卡瓦博格雪山上的神鹰

    嘹亮悠扬的牧歌在蓝天白云间飘荡。

    我和嘉措头抵着头躺在草地上,听着不知道哪飘来的牧歌,看着天上的云和穿云飞翔的雄鹰。

    “央金,你名字的意思是天音女神。”嘉措对我说。

    “啊呀,我又不是女人,干什么叫天音女神?”我不满意的噘着嘴问,男人当然要有个阳刚的名字才好啊。

    “天音女神的坐骑是雄鹰,相传她乘着飞鹰而来,降落在那边的雪山上。”嘉措指着远处高耸入云端的卡瓦博格雪山,卡瓦博格在我们吐蕃语中的意思是白色的雪山。

    “卡瓦博格的山顶上有面胡,湖水清澈能倒影着天上的景色。”嘉措继续说着。

    “哪里的湖水不能倒影天空?”我对这样的说法不屑顾。

    嘉措伸过手指敲了敲我的头,气我总是打断他。“那湖不样,能连接去往天上的路。天音女神就是从那里飞来的。”

    “厚厚厚厚!”我只能傻笑,问嘉措:“天音女神来到人间,有没有爱上人间的小伙子?”

    “你听过这个故事?”嘉措吃惊的问我。

    “啊呀,所有神话故事都是朝着这个方向发展的咩。”很没新意的说。

    “对,天音女神爱上了个放牛郎。

    “就像我们这样的放牛郎?”我问。

    “对哦,就是我们这样的放牛郎。”嘉措很自豪的拍了拍胸脯。

    悠哉的在我们身旁吃草的牦牛们,也很配合的发出“哞!哞!”的叫声。

    嘉措越发说的带劲了,“女神和放牛郎常常在山下幽会。”为了加强说服力,嘉措特别指着我们身边的小河,强调道:“就在这条小河边散步。”

    我听他这么说,就踢掉靴子,把脚伸进河水里,“沾点仙气。”这条河是从雪山上流淌下来的,水有点凉,但水里却有鱼,我的脚伸进去,立时都围过来咬。

    “呵呵。”这些都是小鱼,不能真咬到我,顶啃点老皮下去,但却弄得我很痒,很好玩,我平时就爱把脚放在水里让它们啃。

    “但是……”嘉措说到这里突然话锋转,故意停顿了下卖关子。

    “但是放牛的后来死了。”我接口道。

    “你又知道了?”

    “通常都没有好结局咩。”我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的料定先机丝毫没有影响嘉措讲故事的兴致:“有天风雪交加,女神没有来,放牛的小伙子思念他的情人就冒着风雪爬上了雪山,但他没能爬上山顶,冻死在了山上。”

    “啊呀!”虽然知道传说信不得,但我的心里还是因这个结局有点不舒服起来。“哎!怎么所有神话传说,就没个美满的结局呢?”

    “据说天音女神得知爱人死讯,非常伤心,她从此就没再离开过雪山,永远永远的留下来陪伴着死去的爱人。”嘉措看着那终年白雪皑皑云雾缭绕的山顶,“所以只要有人能爬上那座山顶,就能得到天音女神的眷顾,见到死去的亲人。”

    “骗人的咩!”我们生活在世界最高片土地上的吐蕃人,是信仰十分纯粹的民族,相信世上万事万物都有灵性,相信世界是永恒不变的,相信每座像样的高山都是神山,且都住着神仙,相信每位神仙都有不同的大法力。

    脑门又被嘉措敲了记,“胡说八道亵渎神明。”

    “厚厚!”我笑了笑没再争辩,这是信仰的问题,其实有信仰在心中也是件快乐的事情。

    “我再给你讲讲别的神的故事吧。”嘉措今天很有谈兴的样子。

    我连忙跳起来,“我还是去练练乌朵吧。”我倒不是不耐烦听嘉措说,我向是个很有耐性的人,只是我不想再听见什么悲伤的死亡故事了,我是个心肠柔软的好人呐。

    乌朵是种原始的抛绳器,用羊毛编成的,长度大约到两米之间,中间部位有个菱形小兜,用的时候将绳子对折,用手抓住绳子末端,把石头装在小兜上,用力的旋转起绳子,待等惯性加大后,趁势松开末端,石头飞向目标,就可以驱赶牛羊,偶尔也可以做攻击用。

    这听着简单,但其实抛乌朵可是个技术活。我三哥嘉措是远近闻名的抛乌朵的第高手,百米之内他想打哪就打哪,从不失手。至于我,我,呵呵,是倒数第。

    我吆喝着抛出乌朵,乌朵冲霄直上,高高飞起。

    下刻里,石头就从天空中坠落,直直砸向了我的头。

    “哎呦喂!”我抱头大叫。

    适时的颗石子飞来,将砸向我的那颗石头击飞,让我躲过了头破血流的劫。

    “哎!跟你说过少遍了,姿势不对。”嘉措手中的乌朵摆动未歇,不用说,刚刚救下我的就是他了。他挥动着手上的乌朵,不厌其烦的教我该怎么使用,但我好像对这方面很没天分。

    不知不觉太阳向西面倾斜了过去。

    “大哥怎么还不回来?”我大哥强巴今天被头人叫了去,现在天快黑了也没见他回来,不禁有点担心,问嘉措,“你说头人叫大哥去有什么事?”

    我们是‘差巴’,就是农奴,我们这里七成以上都是差巴,但我们不是最底层的农奴,我们有自己的牛羊,有份地耕种和放牧,这里底层的是‘堆穷’和‘朗生’。

    ‘堆穷’是小户的差巴。

    ‘朗生’则是完全无所有的奴隶,甚至没有任何自由。

    头人通常不会太为难‘差巴’,但理论上说他也有处死‘差巴’的权利。

    “还能有什么事?”嘉措担心的显然跟我担心的不样,他说:“定又是要增加进贡的数量。”

    许年来我们直要给北方的游牧民族‘戎狄’进贡,不然他们就会来攻打我们,杀死他们看到的所有男人,将牛羊和女人抢走。近些年来戎狄加壮大了,索要的贡品每年都会增加再增加,这些贡品会分摊到每户差巴身上,使我们原本就艰难的生活,艰难艰难。

    “汪汪!”我家的獒犬‘格桑花’欢快的叫着奔向远处出现的个骑在马上的身影。

    “大哥回来了。”我欢快的也迎上去。

    “穿上鞋子。”嘉措把我的靴子丢过来。

    我揪起搭在腰上的袍子,随意擦了擦脚上的泥水,穿上靴子,快跑着迎向大哥强巴

    强巴今年三十岁,但背已经有些微微的驼了,脸上的皱纹也像刀割的般深,记得去年时他皱纹还没有这样深,我看着他的脸,感到心疼。

    “大哥,头人叫你去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