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处无生余烬 作者:一口咬腚

    的朋友有些好奇，就嘴贱地问，出来卖也有这么神通广大的朋友？

    董辉就瞪他眼：“能不能唠点正经嗑？”

    “行行行，我错了，请指教请指教。”向天童带着笑意。

    “我跟他在网吧做网管。”董辉借着两口酒劲开始回忆。然后系列的事件，说的都是廖月这人有奇怪，廖月男友有可怕，说来说去，就要没什么新意，三两的口杯也喝过了大半。

    “然后你就离开了那里。”向天童忽然冒出句莫名其妙的话，让董辉有点清醒，他此时没有触及禁忌的意思，接着问道：“那为什么要卖呢？”

    可能酒到胃里扩散起来，董辉那在女人堆里舌灿莲花的应激反应又出现了，带着微笑回忆起在小酒吧打工做服务生的事，被老板娘看中美色带出场的事，后来在群女人间吃得很开的事。

    向天童吃着的认真劲，可能比小彬听课还专注，两人不觉间清空了杯，又倒上杯。

    杯满间，就有了沉默的空隙。董辉说得口干，就把问题抛了回去：“那你呢？干嘛做黑社会？”

    听题后，向天童露出有些诡异的笑：“要说这个，都怪我手气太好，随便买了张彩票就中了五百万。”

    向天童的故事俗套也传奇，中了五百万之后，很八杆子打不着的那种亲戚都忽然出现了，要向家分享好运。很快，有许地区小帮派也过来正大光明地假冒亲戚，想来分杯羹。

    向天童老爹差点就决定携家带口出国避难了，但向天童那时高中刚毕业，朋友又出乎想象地，也已经认识阿茶。准确来讲，是阿茶的势力把那些已经改姓向的小混混吞没其中。说起来阿茶的故事还传奇些，向天童又半回忆着讲了些阿茶的故事。

    对于最终结果，向天童很满意，这方法还真是快捷。于是他借着阿茶的手扶植了自己的力量。总的来说，这是个简单暴力的故事。

    “冠冕堂皇。”这是董辉难得用成语来做的评价——这为了保护所做的侵略。

    “那当然。”向天童还有点小得意。

    “你他妈是土豪，我应该再讹你点儿。”董辉盯着杯底，思绪不知又飘到哪里去。

    “好好好，你想讹少就给你讹少。”

    向天童话音落，手就从沙发背后拉出个本子，看得董辉眼都绿了，厉声说道：“还给我！”

    章033

    “冷静冷静，其实我已经仔细看过了，除了……”向天童举着牛皮本，说着就停了。董辉眼里的肃杀，似乎在说你要是再敢讲个字，我就嘴里喷火烧死你。

    “给我。”董辉嗓子发紧，声音低沉下去。

    向天童就忽然跳起来：“不给，打我呀。”然后举着本子开始跑。

    董辉也眼前晕晕地跳起来，身体比脑子先行动跟了上去。向天童没走两步就栽倒在沙发背后，把董辉也整个人绊倒在地上。董辉抢红了眼，心里呐喊着“我要杀人”，然后往上爬。

    “大哥，能不能听我说句话？”向天童姿势像条濒死的鲤鱼。

    董辉的衣服缠在了沙发脚上，也不确定是不是听到了向天童的话，总之是掐着向天童的脖子停了下来，然后有些歇斯底里地吼：“你他妈不就是想上我？！”

    诡异的沉默过后，向天童清清嗓子说道：“这题的标准答案是‘对，没错，非常想’。”

    “那你他妈的能不能别搞这些没用的？！”董辉只手够着那牛皮本子。

    “不能，人都是有浪漫情怀在的。”

    “正面上我啊，弱鸡！”

    “哈哈哈，”向天童干笑三声，“我哪敢呐，大爷。”

    董辉瞪着眼睛，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见向天童手松，把本子扔在边，就着姿势把董辉掀翻在地，扑了上去。

    吻带着酒气，感觉自己颇像霸道总裁，然后深情款款地望着董辉：“我姓向，叫向天童，你可以叫我天童。”

    “哦……”董辉木然地应，伸手把笔记本爬到了手里，向天童见状立刻巴掌把本子打落在地，卯足劲推出好远。

    董辉立刻翻身要爬去，结果衣服还挂在沙发脚上，爬了万年也没爬动，感叹吾命休矣，然后回身拉住向天童，上嘴就啃。心说别折磨人了，早上晚上都是上。向天童也毫不示弱地回啃，状态就像两只蚊子叮在了起，看谁先把谁叮出血。

    啃了半天，向天童右手也不老实起来，开始又摸又撕，衣服料子硬得很，怪不得董辉爬也爬不动。

    撕着撕着，就感觉自己衣服后襟也被挂住了，向天童另手去给自己解围，却摸到了双小手，同时把略带稚嫩的声音响起：“不要！不要这样……”

    董辉就是惊，猛地伸脚把向天童踹出了三米远，挺尸样忽然坐了起来，伴着“嗤啦”声，向天童撕了半天的衣服也被他扯成了两半。

    挣脱禁锢后，他就跟栗子大眼瞪小眼，秒钟后，他起身爬行，把牛皮本子捞在手里，再下秒，他了起来，冲到厕所就听阵呕吐声。

    向天童就躺在门口处，像只吓傻了的狍子般脑子中片空白，不知花了久才缓过来，好不容易眼前看到了东西，只见小彬出现在门口，双手指着栗子：“找到你了！”

    时间空气中只剩下酒精的味道和呕吐的声音，小彬摸摸鼻子，把在房间中央的栗子圆润地抱走了。

    董辉跪在厕所里抱着马桶，闭着眼喃喃自语：“我他妈就说这酒上头……”向天童就在厕所外坐着，脸上是种似笑非笑想哭哭不出来的表情。

    听着董辉吐着吐着没了声音，过了会儿又抽噎了起来，之后继续吐，循环往复。

    估计已经到了后半夜，向天童见董辉忽然走出厕所，悄无声息地向门外走去，他赶忙拿衣服赶上去，追着董辉来到外面，尽心地给董辉披上外衣。董辉只管走，最后走到这几天抽烟的花坛处蹲了下来。

    向天童也跟着好奇地蹲下，见董辉翻开攥在手里的本子，借着月光细细阅读着，页又页，蹲得向天童脚也麻了，人也冻透了。

    终于翻到了最后几页，董辉手拈起自己的画像，在衣服里摸出打火机，毫不犹豫就点起了火。干燥的纸页十分易燃，下子就像烟火样窜了起来，页还没烧完，余下的纸页也都卷曲起来，纷纷烧成了灰。

    董辉拿出烟，借着最后的火星点起来，吸在嘴里。

    几个最后间，向天童好不容易起来，揉了揉董辉的头，显得他像个无家可归的颓废小孩。

    抽完这根烟，向天童把董辉强行拖回屋里，免得他被冻成小区奇景。

    几经犹豫，向天童还是把那烧得只剩牛皮的本子收了回来。细想想看，这阵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