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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鬼 作者:南三鬼

    《宋鬼》作者:南三鬼

    文案:

    简介:个并不精彩的故事。小说片段:【恍然之间想,其实我父亲没有错,他那顿打没有打醒当时迷昏头的我,017不是个可以安稳过日子的类型,我跟他本就不可能。】预警提醒:主角色死亡帕拉图式爱盲人分级:pg13新方式:全文总字数54942字,十五章

    内容标签:民国旧影 俊杰 天之骄子 因缘邂逅

    搜索关键字:主角:宋念北(阿鬼)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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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章 初次拜访

    阿鬼是个没人要的瞎子。

    他没有妻儿,没有工作,平日里就爱坐在院子里那棵不知道是由谁种下的树下,他会在石桌上摆上几小碟他爱吃的糕点,喝喝托人送来的好茶,跟那些带着鸟笼去茶馆里起逗鸟的老大爷没什么区别,为的都是消磨、打发时间。

    阿鬼不是出生就是个瞎子,他的名字也不叫阿鬼,而是个富有诗意的名字,要是听了那个名字,保证你还没见到他就对他感兴趣极了,并且会对他的第印象很好。只可惜那名字,怕是已经随着他的那副被人烧毁的画并烧成灰烬。

    街道邻居也不知道阿鬼是什么时候瞎的,反正他住进胡同巷里的时候,就已经是瞎了。附近百姓都是冲着阿鬼的名气,慕名而来的,想看看文化人是长啥样。他呀,像算命先生样带着副滑稽的圆形小墨镜,连在夜里都带着,大概是在掩饰他的眼疾;身黑色长衫,长衫上刺着不常见的松青,脚上是双老北京布鞋。

    这就是他刚来时的打扮,大伙记得可清楚了,他那会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得不提的是他的画,除了他再没有人能画得那么出色,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要是他那会卖点画,估计几辈子都不愁吃不愁穿了。

    但阿鬼当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他年只画五幅画,创造还得随心情而定,完成幅画的时间不会太快,想要买到画就得耐心等着,催不得、骂不得,还得好生伺候着阿鬼,不能怠慢。规矩是他定的,也就是铁打的,给他再的钱他都不会破例,特别是书房里那幅玄衣男子的画像,宝贝得很!那是他认识的个外国友人。因为没人问,所以也没人知道画像里的男子是谁,他们通常会先惊讶阿鬼不仅仅擅长山水画,连人像也画得相当不错。

    没人见过那男的来找过阿鬼,洋人的五官通常比中国人较为深邃,光是双百姓们不常见的蓝眼睛就足够惊奇了,别说那头金灿灿的、像金丝样的头发,不管放在中国哪,铁定能吸引堆人来围观。洋人身上穿着件玄衣,和阿鬼身上那件完全不像,就是件普通的、黑色的长衫,没什么特别之处。洋人穿长衫就是有种说不出的奇怪,却又不知道是哪奇怪,不小心我就在画像前面了很久,直到阿鬼在院子里喊我才反应过来。

    这不是我第次到阿鬼的住处,开始我也是仰慕他的画而来,跟着几位学识渊博的前辈同来拜访,想见识下听说是他唯画过的张人像。我般尊称他为老师或是前辈,因为我觉得若是叫他鬼老师或是鬼先生、鬼前辈,未免不太好听,很不吉利。

    我抬腿刚跨出门槛,就看见阿鬼照旧坐在那棵树下,桌上已经倒好了两碗茶,还是那几碟小玩意儿,我第次见到茶碗就觉得还挺新鲜的,青花带着小盖,碗底下还有个垫杯子的,阿鬼和我样不喜欢整洋人那套水晶杯,说来说去还是中国人自己的东西比较实在。

    “老师,上回后辈带来的茶您可还满意?”

    每次我抽空转来胡同巷里,都会给阿鬼捎上两块砖茶或是几盒福建名产的茶,这次之所以比平常送盒是我需要坐飞机跨省去出差,没有几个月是来不了北京的。不在北京自然就没办法和老师坐在院里喝茶消磨时间,而且我还真不知道该托谁替我送过来,就算有人替代,我也不放心。再加上老师脾气古怪,换个人,怕是会不高兴。

    阿鬼点了点头,不说话,我知道老师的意思是表示中肯,他悠闲的用两指准确的从小碟里捏起块凤梨酥,那是我去台湾出差时顺手买回来的台湾特产,我自我感觉是还不错,就是不知道老师觉得怎么样。

    老师咬了三分之入口,点了点头,似乎在思绪着该给我这个后辈什么评价,他手往下放,我立即明了的递过个空的小碟让他放置剩下的半块,他食指推了下小墨镜,懒洋洋道:“还是上月你带来的云南玫瑰酥较合我意。这次到哪出差?”

    “不远,用不着三月就能回来。”我觉得老师的姿态仿佛随时可以从袖子里掏出把纸扇,接着手里的纸扇开,浑然就像位在茶馆里说书的老先生,饱读四书五经,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后者自然是我夸大实情,但我小时候确实是从他们口里听到了不少的新鲜事,禁不住觉得那些老先生真是博学才。

    我的走神没有像往常那样引起老师蹙眉,阿鬼对我的走神习以为常,自然的拍了拍长衫上不存在的灰,重重叹了口气,说:“我不是不明白你总来这的心思,你好奇我可以理解,这次就说给你听罢。”

    如果我能看见此时自己的模样,肯定是两眼发光的盯着阿鬼,生怕错过些什么,我最喜欢听人讲旧事了,也不打算推迟,端着茶碗喝了口,安静的等着阿鬼说下文。

    阿鬼沉默了好会,才带着思念的情绪缓缓说:“无论过长时间我都不会忘记画像里的人,他的点滴我都清楚记着,就算失去了眼睛我也能再画张,可我不愿意,因为我又矛盾的恨他。”

    那些事仿佛只要阿鬼愿意,张口就能仔细道来,我大胆的猜测那个白种男人和老师关系肯定不般,他们或许就是对在年轻人眼中新潮的“伙伴”,这毕竟是个自由的年代。交识位外国友人对学会门外语是相当不错的办法。不过,我还不曾听老师说过英语。

    “那时我虽然年纪尚轻,但是在绘画上面的造诣却是没人能超过我的,听了父亲和先生的话,让他们把我的画通过画展拍卖,卖给那些上流社会,卖画我得到的钱到……若是全部给户普通人家,是几辈子都花不完的。你应该在国家博物馆里见过我的画,他们那时希望能收藏我的画,那是我唯用赠送名义,未要半分钱的。

    我终日都执笔坐在书房里,外人眼里我是孤僻、不好相处的画家,父亲和先生替我打理好了切,我什么都不需要做,画展也不需要露面。或许我的性情真的是古怪吧?有人来拜访我,我都叫他们吃了闭门羹,通通不接待。这对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