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8
匠心 作者:毛厚
约是哪位主管留了心,刻意贴心地做了安排。
陆商最近有点感冒,人没什么精神,入座后直没动,有人来敬酒全让黎邃给挡了。
司马靖荣还是那个老样子,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穿上西装倒也人模狗样,看着倒是比从前出息了不少。他弟弟明显已经成了家中的主心骨,跟着岳鹏飞四处敬酒,如此,司马靖荣脸上也没表现出任何不耐,反而乐得清闲的侥幸模样,简直像个闲散王爷。
开场便是要讲话,先是几个重要领导人做了总结,而后是股东致辞。黎邃坐在座位上,看到台上架着四五台摄像机,不由咽了口唾沫。
稿子是早就准备好了,只需上台背即可,然而底下这么人看着,少还是会紧张。主持人念到了他的名字,黎邃紧了紧拳头,下意识看了陆商眼。
陆商淡淡笑,“看我做什么,你现在才是牧盛的股东。”
黎邃拳头松了松,起身朝台上走去。
他身材高大,步伐稳健,举手投足间彰显出成熟男人的魅力。陆商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有点感慨,不觉间年就过去了,如今的黎邃,身上几乎已经找不出当年的影子。最初把他带回来的时候,他还是个面黄肌瘦的落魄少年,又有谁能想到会有今天呢。
即是新人,又是年轻人,席间黎邃被灌得有点狠,加上之前已经替陆商挡了不少酒,喝得整个人都有点恍惚。这算是他的第次应酬,陆商压根儿就没管,坐在角落里看他强打精神与周围的人握手寒暄,有点放手的意思。
“陆老板,您不管管?他再喝下去肯定得醉了。”司马靖荣端着盘花生米边吃边坐过来。
“以后应酬得是,他总是要被灌醉次,才知道下回怎么挡酒。”陆商不紧不慢道。
司马靖荣对他这种简单粗暴的教育方式简直瞠目结舌,想了会儿又觉得有道理。
“我们家公司虽然给我弟弟了,但是钱都给我了,你们以后要是缺钱可以来找我啊。”司马靖荣脸仗义。
陆商心里好笑,举杯与他碰了下,心道这孩子实在是命好,天生的闲散命,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宴会直持续到半夜,黎邃离开的时候已经基本不省人事了,趴在门边不肯起来。陆商有点无奈,叫了他两声,黎邃倒好,干脆抱着他的腰死活不动了,嘴里还念着些什么,听也听不清。
袁叔的车不便开进来,直停在花园外,陆商拉了黎邃两把没拉动,蹲下身揉了揉他的脑袋:“那我背你,好不好?”
这话倒是有反应,黎邃松开了他的腰,改趴到了他背上。
地上的积雪还未化开,两个人的重量相加,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地响。黎邃体重不轻,压在背上,陆商其实有点吃力,但还是咬咬牙,忍着不适路把他背回去了。
进家门,露姨连忙来接人,“这是喝了少啊,要不要喊医生来看看?”
“没事,我检查过了,弄点蜂蜜水给他喝吧。”陆商把他放到床上,揉了揉酸痛的手腕。
“好,马上来。”
照顾喝醉酒的人,陆商不算有经验,好在他久病成医,简单的护理不成问题。黎邃酒品不错,这点在他第次去竹苑的时候就见过了,虽然人不太清醒,但很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陆商给他擦了脸,喂了点蜂蜜水,让他自己上床躺着,他就真自己脱了衣服上床躺着。
陆商洗了澡,刚吃了药躺下,黎邃忽然翻身坐了起来,幽幽地盯着他。
“做什么?”陆商好笑。
黎邃不说话,俯身将下巴凑近他的脖子,像狼犬嗅猎物样,埋在他颈间吐了几口热气,蠢蠢欲动。陆商按住他的额头,退开了些许,眯着眼,似乎在观察他是否清醒。
卧室没有开灯,只能隐约看见黑暗里双幽深的眼睛,眼里写满了渴求。
被按住的人像是极为不满,忽然反制住陆商的手,扑过去舔他的脖子。灼热的呼吸夹杂着酒气在床边氤氲开来,陆商闷哼了声,到底还是没用蛮力把他推开。舔着舔着,黎邃动作慢了下来,由急切改为似有若无地挑逗,室内的气氛渐渐变了,有莫名的暧昧因子在空气中不停地搅动,膨胀,混着高温,冲得脑子片浑浊。
黎邃忘情地舔着,舌头灵活地打着卷,顺着脖子往上,朝着那双紧抿的薄唇舔去。陆商微微皱了皱眉,试图推开他,奈何黎邃喝醉了力气极大,竟时没推开,只能被动地任他在嘴里番搅动,那动作虽没有章法,却吻得轻柔又认真。
屋内静寂无声,只余布料摩挲的声音和两道纷乱的喘息,这吻持续的时间格外长,黎邃像是压抑了几百年的委屈,要次亲够本似的,强势地追着他的嘴唇死活不肯放。
唇舌搅动,水声啧啧,陆商开始还去推他,后来渐渐失了力气,手松松地搭在黎邃肩上,他软化,黎邃立即趁胜追击,加过分地去撬他的牙关。两个人上面牙齿打着架,下面互相磨蹭,几乎就这么全贴着,察觉到陆商呼吸开始不稳,黎邃终于微微退开了些,改去亲他的后颈。
陆商喘得厉害,挪了挪身体,避开他侧身蜷成团。黎邃固执地伸手去抱他的腰,无意间触碰到了什么东西,手腕有明显滞。
夜色太黑,看不清两个人的表情,但那瞬间,陆商的身体也不经意阵震颤,接着挣扎起来,试图下床。
“别动。”黎邃忽然出声,声音哑得厉害,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接着,右手顺着陆商的衣摆探进去,直奔重点部位,“我帮你。”
热气扫在耳边,陆商身体僵硬,暗暗反抗了下,又立即被黎邃钳制住,只能闭着眼,皱眉将半张脸埋进枕头里。
黎邃低头吻了吻他的眼角,抚上那硬挺的前端,缓慢而规律地动作起来。
情欲的气息浓郁得好像墨染了般,混着酒精味,在暖气弥散的屋子里迅速化开,四周完全安静下来了,时只听见几声被压抑后的闷哼声与喘息声。
那疯狂被掩盖在黑暗之中,来与去均悄无声息,两个人都喘得厉害,汗水湿了后背,像是水里捞出来的,黎邃呼吸渐重,松了那泄过次的东西,却没放开陆商,着魔样扯开他的睡衣,去舔他的肩膀,动作侵略性之强,渐渐有失控之意。
“……黎邃。”陆商出声,声音抖得厉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意味。
黎邃动作顿,半晌,仿佛如梦初醒,眼里那层迷茫潮水般退了下去,转为暗沉。他松开他,喉结动了动,声音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