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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雾 作者:丝竹乱耳
锋对准了自己,于北川心里惊,连忙要阻止他,可他却还是晚了步,谢杭已经在自己的锁骨下方利落地划了刀。
那道伤口有两寸长,不粗,也并不很深,刀片离开后,伤口立刻渗出了血来,狭长而殷红的道,在谢杭苍白的身体上格外醒目和惊心,“这刀,是我当年不懂事,不管不顾地提出要私奔。”
他把刀锋又移到于北川胸前,毫不迟疑地划了下去,于北川屏住呼吸接受了这刀,他的胸前立刻也出现了道血痕,“这刀,是你明知道这样不对,却不但没有阻拦我,反而还为我们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谢杭又把刀对着了自己,再次划了下去,“这刀,是我欺骗家里人,偷偷跑出门去跟你汇合。”
下刀又轮到了于北川身上,“这刀,是你那天连续不断地给我打电话。”
然后再轮到谢杭自己,“这刀,是我明明在开着车,却还是接了你的电话。”
谢杭的胸口愈发斑驳,在于北川的心里,那每道伤口都是百倍于身体的疼痛,于北川拦住了他的手,语气已经近乎哀求,“阿杭,停手吧,不要再划了。”
谢杭却根本不听,他用力挣脱了于北川,刀又划在了他的胸口上,“这刀,是你答应了我妈彻底离开我。”
接着再到他自己,“这刀,是我忘记了你。”
然后又是于北川,“这刀,是你这么年都不告诉我真相。”
“这刀,”谢杭突然迟疑了下,然后继续朝自己布着血痕的胸口划了下去,那也许是最长的道伤口,他的声音放轻了些,“是我又次爱上了你。”
于北川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不是疼痛,即使他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也并不是因为疼痛,这些年里那种种令他无法释怀的往事,从头到尾,由始至终,全都被地细数,地清算,毫无保留地铺陈开来,在这血与泪的交融里,他们进行着撕裂般的回忆,濒死似的互相惩罚,而在这切的背后,是他们历经岁月与坎坷也不曾消减的爱。
“不要再划了。”于北川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他抓住谢杭的手,夺过了那把刀,“不要再划了,阿杭。”
谢杭的眼泪也滴落下来,咸咸涩涩地砸在了于北川的伤口上,让那伤口变得愈发的灼痛难当,“那我们再在起,嗯?”
于北川用力地点头,自从父亲去世后,他第次像今天这样哭出了声来,他紧紧抱住谢杭,抽噎着发出了心底最最诚实的声音,“不要再忘记我,也不要再离开我了。”
第30章 忠诚
激烈的情绪已经渐渐退去,两个人挤在那张并不宽敞的沙发上,彼此紧拥着,胸前的伤口也紧紧贴在了起,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亲吻,断断续续地,不带情欲。
于北川的脸上还留着泪痕,那双眼睛湿润而幽深,像是装着片雨后的森林。谢杭贴着他的脸,心想,原来于北川也是会哭的,在他现有的记忆里,从小到大,这还是他第次看到于北川情绪失控的样子,他太擅长于克制,对事对人有着近乎偏执的忍耐,大概也只有像这样将他温和却牢固的外壳彻底击溃,才可以窥见他从不轻易袒露的内心。
两个人抱得太紧,几乎要透不过气来,可谁也舍不得放松自己的手臂,恨不能让彼此的身体融合在起。于北川先开了口,轻声问道:“阿杭,今晚也别走,好吗?”
谢杭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嗯,我要吃你做的饭,还要睡你的床。”
于北川又道:“我们在起之后,你能不能答应我件事?”
谢杭问:“什么事?”
“答应我把你的脾气改改,好不好?”
谢杭听到这话便脸色暗,声音硬邦邦道:“怎么改,我改不了。”
“可以的,我帮你起改。”于北川捧着他的脸在他嘴唇上亲了下,“如果你的腿走不快,我就陪你慢慢走,走不稳了我扶你,走不动了我背你,你记不住的事情,我来帮你记着。以后不要总是那么爱生气了,每天笑笑,对周围的人和善点,看看事情好的面,变回以前那个乐观开朗的谢杭,好不好?”
谢杭沉默了会儿,在于北川怀里闷闷地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以前的我?”
于北川摇头否认了,“不管是什么样的你,我都样喜欢,只是如果你过得不快乐,我也会难过的。”
谢杭听得心里阵酸酸暖暖的滋味,又朝于北川的嘴唇亲了过去,算是答应了他。
在这阵温存之后,于北川找来了消炎药和棉签,小心翼翼地给谢杭胸前的伤口都擦上药,他边擦边心疼道:“我算是怕了你了,连对自己都能下手这么狠。”
谢杭忍着疼痛,没好气道:“还不是怪你,谁让你之前没早答应我?”
于北川只得乖乖认错,“好,都怪我。”为了给伤口边缘也擦上药,他又解了谢杭的几颗扣子,把衣襟几乎全敞开了,于北川的视线在扫过谢杭胸前时,不由在他的乳尖上停留了下。
谢杭立刻就发觉了,他有些不自在地绷紧了身体,“你看哪呢。”
答案太显而易见,于北川并不打算回答他,只是笑着问:“不可以看吗?”他贴近了谢杭,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不光看过,而且还亲过很次。”
谢杭顿时涨红了脸,于北川被他这副样子勾得又是心痒又是觉得可爱,只手摸上了他赤裸的上身,轻声问:“那我现在可不可以也亲下?”
谢杭转开头去,手却摸到了于北川的手,抓着它用力按在了自己的胸前,于北川瞬间屏住了呼吸,不由分说便把将谢杭从沙发上打横抱起,几步跨进卧室,把他放到了床上,接着自己也倾身压了上去。
真正到了床上时,他的动作却不再急躁了,他把谢杭的上衣脱掉,缓慢地抚摸着他赤裸白皙的身体,力道不轻不重,带着珍爱,像是小孩子终于得到了念想已久的精美蛋糕,要捧着它点点地品尝,舍不得太快就吃完。
他低下头含住了谢杭的边乳尖,用牙齿和舌尖轮流逗弄,谢杭被他弄得又羞又痒,还泛起了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他推也不是,躲也不是,只好抓紧了床单,僵着身体任于北川胡来。折腾了会儿后,于北川暂时放过了他的乳尖,嘴唇再往下,亲上了他左边第三根肋骨上的粒小痣,于北川才刚刚用舌头舔到它,谢杭便立刻轻叫了声,连脖子都涨红了,于北川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带着笑意道:“这里,每次我弄到它你都会受不了。”
接着他又解开谢杭的皮带,将他的裤子也脱了下来,先是外裤,再到他的内裤,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