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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逆天[修真] 作者:阡陌霜华
,彻底剿灭段天元,以绝后患。
那场战役虽然艰辛,频临危境,但最终的结果却是他们赢了,而段天元死了。
只是段天元虽然厉害,却似乎只是个人独来独往,并没有提及阳羽之事。
段天元想要的,也只是山河天极图,从来没有提到过阳羽的元神。
傅钧想不通在阳羽事上,为什么前世今生的差距如此之大,便也只能暂时搁下。
反正如今他也知道了阳羽旧部的事,便绝不会坐视不理、放任其行。
魔修项晟进攻事,丹霄派着实损失惨重,伤亡诸——此战过后,在三百名内门弟子当中,殁五十八人;而在六千名外门弟子当中,殁九十二人。
至于萧云晖,无论他生前做过什么,众人又是何等想法,死后皆功过相抵,因而最终在丹霄史册上留下的记载,只是寥寥句:“辛巳年五月十五,魔修项晟率二十余众进犯本派,此役持续数个时辰,终将敌方歼灭。……其中,宗主首徒萧云晖卒。二弟子赵致殁。三弟子齐修炎重伤,次日不治。”
亥时初刻,也许是今日发生的诸事太过惨烈之故,傅钧闭目在床上躺了个时辰,依旧无法入眠,便干脆起身去外面散步。
丹霄派位于高山之上、灵气汇聚之地,又有护派结界,景色向秀丽脱俗,四季如春,气温宜人,从无极寒或炎热之日。
然而此时的傅钧,却是没有任何心情去欣赏周围的风景。
他面在月色下随意徘徊,面却仍旧忍不住回忆起萧云晖生前的音容笑貌,只觉得此时脑中的思路竟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大师兄是魔修之子,而且父母双亲似乎在灭天教的地位皆不算低下——父亲是杀堂堂主萧青峰,母亲是贪狼星使殷翼之女殷红。
据闻灭天教教主阳羽旗下,首位为炎阳、寒月二尊者,地位崇高,仅在教主人之下;其次为七元星使,而贪狼星使殷翼与破军星使项晟皆属其中。而七元星使之次,便是四堂,分别为:杀堂、戮堂、诛堂、绝堂,合起来正是“杀戮诛绝”四个字。
……而且,前世大师兄的身世应该也没有变化,只是前世的自己从不知晓而已。
而前世的大师兄死在今年的春天,只怕他也并不知道自身其实为魔修之子,并从小身体里便被人种下了魔种。
前世的大师兄,是死在了甄素姣的手里……
傅钧心头猛然个激灵。
……不对。倘若甄素姣是项晟的下属,为什么她要对大师兄下毒手?这样岂非违背了项晟的愿望?
☆、第七十四章 生死之盟
傅钧顿然停下徘徊的脚步,静静理顺脑海里的思绪。
……项晟明明是如此重视大师兄的性命,虽然原因并不是什么好事,但项晟显然在达成复活阳羽的心愿之前,并不会派下属去杀大师兄。
如此说来,难道甄素姣并非阳羽的旧部旗下,而是属于魔修中的另派势力?阳羽在百年前便已身死,在这百年之中,或许早有个新势力崛起了。
……只可惜如今甄素姣与项晟都已经死了,这个谜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开。
傅钧正自沉吟,却只听背后陡然响起道轻笑的声音,柔和清扬,宛若洞箫般动听:“今晚的月色果真不错,‘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先人之言,诚不欺我。”
傅钧用不着回头,便已知道来者是谁。丹霄派上下,也唯独只有那么个人,才会对自己的行踪如此关注,并且能在第时间找到自己。“你也睡不着?”
“嗯。”秦湛轻轻应,目光微垂,若有感怀,“想到大师兄的事,心中还是有些许疑惑,实在难以入眠。”
“什么疑惑?”傅钧眉头不自禁地蹙。
秦湛却暂时并未作答,反而神情倏然变得似笑非笑,直视傅钧道:“说起来,你好像还欠我个解释。”
傅钧身躯霎时微微僵,知道有关幻境试炼的谎话事,自己终究还是逃避不了秦湛的追问。他沉默了瞬,方道:“你说吧。”
——但就算秦湛问了,自己又能回答什么?总不能直接说出前世的秦湛所做的切吧?
秦湛似乎并不知道他内心中的纠结状态,脸上虽有调侃之意,却态度如常,语调轻缓:“先前在去天心阁的途中,我提起琅邪谷的‘毒王’阴雩喜欢美貌少年,你说你懂得两名男子间的合欢之事,我还没有问清楚,你是怎么知道的?”
傅钧面上露出丝难以掩饰的错愕,似乎没有料到秦湛要问的居然是这个,但这丝错愕却也在转瞬即逝,随即他便回过神来,顿时只觉得无话可说,勉强出言道:“你……追究这个不放做什么?”
“我好奇,不行么?”秦湛依然嘴角微勾,似是含着淡淡笑意。“你可不是会去主动关注这种事的人。何况,丹霄派中,也根本没有书籍记载这种事。你我每次外出下山之时,都是起行动,我们也从未去过青楼楚馆,你又如何得知这些事?”
“……”傅钧无言以对。他会知道男子之间也可以交欢,其实是前世在次除魔卫道的途中,在处树林内部撞见的。
当时同他起的还有太华宫弟子辛玖,而且还是辛玖告诉他,那在树丛中翻滚的两个人究竟是在做什么——本来他是以为那两人是在打架,因为虽然赤身*有点奇怪,但被压制在下面的人面色扭曲,脸红出汗,发出隐含痛楚的呻|吟。
至于辛玖为什么会懂得这些东西——这个问题,傅钧就没有去深究了。
但在如今,傅钧显然不能回答秦湛说,是辛玖告诉他的。
因为这世的他,直到今日,还未曾有机会结识身为太华宫弟子的辛玖。
傅钧憋了半天,才想到要反问过去:“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秦湛说他没有去过青楼楚馆,同样也可以套在秦湛身上。
但眼下的秦湛显然是有备而来,并不会被他给问倒,立刻回答道:“你知道我出身富室大家,家中子弟众,良莠不齐,便有些只知贪玩淫乐、胡作非为之辈。你我相识虽是十岁稚龄,但在十岁之前,我已在家中撞见过此类之事好几次了。别说两名男子之间了,就算是数名男男女女之间,我也见到过。”
说到最后,秦湛神色淡然,似乎并不耿耿于怀,但显然绝非乐意见到那些场景。
傅钧面露吃惊之色:“难道他们都不知避忌儿童么?”
“避忌?他们为何要避忌我?”秦湛反问了句,见傅钧无言,便又继续道,“我当时只是家中养子之子,人微言轻,要不是我跟他们总还算是同个姓氏,只怕他们连我都不会放过。”
傅钧再度为秦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