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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蝉噤声 作者:偶然记得

    ,又是阵剧烈的咳嗽,沈姨娘帮他顺顺气,赵姨娘推了黎漠把说:“黎少爷,你看把老爷子气得,你就顺着你爸爸吧!你连他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

    昱昇怔怔地瞧着黎漠,他不是怕挨打,他是不相信黎漠会打他。

    黎漠在原地,昱思惑把红木拐杖塞到他手里,指着昱昇,已经说不出话来,黎漠接过拐杖,和昱昇对视,昱昇不自觉后退了步。

    赵姨娘边给昱思惑顺气,边冷笑道:“老爷,您身子不好,太太又走得早,我今天要是不跟您说,这个家就完了。我知道,这些话说出来我名声就要完了,说我欺负没娘的孩子,说我不会做人,可是我是为了谁呢?大少爷半年前就把黎漠从柜上撤了,结果整个店铺都赔进去了,黎漠好的个孩子,让他当个小厮使唤,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还有您呢,您不知道吧?为什么您的病好不了?不是因为王太医有事来不了,而是因为家里没有银子去请了,整日给您找些个江湖郎中来瞎看,给您吃得东西,那都是臭的,臭的也有荤腥啊,我们呢?我们每天就吃点青菜窝头,我在乡下做姑娘的时候这些都是用来喂猪的!”

    昱思惑被气得脸色发白,又说不出话来,他指着昱昇,摔了桌子上的杯子,口气几乎吊着上不来。

    黎漠看看地上的杯子,咬住牙,把拉过昱昇,昱昇猝不及防被他摁在红木桌上,还没有反应,棍子就打他后背上,他浑身哆嗦,连叫都没有叫出声,昱思惑终于缓了口气,颤颤巍巍地说:“再打!”

    拐杖挥舞在空气中,带出刷刷地响声,秋日的衣裤又不算厚重,昱昇趴在桌上,每挨下,身子就跟着个抽搐,他死死地咬住牙关,声不吭,冷汗从头顶往下流,黎漠怕打坏他的脊背,又把拐杖打在他屁股上,那啪啪的声响,倒是像每夜亲昵时候,腰胯撞击在肉臀上的动静。

    赵姨娘看得颇为解气,沈姨娘不忍地闭上眼睛,赵老六劝了句:“老爷,别打坏了大少爷啊!”

    昱思惑看着昱昇,不知是因为太激动还是别的,眼睛里竟然淌下两滴浊泪来:“畜生!打!打死!打!”

    黎漠看着昱昇裤子上已经晕上血印子,手指不住哆嗦起来,他实在下不去手了,忍不住说:“爸……爸爸,是我,是我没管好他,不能再打了……”

    昱思惑猛地起来,刚要说话,突然眼前黑,整个人顺着椅子出溜下去。

    第47章

    李锦添到底没有学成柜台,他跟李妈妈搬出来没久,昱家的店铺就倒了,昱愔的婆家答应管他顿饭吃,但是同样,他要在家干活帮工,李妈妈的月钱也被免了大半,但是于他们孤儿寡母说,有个能遮风挡雨的住处已经不易。

    倒不是朱家小气,不过是因为他们的日子也同样困顿,下人只剩下两三个,有时候,昱愔还要亲自下厨做饭,她的儿子已经岁了,却还离不开她,因为雇不起奶妈。李妈妈有时候看到姑奶奶的样子,难免又心酸,说起当年她还是大小姐时家中的光景,娘俩儿说阵哭阵,正在难过,李锦添匆忙从外面跑进来:“姑奶奶,不得了了,王二来报信说,老爷身子不好了!今天还打了大少爷,让姑奶奶快回家去!”

    昱愔听了大吃惊,这几年她忙着侍奉公婆养育孩子,的确有些疏于娘家,想不到发生了这样的变故,若不是出了大事,怎么闹到来找她回去?她匆匆地上了王二的车,李妈妈少在意当初被昱昇赶出来,没有回去,但又实在记挂家里,只得让李锦添跟着去看看。

    路上王二给说了个大概,昱愔吓得脸都白了:“怎么闹得要卖房子?做了什么要卖房子啊?”

    好在她嫁的不算远,王二赶着马车路往回赶,也就不到半日的光景,她到了家,进院子只看到片败落景象,心里顿时凉了大半,跑到屋里,个人都不在,正赶上赵老六在外面看见她,连忙迎上去:“姑奶奶回来了!”

    昱愔嚷道:“到底怎么回事?家里怎么出了这么事?我爸爸呢?昇昇呢?你还是管家呢?家里都让你管成这样了?”

    赵老六低着头说:“小点声,姑奶奶,老爷刚刚睡着。这不能怪我啊。大少爷他,哎,他背着老爷放印子,结果钱打了水漂了,您说老爷身子不好,二小姐小少爷又小,哪儿不用钱,大少爷时糊涂,就起了典房子的念头,把老爷气着了……”

    昱愔听闻又是昱昇惹的祸,狠狠地跺脚:“怎么放开了印子?即便是放印子,好端端的怎么就会打水漂了?我听王二说爸爸打昱昇了?”

    赵老六说:“唉,您别道听途说,咱老爷子什么身子骨?他哪里还打得动大少爷呢?是黎少爷打的,这大少爷如今在家里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全指望着您管着。”

    昱愔闻言说:“打的好!若是我看到了,也要打他出出气,只是黎漠弟弟下手未免黑些,我听王二说都皮开肉绽了!”

    赵老六说:“谁说不是呢?大少爷都晕过去了,我看着也是心疼,可是老爷的脾气,谁敢劝呢?这个黎少爷说来也是,咱们家好心收留他,谁知道铺子铺子让他做败了,伺候老爷也伺候不好,估计是传了话,这不大少爷才挨了打。”

    昱愔疾步往父亲的卧室走:“传话?这家里最爱传话的您认了第二没人认第!黎漠弟弟不是那样的人。”

    赵老六嘿嘿笑了两声:“姑奶奶冤枉我,这事我压根不知情,您知道老爷为什么气得这样厉害,那是因为当初大少爷根本就没去大不列颠留洋!”

    昱愔脚步顿:“什么?”

    赵老六说:“哎,他当初就待在上海没动弹,听说还包了女招待,”他放低声音:“姑奶奶,我可就跟您说了,听说咱们大少爷不光玩姑娘,还水旱不忌,偷偷养了个汉子。”

    昱愔睁大眼睛:“赵老六!你说这话可是要有证据!”

    赵老六说:“姑奶奶,我就敢跟您说说,我还敢跟谁说啊?老爷身子不好,别人听了,还不笑话死咱们家?”

    昱愔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叱责道:“赵老六,你再胡说八道你看我撕了你的嘴!”

    赵老六说:“姑奶奶,您也知道我都要把月朗嫁给大少爷了,我跟大少爷是家子,我能胡说么?您说这其中的是非不解决了,我怎么敢把女儿嫁过来呢?我现在可全仗着您给我做主了。”

    小梅子请大夫来看了昱思惑,他动了大气,血冲到脑子里,连话也说不出来了,赵姨娘和沈姨娘双双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