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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鬼 作者:南三鬼
成长、应该成熟、应该蜕变!
017开到机场,我深知这次分别后,下次想再见就不知道是哪年哪月哪日了。
我解开安全带,不由分说的热情扑上了他,捧着他的脸庞吻上了他的嘴唇,017顺势搂住我,指腹轻柔的抚摸着我的后颈,像在安抚我不安与恐惧;我十指穿进他的金发里,在亲吻中忍不住又红了眼,番缠绵下,我们念念不舍的离开了彼此的唇,我仰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擦了擦他同样发红的眼睛,悲伤道:“就送我到这里吧,017。再会,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亲爱的,我保证。”
我们才见面不久,如今却要再次分开,你叫我如何不感到悲伤?再加上我又从父亲寄来的书信中得知先生病逝的消息,我的心仿佛提到了喉咙眼,又是害怕又是觉得难受的,我固执的把这切怪罪到了晕机上面,为了缓解晕机,我闭着眼睛努力使自己进入睡眠状态,好能暂时忘却掉伤痛。
如我所愿的,飞机落地后我才缓缓从睡梦中醒来,我去取了行李,本打算去外边叫辆黄包车赶回家,却发现有个穿着军装的军人在辆车旁冲我挥手。我走过去瞧,这不是我那当了兵的表哥吗?他怎么知道今天我要回来的?怀着疑问的我暂时将悲伤的情绪压在心底,不表露在脸上。
“表哥?”我走到车边试探的叫了声,见他应了我声,我才放了胆的问起了话来,“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回来的?你不是上北平了吗?怎么回来了?”
“北平沦陷了。你表哥我回来可不是来享福的,这里准备要驻扎军队了,鬼子下次就要侵略这里了。”
听此我心下惊,北平竟然已经沦陷了?什么时候的事?突然间我的思绪因长辫子被揪了下扯回现实,我下意识的瞪了过去,表哥正抓着我的辫子卷在手里。
他和我不同,自那次风潮后他就剪去了长辩,去当了兵,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讥笑道:“还留着这条辫子舍不得剪呢?”
我不动声色的扯回自己的辫子,打破沙锅问到底,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回来的。”
“秘密。”表哥说。
“秘密?”我不甘心的重复了遍。“这也算是个秘密?为什么不能说?”
“你不知道的事还着呢。等以后你就会知道了。”表哥敷衍的回了句,听起来前后不通顺,特别奇怪,他指了指后车门,他习惯性的带着命令的口吻,道:“上车,有事回去再说。”
我点了点头上了后座,表哥和驾驶座上的人都穿着套国民党的常服,我对国共的事不了解也不清楚,只知道国共两党的制服颜色好像不同?我偷偷打量了几眼表哥领章上缀着的三颗三角星,也不知道这代表的是级别高还是级别低,斗胆问道:“表哥,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嗯?问。”从车里的后照镜那我看见表哥单手撑着额头,听了我的话,下意识挑了下眉头,爽快答应道。他整个痞子气,没点军人该有的样子,要是我舅舅见了他,肯定免不了说几句。
“表哥的军衔是什么级别?”
表哥听罢,立即冷笑声,对驾驶座上的年轻人,叫唤道:“告诉我表弟,我是什么军衔?”
“三星上将。”那军人说。
我看着表哥副神气活现的模样,暗想三星上将大概是个很不错的军衔吧?“是很厉害?”
表哥的气势下就奄了,我仿佛看见他身后翘上天的尾巴没了动静,他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回头瞪了我眼,叹了口气,开始对我说教道:“我早就跟姑丈说了,别整天让你学那些描描画画的东西,搞得连个军衔都不懂,你说你脑袋瓜里都装了些什么?你的画具?按我说就应该出去闯个名堂――要么去当兵,要么就去做生意,也总比整天不务正业的好。”
我敷衍的点着脑袋绝不还嘴,不管他说什么我都耳进耳出,等他教训完了,脾气消了,我便把话题引到了先生身上。“表哥,你知道先生是什么时候病逝的吗?葬在哪个墓园?”
表哥也是见过先生的,小时候表哥在我家小住过几日,先生照顾他就像照顾我样,丝毫没有怠慢。他这趟回来,怎么说也该去过我家拜访过我父亲,应该会从我父亲那知道先生病逝的事。
表哥恍然大悟的笑了几声,赞叹道:“我算是明白了你怎么肯在这个节骨眼回国――姑丈还真有套,老狐狸个,狡猾!”
表哥说得云里雾里,我听得模糊,没法快速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难不成父亲做了什么阴险的事?我着急问道:“表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回去就知道了。”表哥卖关子的说。“别怪表哥没提前告诉你,冷静点,别气坏了身子。”
我凝重的点了点头,听进了表哥的嘱咐,转头看向车窗外,车已经快到我了,我提前拿上行李,客套的邀请道:“你们要留下来喝杯茶吗?”
“不了。”表哥拒绝后解释说:“你表哥部队里还有事,过几天我在过来蹭个晚饭。”
我和表哥暂时挥手道别,仔细回想着在车上表哥所说的每句话,难不成父亲用先生病逝的事把骗我回来?
……我不敢再细想下去了,我害怕自己的猜想会是真的,如果先生真和父亲串通气骗我,那他为什么还要助我出国并替我隐瞒父亲?
我焦躁不安的跨过门槛,发现家里新添了不少的家丁、丫鬟,丫鬟见了我立即迎上来取了我手里的行李,我顺势让她给我送到书房去,她转述话道:“少爷,老爷在前厅等你。”
脑海里的猜想越来越真实,我脚下的步伐变得越发的沉重,似灌了铅。走到前厅见了父亲,我这才明白了表哥说得云里雾里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心里立即腾起股熊熊怒火,当即就甩下脸,快步往外走――因为先生正安然无恙的在父亲身侧,脸上带着歉意,不用说些什么,我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切,他们竟然联合起来欺骗了我!
“把少爷拦下!”
没走出几步,父亲声令下,我顿时像个囚犯般被几个强壮的家丁压倒在地,脏了长衫,家丁把我从地上拉起,他们手头劲大着,我这才后悔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我的挣扎对他们而言不痛不痒,大吼道:“你们竟然骗我!卑鄙小人!”
“看样子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父亲说着从桌上拿起家法用的棍棒,冲我走来。
看就知道是提前准备好的,我怒气腾腾的瞪着他,不要命的朝父亲吐了口水,怒火已经占据了我的脑袋,什么后果都不在乎了。“那你就打死我啊!”
“你!不孝子!”
我的话无非是火上浇油,瞪着眼看着父亲手里的棍棒差点落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