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逆天[修真] 作者:阡陌霜华

    感到震惊：“什么……意思？”

    秦湛略迟疑，方道：“你不知道……喜好娈童之人，以八|九岁至十二三岁、面貌姣好的男童为最佳。”见傅钧面上犹有震撼之色，又道，“不过你放心，我可不会让自己吃亏。”

    秦湛顿了顿，又脸认真诚挚地道：“其实你告不告诉我，都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怕你在知道此事之时，因为年幼不知反抗，便已经吃了亏。”

    “我没有。”傅钧立时脱口而出道，随后稍作滞，终是道，“我只是……旁人告诉我的。”他只能解释到这步了，若是秦湛再继续追问是谁告诉他的，他便实在无法回答了。

    “如此便好。”秦湛却并没有追问下去，只是眉宇舒展，绽出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傅钧看着这样的秦湛，深深呼出口气，脸上仿佛闪过丝决心已定之色，倏然出声道：“幻境试炼之事，你为什么不问？”

    秦湛面上神色怔，似乎十分茫然地反问道：“什么幻境试炼之事？”

    “不要再装傻了。”傅钧却不容他逃避，“你明知道我在说什么。”

    秦湛唇角的笑意慢慢敛起，安静了下，方才轻轻道：“我怕问了，会让你太过为难。”

    傅钧双目直视着他：“就算明知我是说谎，当初恨你的原因根本不是中了幻术的缘故，你也无所谓么？”

    “……当然有所谓。”秦湛目光垂，轻声道，“正是因为有所谓，所以我才不愿在眼下贸然询问。”

    傅钧不能理解：“……为什么？”既然在乎，为什么不问？

    秦湛复又抬眸，十分认真地凝视着他，口中缓缓问出句话：“无论当初如何，此时你还恨到要杀了我么？”

    “……”傅钧沉默了刻，眼底浮现出复杂的情绪，似乎也在拷问自己真实的心意，终是缓缓答道，“不。”

    秦湛这句话问得倒也十分巧妙——秦湛若是问自己还恨不恨他，自己未必能够给出个确切的答案，说恨似乎谈不上，但若说不恨，又似乎对不起前世死去的众人；但秦湛问的是自己恨到还想不想杀他，那么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傅钧给出答案后，又似乎觉得这样的自己违反了贯的原则，字句地道：“只要……你不做出任何违背道义之事，不杀害师父、同门师兄弟等无辜之人，你我可以如同今日样，永为兄弟，生死不渝。”

    至于说出这番话后，秦湛会作如何想法，会不会想到什么地方上去，傅钧已经顾不上了。

    他必须在此刻大声说出他心中的念头，让秦湛也清楚地知道，因为他担心再这样跟秦湛相处下去，只怕会逐渐忘了初衷，彻底沉溺于这份安逸宁和之中，然后若有万，却是悔之莫及。

    ……秦湛对他的影响力，实在太大。

    哪怕他知道他会尽力纠正秦湛不正当的言行，却恐怕他自己……意志不够坚定。

    秦湛听到此话后，蓦然垂下目光，却在瞬之后又抬起眸来，微微笑，语气柔和，意义却是斩钉截铁般的道：“只要是你的愿望，我便定会去做。”

    “……嗯。”傅钧也低低应了声，仿佛正式许下盟誓般，从今往后绝不背弃。

    “傅钧。”秦湛忽又轻轻唤了他声，“我不问你恨我的原因，是因为我怕那个原因，是今时的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弥补的。”

    傅钧心神陡然震。秦湛虽然对前世诸事毫不知情，然而这句话，却恰恰正中红心。

    ——因为前世杀死的人，今生却要如何偿还？

    ……虽然也不是完全无法补救，只要今生好好对待并保护那些无辜惨死之人，应该能功过相抵了。

    他心绪正自如波涛翻涌，只听秦湛继续道：“如今你我之间能如此相处，我已经很满足了。但是若我追根究底，有可能会让你再次对我冷淡如生人，那我宁可什么都不问，让切维持现状。”

    傅钧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你……”他失声说出个字后，却又似竭力收敛了下情绪，方才道，“为何如此在意我的态度？”甚至到了宁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地步？

    “我说过，在我心里，这世间上不会有任何人比你重要。”比起傅钧难掩激动的情绪，秦湛的语气却显得异常平静。

    “……”傅钧沉默下来，竭力平复着心境。他想回答秦湛句，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正在此时，秦湛倏然向前踏出步，举目望向高天孤月，话锋却是转：“傅钧，你觉得，被种下魔种的人，究竟能不能感受到什么与以往不同的异样？”

    傅钧实在未能适应秦湛这种随时转变话题的作风，不由怔，方才回神，却忽然明白了秦湛开始说心中有些许疑惑，大概便是指这个了。

    只是话虽如此，他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或许。”

    傅钧最后也只是说了这么句。

    秦湛听完他的答复，却又轻轻摇了摇头：“但在丹霄派中，被种下魔种的，也只有大师兄个人了。因此他无法跟人对照，就算有什么异样，也很可能被忽略掉。”

    “……”傅钧以静默表示同意秦湛的看法。

    秦湛又道：“但大师兄在元神自爆之前，定是无比清醒的。所以魔种纵然厉害，却未必便能完全夺去个人的意识。”

    “可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傅钧忍不住道。再怎么解析缘由，死去的人也永远无法活过来了，徒生悔恨感伤而已。

    秦湛点头赞许，似有淡淡叹息：“是啊，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提起萧云晖，傅钧心里毕竟还是不好受，而他刚才与秦湛这番长谈，虽然只是说话，却也着实消耗了不少精神，此时竟颇有股心力交瘁之感。

    傅钧觉得自己身体有些无法支撑下去，遂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休息了，有事明日再谈。”

    “好。”秦湛口中答应着，脚下却未挪动。

    傅钧只觉得体内所有力气正在飞速消失殆尽，实在无力去理会秦湛了，反正秦湛也绝不会亏待自己。

    他只能赶在彻底无力倒下之前回到卧房中，随后撑不住，头栽倒在床上。

    在昏睡过去之前，傅钧脑中闪过道念头：此时自己如此虚弱，难道是今日狂怒之时功力大涨的后遗症？

    就在傅钧闭上眼睛失去意识之时，秦湛却仍在原地停留着不动，神情颇有几分高深莫测。倏忽间，秦湛轻轻拉起左边衣袖，露出截白皙如玉的手臂。

    而那临近手腕的部位上，竟显露出道细长如丝的黑线，于柔白月光之下却显得分外鲜明。只是黑线摸起来却并无任何凸凹不平之处，仿佛只是凭空用颜料画上去的样，但却擦之不去，洗之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