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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发 作者:心绪太无聊

    床,而是他自己。

    林恒,被囚禁在了自己的身体里!即使再不甘愿,他都摆脱不掉自己;不管如何挣扎,他都逃不出自己这个牢笼!

    ☆、第 6 章

    乔健安比原定的时间晚回家,但他很兴奋,因为他逮到了头梅花鹿。原本打算去河谷的他在途经树林时发现了鹿的脚印,想到鹿浑身是宝,既是珍贵的药材又是最好的补品,正是林恒现在所需,乔健安就毫不犹豫地跟上去。

    鹿群不大,为了得到最新鲜的血液,他们必须活捉。乔健安费了半天劲终于将鹿群引入圈套,裂耳配合他的行动,很快就孤立出头鹿,那头鹿大约四五岁,正是摘取鹿茸的好时候。

    乔健安将鹿套住,拉着往家走,心里乐滋滋地想着:今晚就把鹿茸取下泡酒;明儿早刺鹿头取血给林恒喝;鹿肉要给裂耳大块做奖赏;鹿皮留着给林恒做件坎肩……

    鹿血当晚就放了,乔健安给林恒灌了小半碗,然后守了他夜。

    进门,看见林恒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乔健安所有好心情全没了。把已经晕过去的林恒抱上炕,乔健安的心揪着疼。

    林恒披头散发,面色苍白,嘴唇发紫,额头肿了块,右脸蹭破了,涎水和着血从嘴里流出,左手腕红肿,手指淤青,指甲开裂,下身片狼藉。也不知在地上躺了久,全身冰凉,意识不清。

    夜里,林恒全身发烫,嘴里却断断续续地喊着冷,身子也不住地颤抖。乔健安添了几次灶火,把炕烧得发烫,还拿雪块擦拭林恒身子给他降温。

    乔健安默默地做着切,心里却烦躁不安。走之前,林恒靠坐着,就算后来躺下,也是在炕中间,再怎么抽搐,也不至于从炕上掉下来。就算掉下来吧,头磕到,脸蹭破可以理解,可是那手分明就不是撞下而已。这些日子,他尽心尽力照顾林恒,林恒也努力配合,原以为他看开了,没想到他却还是这么折磨自己。

    乔健安不明白,好不容易活下来,为什么不好好过?既然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怕的?就算觉得现在很窝囊,但大丈夫不该能屈能伸吗?不就是身子受点伤,手脚又不是全不能动,总是有好的可能,就算不好那也有他照顾着,他是什么样的人,林恒是个明白人,难道看不出来?

    乔健安越想越气,自己这么真心待他,处处为他身子着想,他不但不领情,还往死里折腾自己。这到底是故意让自己难受,还是不稀罕他的照顾?

    天亮时,林恒热退了,人也睡得安稳。乔健安吃过早饭,就去处理那头死鹿。裂耳高兴地围着他转,时不时叫两声。

    “还是你乖。”乔健安扔了大块肉给它,“你小时候伤得那么重,脚骨头断了,肠子差点没掉出来,还以为救不活了,没想到这会这么强壮。”

    裂耳吃了肉,过来蹭蹭乔健安,乔健安摸摸他,“有你陪着真好。不过你是不是也该去找个伴儿,生些小崽儿。”

    裂耳低低地叫着,往乔健安怀里钻,好象生怕赶它走似的。乔健安笑了,拍拍它的头:“我不是赶你,只是你大了,该找伴儿了。再说你不也经常出去几天不回来,是不是瞒着我,连崽子都生了?”裂耳把乔健安扑倒,起在雪地里滚着玩。“小时候你伤好了,想让你回狼群里去,每次把你带到山上,你都扒着我的衣服不放,后来我走哪你跟哪,就怕我不要你。现在大了,还怕我不要你吗?家在哪又不是不知道,出去几天不也总记着回来吗。”

    鹿处理了半,乔健安也不干了,躺在雪地上看着屋子老半天。也不知道想到了啥,突然起来进了屋。

    林恒觉得有人瞪着他,睁开眼,就看见乔健安在旁边,身上股血腥味。乔健安不说话,脸上也没表情,林恒被他看得不自在,只好移开目光看着房梁。

    昨天自己干了什么,林恒清楚,后来虽然人迷糊了,但夜里发热还是有点感觉,这会儿身上也还难受着。乔健安的双眼红红的,想必昨天又为他折腾了宿。林恒心里自责,是不敢看乔健安。

    “担心我嫌弃你,不要你了?”乔健安突然开口说。

    林恒把头撇向里侧,鼻子阵泛酸。能不嫌弃他吗?这副鬼样子,连他自己都嫌弃。说什么当兄弟,照顾辈子,那不过是当年没照顾好他爹留下的愧疚,想通过照顾他解开心结罢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谁想背个包袱过日子。

    乔健安听林恒呼吸越来越重,还有压抑的哽咽声,也不安慰他,自个儿出去继续干活。

    其实乔健安也不好受,之前虽然心里有气,可是回头想想,毕竟不是自己躺着不能动,那些着说话不腰疼的想法是自私了点。好端端的个人,突然就成了废人似的,要说这么几天就认命了,那也不太可能,换了他也做不到。自己又与他非亲非故,任谁也不相信会直这么照顾着。而且林恒怎么看都是个心细的人,肯定想得,不想拖累他。裂耳是狼,都怕自己不要它,何况是林恒,又是这样的身子。

    接下来的几天,乔健安还是细心地照顾林恒,连出去都早早回来。但是,他却不象原来那样总找话说。林恒见他那样,是不说话。时间,家里安静了很。

    乔健安是觉得自己解释太反而不易让人相信,还不如让林恒冷静下。而林恒则以为是乔健安开始厌烦他了,自己就不要再自讨没趣,反正这条命是乔健安救回来的,哪天他不要了,该怎样就怎样,大不了死。

    看林恒越来越颓丧,副等死的样子,乔健安知道他又想偏了。这人啊,书读得越就想得越,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还不如他这样少懂点,日子也过得容易些。

    吃过早饭,林恒见乔健安开始准备,知道他又要出门了,他也不说什么,只是看着房顶发呆。

    乔健安从箱子里搬出好些衣服,有大棉袄子,还有厚厚的白色毛皮斗篷,同样毛色的帽子、手笼。

    “这是我爹出事前年,我和他起猎的只白虎的皮,漂亮吧?”乔健安抚摸着长长的白毛,回想着当年,“当时有人出高价要买,我爹没舍得,后来我娘就给做成了斗篷,剩下的做了帽子,手笼料子不够,用的是狐狸皮。”

    林恒不知道乔健安这会儿拿这些出来做什么,那白虎皮确实好,这么大块完整的白虎皮就是原来在京里也是少见的。但他也就只看着,没说话。

    “好了,起来穿上,我们得走了,再迟回来就晚了。”乔健安说着,打开被子,把靠坐着的林恒抱到炕沿,两条腿垂在炕边。

    林恒也不问去哪,反正他也不能自主。眼看着身子就要歪倒,他赶紧用左手腕撑着,可身子是倒向右边,他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