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鬼 作者:南三鬼

    烦躁的说道，这时我要是没回来，估计正和017享用顿美味的晚餐，而不是受肚子气！什么时候开始我满脑子装的都是017？真是不可思议。要是有人告诉几个月前刚认识017的我说，我以后会义无反顾的爱上他，我肯定会把他视作个无药可救的疯子赶出去。

    “少爷您在英国的举动老爷都是知道的。”

    “你觉得我会相信？！”

    我笑道，他要是知道，会见死不救的看着我被人抬走？我又次控制不住脾气的发怒了。我应该找个机会好好学会收敛暴躁的性子，我压抑怒气的拿起茶杯喝了口水，凉透的茶水给我了点安抚的作用，明明是十月底，书房内却闷热得使我抹了把汗。

    先生不语，我再逼问下去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果断摆了摆手，无可奈何的叹气道：“你不说就罢了，反正我已经坐在书房里了，说也无益。现在说说你的身份，为什么要跟我透露？你就不怕我告诉我父亲？”

    “因为少爷不会。”

    先生自信的语气让我摸不着头脑。

    “我当然不会。我要是会，还能跟你在这扯嘴皮子？”我耸了下肩膀，说：“我只是好奇你跟了我父亲几十年，知道我父亲是国民党，而且对□□仇恨得很，你却还在我家做事，莫不是……在潜伏做间谍？想找机会解决掉任务目标。”

    我有所警惕的盯着他的双手，生怕他会做出格的事，因为我也有可能是他的目标――我知道得太了。我越想越清楚，我父亲是国民党，外人眼里肯定觉得我跟父亲样也是国民党；也就是说，父亲干了坏事，外人也会觉得我必定参与其中，难免会受到牵连。唉，这战争年代，哪哪都乱。

    “这事说话长。我是从老爷六岁开始伺候，直到今年是第三十年，我们方家世世代代都伺候着宋家。我是方家的最后代，我没有生育孩子，所以少爷您也是由我伺候的。”

    我点了点头，这些我都是知道的，以前听方老先生说过。方老先生也就是先生的父亲，方老先生跟我母亲样得了病，逝去了。我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说些我不知道的。”

    “我是第代地下党的成员之，记得那年我还年轻，好像才二十几岁，转眼之间我都三十有八了。少爷也长大成人有了心仪对象。”

    我不自然的抓了抓脸颊，以掩饰渐渐发烫的脸颊，等等，先生在转移话题。“你不要转移话题，请解答我的疑虑。”

    “其实问题我已经回答过半了，我的任务并不是潜伏在宋念相身边，只不过现在宋念相疑似勾结日本人，所以他在行动小组的名单里――别急着为老爷辩解。我告诉你，只想送你离开这里，你去南京比较安全。日本人随时都有可能会冲破防线，这里迟早会像北平样沦陷。”先生从口袋里掏出封信放到书桌上，推到我面前。“这是封推荐信，你带着信坐火车过去，去找信上的这所学校任职。”

    “我只在私塾上过几年学，其他的都是先生您教会我的，我这样能去当名老师？开玩笑吧。你不会是想趁着送走我，然后杀掉我父亲吧？”宋念相是我父亲的名字。我还是第次听见先生直呼我父亲的名字，平时都是副恭恭敬敬的态度称老爷，谁知道他藏得如此深。说起来先生叫什么名字来着？方什么君？

    “少爷您想了。”对于我的激将，先生只有淡淡的回了句。

    ――枪声。

    我闻声猛地从座位上起，先生露出个人畜无害的微笑，我却控制不住的想后退，座位阻碍着我退后的步伐，他手按着我的肩膀，重新让我坐回了椅子上。

    “少爷，恕我不能让你离开书房。”忽略掉他动作的话，外人听起来还真没有什么异常，我仰视先生，他副势在必得的表情，让我意识到外边有他的同伙――糟糕，父亲有事！他们肯定是冲着我父亲来的！

    “我如果非要出去呢？”我用力推开了挡在书桌边的先生，利索的打开被我反锁的门，这让刚好看见个可疑人经过书房面对的院子，翻墙跑了。可疑人身黑色长衫、头上顶随处可买的棕色圆边、也可能是黑色的帽子。因为天黑的缘故我看不清可疑人的长相，但是从身形我看得出个女人，男人再纤细还是和女人有点差距，我绝对不会认错的。

    我回头看了眼书房内的先生，他没有阻拦我的意图，靠在书桌边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我赶忙跑向父亲的房间，猜测得没错，果然是冲着我父亲来的，他腹部及胸膛各中了枪，已经昏厥，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我小心翼翼的搀扶起他，动作轻得怕拉扯到伤口，伤口流出来的血得使衣服变了色，我顾不得什么，边艰难搀扶着父亲走出房间，边痛斥自己软弱的身体。b说得没错，我要是继续保持原状和017在起，遇到危险肯定会是个累赘。

    “少爷。”

    先生举着把枪对准我和父亲，刚走出房间的我，在枪口的威逼下只能带着父亲退回去了。

    “你定要赶尽杀绝吗？”我问道。

    “你不是痛恨老爷吗？你不是想过杀了他吗？现在是个机会。”先生针见血的反问。

    我是恨他，我是可以趁这个机会借刀杀人，让先生替我杀了父亲。可我还没到丧失人性的阶段，理智告诉我绝对不能这么做。

    先生见我不回答他的问题，语气里了几分讥笑道：“还真是棍棒底下出孝子。”

    我肩头突然轻，原本以为已经晕厥的父亲竟然睁开了眼睛，由于伤势的缘故，他全身的重量依旧压向我这边。“方墨君，你不会以为你的人走得了？这四周可都是国军的人。”

    对，先生的名字叫方墨君，听起来挺有书生气息的，先生同父亲块学习时并无分主仆，互相教导。没想到他们二人有天会上演这么出。

    话音刚落，外头便传来汇报，没听错的话表哥也来了。

    “抓住他。”

    方墨君顿时被从外头涌进来的人擒拿住带走了，手头的枪落在了地上。很奇怪，他手里明明有把枪，要是真想杀掉我和父亲，轻而易举啊。我好奇的捡起那把枪试，才发现里头竟然没有子弹，是把空枪！难道先生开始就没打算开枪？为什么？

    “傻了吗？”

    身后忽然传来表哥的声音，随即我手里的枪被拿了去，表哥在手里玩了下，说道：“那个杀手和方墨君都是行动小组的人。表哥只能告诉你这个，再可不行，要是知道得太到时候掉进泥潭里，身子可洗不干净。”

    “那次杀手是不是也有去？”我记得方墨君替我衣时，我看见他的脖子上有抹吻痕，如果那个女人有去，那不就解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