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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不弃疗的男配 作者:沈兮和

    洗脸水呢?整日价吃白饭,当心我扒你的皮!”

    围着破烂麻衣的孩子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两只搭在木盆边沿的手死死扣紧,慢慢蹭到刘娇娘面前。

    刘娇娘嘴角撇,便要发作,想到了什么事,又生生克制住,摆手示意她滚。

    早饭刚停当,镇上的牙婆就扭着腰甩着手绢走了过来,径自推开篱笆小门,神情夸张地说道:“哎呦,我说怎么离着半里地就觉得饿呢,原来是闻着味了,瞧瞧我们娇娘做的这菜,可馋坏个人!”

    呸!这老不死的东西,说这么,还不是为了蹭顿饭?当谁不知道她那心思呢。

    刘娇娘心内看不上对方粗鄙的言行,但碍于有事要求对方,脸上却不得不硬挤出谄媚的笑来:“张婆,您老来得够早啊,还没用过早膳呢吧,起吧?”

    张婆子砸吧下嘴巴:“那老婆子就不客气了。”

    两人分宾主落座,西里呼噜地吃了起来,直至半饱才商讨正事。

    张婆子眯起细长的眼睛,以某种挑剔货物的目光将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的孩子上上下下扫视几遍,嘴里啧啧有声,半晌竖起根干瘦的手指来。

    “什么?!才两?”刘娇娘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拔高嗓子道:“不行,怎么着也得五两!”

    张婆子翻白眼:“你以为那丫头是天仙下凡呢,五两银子都足够寻常人家年的嚼用了!”

    刘娇娘咬牙:“三两,不能再低了。”

    “两,最再加两串铜板。”

    “二两,否则我就不卖了!”

    “成交!”

    恰在此时,有什么东西从东边的山壁上咕噜声滚了下来,惊得满院子的鸭子嘎嘎而叫。

    东方白像是刚从泥潭里钻出来般,身上的衣服早已脏得看不出原色,脸上糊了厚厚层血污,腿脚处也受了重伤,然而他却如同失去了知觉似的,浑不在意地抬起头来,手脚并用地往那柴草堆爬去。

    林子里钻出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持在手中的大刀上仍不断有某种红色液体滴落,他瞪着双虎目,声若洪钟地说道:“小兄弟,你慢点,等等俺老童。”

    东方白置若未闻,直个劲地扒拉着柴草,他的动作又快又急,双手顷刻间便沾满鲜血,人高的柴草堆很快就见了底,东方白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双腿软,跪倒在地上,看着横七竖八的干柴,惊恐地说道:“宝宝呢,我明明记得自己把他放在这里了,是谁?究竟是谁把他抱走了……”

    大概是因为他的神色太过凄惶,声音又太过哀伤,饶是童百熊这个贯粗心大意的也觉得不落忍,无措地挠了挠头发,憨声道:“小兄弟莫急,等俺老童召集下属,大伙儿块找,肯定能帮你寻到弟弟。”

    东方白死死咬紧唇角,直至唇齿间溢出血腥味,这才起身来,步步地慢慢往家里走去,因为体力的严重流失,期间还踉跄了几下,险些摔倒。

    旁边的小院里突然爆发出尖利的叫骂声,个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孩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张婆子冲着那孩子啐了口,毫不客气地拧住对方的双手,拎鸡崽子似的将人挟在腋下,边往外走,边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

    那被卖掉的女孩虽然年幼,但懵懂之中也知道若是真跟着张婆子去了,简直无异于投身火坑,今后再无活路的,因此拼着招来番责罚的危险,连踢带打的,死命挣扎起来,凭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倒也将那张婆子撞了个趔趄,然后憋着口气就往外跑,可惜刚来到大路上就被刘娇娘给摁下了。

    “死丫头,你这是绝我活路呢!”刘娇娘拧着女孩的耳朵,留着指甲的纤纤素手熟练地在她身上不显眼处掐了几下,“让你跑,老娘有的是法子收拾你呢。”

    女孩尤自不肯认命,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用尽全身力气揪住东方白的裤脚,嘶哑着声音哀求:“求你……救救我,救命……”

    然则东方白刚刚经历过人生剧变,此时双目呆滞心智全失,早已如同行尸走肉般,又哪里有心情注意到其他?

    女孩求救无果,眼中的亮光终于彻底熄灭,绝望地呜咽出声,握拳抵在唇边,任凭继母刘娇娘将自己拖走。

    ☆、东方教主的弟弟(四)

    昔日简陋却温馨的家园付之炬,爹爹东方城亲手打造的桌椅板凳也都沦为灰烬,不过短短的夜时间,切却早已天翻地覆。

    东方白疯了般奋力挖掘着,直到刨出来两具焦黑的尸体,才绝望地软下身子,放声大哭。

    童百熊嘴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急得不停揪头发,后来目光无意中扫到把未曾焚毁的铁锹,便沉默着抗了起来,找了处平坦的地方,不要钱似地挥舞着臂膀,片刻后就挖出丈深的大坑来。

    见他如此,东方白勉强忍下悲痛,费力地抱着父母的尸首,小心翼翼地放入坑中,目光留恋地在二人面目全非的脸部停滞会,终于狠下心来,捧起黄土洒在他们身上。

    在童百熊的帮助下,东方白安葬了父母,立下墓碑,然后毕恭毕敬地磕了头,再直起身时,脸上只剩下令人心惊的坚韧与平静。

    “东方兄弟。”童百熊走过来,将手中的大刀倒转过来,刀柄朝向东方白,憨声道:“这次的事是俺老童对不住你,害了小兄弟的父母,你看哪儿不顺眼就顺便砍,只要给俺留条命就行,老童还要去找那些狗崽子们算账呢,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东方白死寂的眼眸中渐渐起了涟漪,恨声道:“你把话说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童百熊脸上的愧疚之情俞盛:“老童不敢瞒你,俺其实是这黑木崖上日月神教里的人,因为意见不合,前段时间和教中些人闹翻了,本来屁大点事,老童也没防备,谁料那些家伙心黑,竟然私下派人暗杀俺,得亏老童我命大,又走了狗屎运在山里碰到小兄弟,这才能活着继续喝酒哩!只是没想到他们贼心不死,顺着俺查到了小兄弟你,因此有了昨晚那些糟心事。”

    “竟然……竟然是这样……”东方白如遭雷劈,所以他们家只不过是被殃及的池鱼么?那他惨死的双亲算什么?下落不明的幼弟又算什么?哈哈,好出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他们何其无辜!

    瞧东方白又哭又笑的,神情有些癫狂,童百熊嗫嚅:“小兄弟,你莫要太难受了,若是心里不痛快,只管往俺身上招呼,老童绝没有二话!”

    东方白收敛情绪,接过大刀狠狠掷到地上,“童大哥无须如此,我不会伤你,只是求你答允件事,带我进神教,教我武功。”

    “不行,不行!”童百熊连连摆手,为难地说道:“俺虽然是浑人个,却也懂得滴水之恩涌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