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4

      结发 作者:心绪太无聊

    ,目光暗淡。

    乔健安这下真懵了:“什么意思,身体不好吗?”

    林恒摇头。

    “不是不好?那是…不在了?是爹还是娘不在?”

    林恒,摇头。

    “…都…不在了?”

    点头!问了这么,林恒第次点头。可是这个点头让乔健安有点不知所措。

    “我…我问太了!抱歉!”乔健安想既然父母都不在了,就算他回去也是个人,于是说,“我也个人,你若不嫌弃,以后就把我当兄弟,我们起过吧。”

    林恒点点头,心里却想他这样的身子,迟早有天乔健安要厌烦的,而且等他娶了媳妇,那他是累赘。

    乔健安觉得是时候问下林恒的身体情况了,虽然他不会治,但活血化瘀的药他懂,以前照顾爹娘的经验也能派上用处。“你身子怎样,跟我说说吧,我虽不是大夫,但原来照顾过我爹,总是知道点。”

    “…好…”林恒点点头。乔健安知道他说话困难,想了想说:“我来问你,你点头摇头就行,有其他情况你再跟我说。”

    林恒的右眼看不见,乔健安觉得可能是脑子受伤引起的,因为没有外伤。身子倒是比他爹当年好些,只有右边没知觉。

    乔健安按按林恒的左腿:“有感觉却动不了我想是受伤的缘故吧。虽然没有伤到筋骨,但箭扎得挺深的,血应该流了不少,后来又捱冻,这会没力气也是正常。这几日,我们在看看。”

    左臂今天能抬起点,但林恒感觉还是很吃力,而且手上点力气也没有。乔健安让他抓住自己的手,他却只能搭在上面,手指动不动。

    “没事,练练就好。我爹当时都没知觉的,后来连勺都拿得住。”乔健安边宽慰他,边给他揉着手指,“我娘那会直和我爹说话,所以你也要说,才好得快。而且我听久了,也能下知道你说什么。还有,小时候我娘教我念的那些书还在,我会找给你,你也别嫌它太简单,我不在时,你就念念吧。”

    乔健安帮林恒把两条胳膊都按了遍,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终于开口:“你下身有感觉不?”

    林恒不知该如何回答。前面要说没感觉吧,乔健安帮他排尿时他是知道的,而且排了就舒服了,要说有感觉吧,有时却没等他尿就自己流出来了。后面他倒是有感觉,只是没什么力气拉。

    乔健安等了会不见林恒说话,也不再追问,反正再观察几天他就会知道了。

    接下来几日,林恒天天喝乔健安自己配的草药,有无效果,暂且不知,反正现在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乔健安每日早晚除了帮他的伤口换药,还会按揉他全身。右边林恒是放弃了,因为没知觉,就跟没了骨头似的,只能软软地垂放着。左侧好了点,腿感觉有了点力气,手臂天天锻炼,已经比之前抬得高,手指也能弯曲,只是依旧无力。最让林恒感到欣慰的是,下身感觉越来越强,虽然还不能完全控制住,但基本能提前反应。

    “今日我要去河谷的陷阱查看,顺便打几条鱼。会回来得迟些,你个人没事吧?”乔健安见林恒这几日越发有精神,也放心不少。之前外出他都没敢走太远,不到半日即回转。

    林恒咽下乔健安喂的口粥液,缓了下,慢慢说道:“没…事,去…吧…”。虽然发音还是含糊不清,但乔健安却依稀可以辨认。

    收拾好出门的东西,乔健安安见林恒闭眼靠坐着,右手垂在身侧,左手搭在小腹上,用手腕缓慢地划圈。

    “不舒服吗?”乔健安有点担心,晨起已大解过,刚也帮他排过尿,粥也是新熬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没…事…动…动…手…”林恒给了乔健安个安心的微笑。

    “要躺下吗?”乔健安问。林恒好强,开始因躺了天,稍微起来些就胸闷气短,但在他的坚持下,很快就能从半躺到现在的靠坐。

    林恒摇摇头。

    “那会累了就躺下吧。”林恒还没办法自己起身,但躺下倒是容易些。乔健安把小炕桌放到他左边,还倒了碗水放着。虽然知道林恒没法端水起来喝,但他就觉着这样放着安心。

    林恒示意乔健安把《三字经》给他,然后让他快走。

    “我走了,你小心些,啥也别做,我会尽快回来。”乔健安拿上东西出门,裂耳急不可待地先跑了出去。

    林恒念着《三字经》。他完全可以不用看就能背,可如果不看,他又总是走神,只好看着书,字字的念,以免七想八想。

    乔健安在时,天好像很容易过,他不在,时间就变得难熬。林恒念着念着,还是走神了。

    平时乔健安无微不至地照顾他时,他总是心怀感激,也觉得乔健安真的会直这么对他下去。可是每次要做什么却动不了时,他又感到绝望,他很清醒地知道自己好不了的,留在乔健安身边只会拖累他,可离了乔健安,他大概也只能等死了。他想走又没这能耐,想留又怕哪天乔健安烦他赶他。他心里觉得乔健安不会,但“久病床前无孝子”的残酷却现实。

    林恒被自己患得患失的矛盾心理折磨着,感觉生活越来越没盼头,人生越来越灰暗。

    不知过了久,林恒觉得有点渴。他颤抖地抬起左臂,好容易将手腕搭在炕桌上,可是面对那碗水,切只是徒劳无功,无力的手指连碗都拿不住,何况端起来。

    他将左臂挪上炕桌撑着,身子慢慢地点点往左侧倾斜,使整个人靠在桌上,低下头就可以喝到水。

    林恒没有发现自己右侧身子在轻微地颤抖,等他喝了口水,颤抖已经累及全身。来不及准备,他就从桌上滑落,那碗水被带倒,浇得他满脸是水。

    什么也做不了,只有躺着等待抽搐过去。林恒紧闭双眼,难得有力的牙关已经将他的舌头咬破,血混着涎水流出。下身湿了,不用摸都知道,随着身体的颤动,热流慢慢浸湿了髋部和大腿。

    林恒茫然地看着屋顶,渐渐的心里冒出团无名烈火。他觉得压抑,觉得愤怒,就像笼里的野兽,他恨这困住他的房子,困住他的床,他要出去,再不出去,他就喘不过气来。

    愤怒带来的力量,让他手脚颤抖地把自己往炕沿挪。嘭,林恒连人带被从炕上摔下,脸朝下地趴着。等眼前的黑暗过去,他开始往门口爬。

    身上的力气就像燃尽的烛火,很快熄灭。林恒努力了半天,不过移动了几分,连桌腿都没够着。

    “啊……啊……”他连抬头的力气也没有,只能趴在地上大叫,慢慢的连声音也小了,没了,只剩左手腕下下磕着地面。

    他不再有愤怒,他只剩下绝望。这刻,他不得不承认,困住他的不是这房子,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