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处无生余烬 作者:一口咬腚

    好奇宝宝样等着董辉来问话。

    “是谁打你？”董辉第个问题就切中要点。

    但栗子的表情就失去刚刚的愉快，皱着眉头也不说话。

    “谁叫你穿女孩子衣服？”董辉看起来有点咄咄逼人。

    栗子还是扁嘴皱眉的表情，没有出声，让十几年没跟孩子打交道的董辉感到有点头疼。

    却看向天童屁股挪，就坐到董辉和栗子中间的床边，对栗子说：“栗子，你喜欢这个哥哥吗？”他指了指董辉。

    董辉觉得栗子蚌壳样的嘴是撬不开了，根本没抱任何希望，结果栗子瞄了瞄董辉，点了点头。

    这让董辉大吃惊，他才是熟人啊！为什么对他没反应，居然对个半路杀出的向天童有反馈？

    “他陪你玩过吗？”向天童见有门儿，就继续问道。

    栗子就用力点点头。

    “你们玩过什么，跟我说说行吗？”

    这是个需要说话回答的问句，栗子下子就犹豫了。

    “洋娃娃？象棋？过家家？……”向天童循循善诱。

    “足球。”栗子压低声音，快速地说。

    董辉现在不仅是震惊了，还有点小受伤。

    向天童带着笑看了看董辉，就继续集中注意来沟通：“你喜欢足球吗？喜欢哪个球星啊？”

    “梅西。”栗子表情总算放松下来，开始有问有答。

    接下来向天童跟栗子讨论了半天梅西和巴塞罗纳队，董辉别说开始就出局了，他因为工作原因从来不看球赛，现在想插嘴都不可能，只好苦着脸，听着话题导向。

    当向天童问到“最近有没有跟朋友起踢球”时，栗子就怔住了。就在董辉觉得功亏篑的时候，栗子说：“妈妈不让出门。”

    “哦？为什么呢？”迂回了这么久，终于有点接近真相的感觉。

    栗子似乎自己也在思考为什么，双眼睛看着天花板。

    良久，向天童又重新问道：“那你喜欢做男孩还是做女孩？”

    栗子把目光重新聚回向天童脸上，嘴唇翕动，似乎答案就在嘴边，顾及着什么，不能说出口。

    “照实告诉我好吗？这里没人会伤害你，说完了我们陪你去踢足球。”

    “我……”栗子咽着口水，又看看董辉，“我想做男孩……”

    向天童就笑着探手摸了摸栗子的头，转头看向董辉：“别愣着了，收拾下，我们出去玩。”

    董辉整个过程就是摆设，需要的时候就拉出溜溜。可惜他又没向天童这两把刷子，只好就这么认了。

    吃过早饭后，俩人把栗子带出门，阿茶还在后面叫向天童留下来今天有事做，结果向天童推着董辉牵着栗子假装听不见就溜烟开车走了。

    第件事，向天童把车开到附近理发店，把栗子半个身子长的头发下子剪成了拇指长，还特意叫理发师给凹了个造型。

    之前的那件裙子，向天童叫人拿到小区某个饭店填炉子烧掉了，栗子出门穿着小彬的脱衣服。第二件事，俩人又把栗子带到商场，叫他随喜欢挑衣服穿。栗子这时候明显就放得很开了，脸上也有了笑，不用量身订做篷篷裙，顿时狠狠敲了董辉笔，把自己打扮成了中二帅哥。

    最后，三人来到体育用品商店，向天童送了栗子只真正的足球。董辉才知道个劳什子足球居然能这么贵，还让不让人好好放地上踢了。

    章032

    折腾就到了中午，俩人带着孩子去洋快餐店吃垃圾食品，栗子没吃过这些东西，恨不得每样都咬上口，最后撑得动都动不了。

    下午，得了董辉的指引，他们把车停在了所公园外面。这个季节，连到公园散步的人都少得可怜。顶着初冬凛冽的阳光，两个大人就忘我地陪着个孩子玩了起来。

    因为工作的原因，董辉有在锻炼，体力还算不错。向天童是那种除了睡觉都闲不下来的人，也直坚持到最后。栗子几乎没出过门，很快就坐在冰凉的秋千上气喘吁吁，坐了下，又再跳下来，拉着两人继续玩起来，这可能是他从出生以来最快乐的天。

    天蒙蒙黑，回家途中，栗子睡了路，到了目的地，从车里抱出来，栗子便醒过来，又是精神百倍，仿佛玩了下午的不是他样。

    董辉才头次觉得自己真是老胳膊老腿，哪还玩得动，把孩子交给小彬，他饭都没吃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睁开眼睛，就看到向天童坐在对面沙发上埋头玩手机。

    “栗子呢？”董辉侧躺着问。

    “还跟小彬玩呢。”

    “几点了？”

    “十点了吧。”

    “怎么还在玩……”可真是年轻人啊。

    “你也是，起来吃饭吧。”说完向天童去厨房端了两个小菜过来，放到茶几上，然后从茶几下面拿出瓶当地白酒和两个杯子，看来根本没有叫董辉吃“饭”的意思。

    “这酒喝了头疼。”董辉说。

    这句话就被向天童无视了，他斟满了两个口杯，边倒酒边说：“好歹你们两个住在这，也跟我说说这孩子的事吧。”

    董辉心想还不知谁来跟他说，就没什么好气：“我也才第二次见，叫我说什么？”

    “总不能送到福利院去吧？”向天童提了个很现实的问题。

    “我送他回家吧。”董辉说。

    “你仔细想过没有？”向天童端起酒碰了碰董辉的杯，示意他喝口。

    “想什么？送栗子回家？”而董辉有些寄人篱下的自觉，就拿起杯抿了小口。

    “你知道他家人是什么样的人吧？这孩子再送回去会不会……”向天童没再说下去，但董辉明白这意思。

    据他说知，水栗子的父亲水泾渭是个不通人情的人，他想栗子身上的伤搞不好就是水泾渭的杰作；栗子的母亲也只会缩在边，做做事后处理。栗子的屋子满眼粉色，又全都是女孩子的玩艺，这他也无法解释。难不成水泾渭失去女儿过度悲伤，才决定把儿子当女儿养？简直失心疯。且不说水泾渭直认为是他负心害死水依晨，就是看到栗子的长头发也剪了，衣服也换了，爱好又是那么男性化，不晓得会怎么对待栗子和他。再者，还有卧底的事情在……

    系列的问题复杂得很，他不由得又呷了口酒，无言地吃了几口菜。

    “我先带着吧，不用你管。”两人吃了会儿，董辉开口道。

    向天童就笑：“现在你都归我管。”

    董辉对于这件事心里有鬼，也不生气，就继续吃下酒小菜。

    接着向天童又问起了明天他来接小彬的朋友什么时候到，董辉就道，大概中午，可能有些手续要办，把小彬身份证给他，他去接机就可以了。

    向天童对这位听起来有点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