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匠心 作者:毛厚
后背全是冷汗,承受不住,勉力起来,转身上楼。
错身时,黎邃拽住他的胳膊,不甘道:“你又要逃走吗?”
四目相对,陆商低声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连20岁都不到,知道什么?”
黎邃看着他,眼神渐渐变了,“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逐步贴近陆商,垂眼道:“我在训练营出事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费尽心力来找我,甚至不惜动用军方的力量?我在东彦实习的时候,你为什么表面上不闻不问,暗地里却为我扫清障碍?我喝醉酒亲吻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拒绝,又为什么,会对我起反应?”
黎邃目光沉沉,缓慢地将他收进怀里,贴着耳边道:“陆商,你知道我看见你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心里有难受吗?你知道我每天看你这么辛苦,我有想把那些让你劳心费神的人全部赶走吗,你知道我每天睡在你身边,要用大的毅力才能控制住想冒犯你的冲动吗,我不禁爱你,我甚至还想……”
他没有再说下去,可这未完的话依然让陆商心惊,他从来不知道,这孩子对他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你别赶我走好吗,”黎邃吻了吻他的后颈,声音里满是委屈,“我爱你,别剥夺我待在你身边的权利。”
陆商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黎邃抱得很用力,仿佛怕他逃走似的,拽得他手腕阵阵发疼,不由挣了挣,“你先把手松开……”
“我不松。”黎邃强硬地将他躲开的脸摸回来,顺着下巴往下亲,手探进陆商大衣里,颗颗去解他的衬衣扣子,“我知道你为了单独跟我谈话,把袁叔露姨他们都支开了。”
陆商只觉得头皮发麻,他大概是烧迟钝了,脑子晕乎乎的,时竟没搞清楚黎邃在说什么。
“你想做什么?”陆商皱眉道,“你……唔。”
黎邃咬住他的嘴唇,把他要说的话全堵了回去,这绝不是个温柔的吻,松开时两个人唇瓣上都带了点血,黎邃在他耳边故意吞吐热气,“陆商,我忍不住了,我想把你据为己有。”
“你……”陆商的身体不可控制颤抖起来,呼吸也乱成团,他手脚无力,此时只觉得浑身发烫,睁眼全是片天旋地转。
黎邃疯魔了似的,在他脖子上重重地吸吮了下,白皙的皮肤上立刻显出个红痕。痛感十分强烈,陆商闷哼了声,这标记样的痕迹让黎邃下子兴奋了起来,把将他整个抱起,放到沙发上。
外套和皮带落了地,黎邃扯开陆商的衬衫,将他的手钳在头顶,轻而易举地把那股抗拒的力道压了下去,顺着脖子往下亲吻,锁骨,前胸,肚脐……如同终于毫无顾忌了似的,放纵地在那片肖想了整年的肌肤上肆掠占有,留下连串独属于他的痕迹。
天花板上灯光分外刺眼,陆商的嘴唇无力地开阖了两下,眼前渐渐现出重影,缺氧的窒息感像浓厚的墨水样晕染开,意识开始涣散。
黎邃路舔咬,灼热的呼吸扑打在白皙的皮肤上,手掌不满足地顺着往下,温柔抚摸过去,抵达身后那片秘地,犹豫了下,眼神暗了暗,食指蛮力地闯了进去。
瞬间的刺痛感像道令箭,直击向大脑深处,陆商呼吸猛地滞,仅剩的那点意识仿佛忽然丢弃了他,飘入了高空里。
“陆商……”黎邃得偿所愿般,柔声在他耳边呢喃,声音里全是隐忍,“你里面好烫。”
被侵犯的人并没有回应,黎邃顿了顿,察觉出身下那股持续的推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忙抬头去看他,“陆商?”
陆商静静躺着,苍白的脸无力地歪在边,呼吸不太稳,身体也在微微发抖。黎邃脑子嗡,有这么疼吗?想着便立刻抽手,手足无措地去抱陆商的头。
“对不起,我、我弄疼你了吗?”
陆商的皮肤非常烫,之前黎邃太热切,没感觉出来,现在用手背仔细触摸,他才发现,陆商不光是体温过高,肩膀还在不自觉地瑟缩,像是胸口抽痛似的。
他低头看了眼身下衣衫不整的人,神色变,恍然清醒过来,脸上血色尽失,声音发颤:“陆商,你在……发烧?”
压制在身体上的力量消失了,陆商眉头紧了紧,神情极其痛苦,不自觉地蜷缩成团,这动作出现在贯冷静的他身上,竟有丝害怕的意味。
“别怕,别怕,”黎邃慌了,忙把他抱进怀里,“我……对不起,对不起……”
然而怀中的人只是薄唇紧抿,并没有睁眼,脸色差得简直不像是活人能有的。
喊了几声都没反应,黎邃几乎要哭了,手忙脚乱地帮他把衣服穿好,把人横抱去车库,“我们去医院,对不起,我不是真的想伤害你,我只是想逼你说出实话,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生病……”
路疾驰把陆商送到医院的时候,梁子瑞正好因为盗窃案在值班,看见黎邃眼眶通红地抱着人进来,嘴里不住地念叨着什么,时懵了半晌,还以为发生了什么。
等亲自把人推进急诊室做完初步检查,他才放下心来,又不禁感到有点奇怪,陆商近来身体本来就虚弱,会发高烧并不奇怪,这孩子反应过度了吧。
直到护士来贴电极片,他掀开衣服,赫然发现脖子和前胸片触目惊心的吻痕,心惊,差点腿软跪到地上。
二话没说就冲出去,给了黎邃个拳头,气得哽了半天才骂出口,“你想害死他吗?”
黎邃没躲,结结实实地挨了这拳,又稳了低头道歉,眼里写满了自责。
梁子瑞见到他这副模样,加气得脑仁疼,指着他道:“你小子出息了啊,你……你竟然敢对他用强。”
拳头捏得指节泛白,黎邃没有答话,紧咬嘴唇,低垂着头,那脸上的悲伤看得梁子瑞又气又震惊。
到今天这步,黎邃也是没有办法了,要么他就别那么聪明,索性信了陆商的鬼话,乖乖出国去,要么就在最开始的时候别动心,事到如今,爱而不得,他当然会觉得痛苦不堪。
打完针,陆商的情况稍稍稳定了些,到了早晨烧终于退了,但梁子瑞随即发现,他的心脏好像出了点问题,与袁叔在电话里商量了下,决定临时做个手术。
护士和助理医师正在紧张地准备器具,梁子瑞检查完麻醉药品,瞥了眼角落里的黎邃,“你要待在这里吗?”
黎邃望着手术台上沉睡的陆商,“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梁子瑞给双手戴上手套,顿了下,“不过我建议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