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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难为 作者:欧嘿呀
闹张谚已经没了耐心,若是再惹了他现在的心头好,没了权失了宠的花氏还能得着个好?
压根就不用脏了她的手。
当夜安宁伯府就上演了出好戏。
张伯爷怒斥花姨娘,花姨娘哀诉满腔情,可惜她这些手段已经玩了十来年,张谚早已看的腻味了,原来的才情成了矫揉造作,原来的琴瑟和鸣成了满腹心机,原来的柔弱堪怜也成了不择手段,总之,之前的恩爱已成了云烟。
那边闹的声势太大,孙氏远远的都听到了,她淡淡笑只吩咐下面不可外传便不再做声。
该做的她都做了,剩下的也不用她事了。
张绣可不知道他当日以为是孝女还顺势演了点戏,却让安宁伯府内宅势力重新洗了次牌。
他在做好准备之后就去找那位褚大师了。
这位褚炜褚大师并不住在京城里,而是在外面个村子里当小地主。
张绣好不容易找到地方眼珠子差点凸出来。
他原本以为这位好歹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即便不是住在什么山庄别院,至少也该是青砖绿瓦的整齐院子,哪里知道这地方却是个只有十来户的小山村,村里的村民们除了少量的天地和果树外就以打猎为生。
而褚大师的家就是这十来户毫不起眼的土坯房石头墙里的所,屋顶倒是瓦,下雨刮风的不至于漏风漏水,怎么看怎么不像个有学文的人的家。
茗烟问了几次是不是找错了,张绣都只能摇头,他爹张谦他的先生钟良先生甚至他的舅舅于志华,三个人说都是这桃花坞村头第家,那必定没错,只不过想象跟现实差太,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他敲了敲门就有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来开门,小女孩眨巴着眼看了他好久才问道:“这位姐姐找谁呀?”
张绣额头青筋直蹦,你才姐姐你全家都姐姐,额,这孩子的确是个妹纸将来的姐姐,张绣好不容易才咽下即将出口的话微笑道:“我是哥哥,不是姐姐,我是来找褚先生的。”
小姑娘又打量了他会儿低声嘀咕了几句骗人之类的才道:“先生不在家,去挖蚯蚓了。”
张绣愕然:“什么?褚先生去做什么了?”
小姑娘大声道:“挖蚯蚓,姐姐,不,哥哥是不是耳朵不好使?哎,先生就是不听话,我说现在蚯蚓都睡觉了不好挖偏偏他不信。”
张绣道:“先生挖蚯蚓做什么?”
小姑娘嘟嘴道:“我怎么知道?先生总是怪怪的。哎,对了,你是张家哥哥么?先生说这几天会有个姓张的哥哥来找他。”
张绣道:“正是,在下张绣。”
小姑娘龇牙咧嘴比划了个酸死了的表情才道:“我还以为你是姐姐呢,哎,先生在村子直往里的小溪边,他说你要是来了让你去找他。”
张绣掏出个荷包——荷包里装了几颗桂花糖,小时候养成的习惯到现在也还没改——递给小姑娘笑眯眯道:“谢谢小妹妹了,小妹妹叫什么啊?”
小姑娘接过荷包看了看才道:“男女授受不亲我才不告诉你。”
说着扮了个鬼脸就要关门。
张绣呵呵笑,茗烟挺气愤的嘟囔道:“小丫头片子整什么妖性。”
张绣刚说了个噤声就看那小姑娘猛地拉开门冲着茗烟呸了声大声道:“你才妖精你才妖精,你个大坏蛋,以后不让你进我家门,哼。”然后砰的关上了门。
茗烟悻悻的挥了挥手,张绣哭笑不得:
“茗烟,你跟着我也久了,也该懂事了,别老是整这些小孩子脾气,否则你就回安定吧。”
茗烟大吃惊差点跪下去:“少爷,我不走。”
“那以后就给我注意点。”
张绣这次出来,除了茗烟就带了个高锦,高锦已经完全适应了拄着拐杖的生活,现在拐杖在他手里就跟自己的脚没什么两样。
高锦听到张绣教训茗烟就嘿嘿的笑,茗烟怒瞪他。
张绣也是无奈,他不让高锦来,毕竟高锦和张全现在也算是正经过日子了,他们又没有卖身契在他手上,偏偏高锦非得来,还振振有词是他自己想出来散心。
张绣拗不过他,也知道他是放心不下自己,张全现在正在忙着生意脱不开身,只得由他去了。
等三人到了溪边怎么都没找到人,找了好会儿高锦才犹豫的道:“前面似乎有人在呼救……”
作者有话要说:
噗,师傅大人很搞笑的,哎呀哎呀。
第77章 第七十五章
三个人循着声音找过去,就见离村稍远的树林里,棵看着有二三十年的半抱粗细的老榆树树枝上倒掉着个人。
那人衣袍全翻了下来盖住了脑袋也看不出什么样,直脚被困在绳套里倒吊着,身上的衣衫散乱,不知道是开始就没挣扎呢还是已经没力气挣扎了,反正那呼救声也是喊的有气无力的。
他们走近的时候那人可能听到有人了,呼救的声音立刻大了,还用力挣扎了起来。
茗烟忍不住就哈哈笑了起来,张绣也有点忍俊不禁,倒是高锦,笑是笑了,还是走过去准备把人放下。
其实这人被吊的并不算高,只不过头朝下偏偏手恰好够不着地,这时节村里的男人们不是外出务工就是进山打猎,要不就窝在地里收拾自家那几亩地,而女人们,不是在家里忙就是在外面洗衣服看孩子什么的,极少有人来树林里,所以这人难得听到有人顿时激动起来了。
他被吊上也没久,但是倒吊起来血往脑门冲,半柱香不到的功夫他就觉得如果再没人来估计自己就要这么吊死了,脸蛋憋的前所未有的大,摸就比以前大了不少。
高锦去割绳子,张绣和茗烟就赶紧上前扶着点,以防这人猛放下来摔到头。
高锦这几年已经把拐杖技巧练到了登峰造极,只见他眨眼的功夫拐里剑出鞘入鞘,道寒光闪过,绳子就断了,那人猛地就往下掉,幸亏张绣和茗烟早有准备,俩人起拖着他上半身,饶是如此那人还是结结实实的摔了下。
张绣和茗烟帮他把衣服整理好,才发现这人衣着着实不差,至少不比他身上的差,甚至好些。
长时间的倒吊使得那人脸部充血发紫眼睛都快发白了,离得近点都能听到那心跳急促的不正常,还好发现得早,放下来之后就快速恢复了,否则再挂下去就真的晚了。
那人年纪倒不算大,四十岁的样子,留着三缕美须,双凤眼似闭未闭,正张着嘴急速的喘气。
张绣把随身携带的水囊递给那人,那人快速喝了几口,淡味的蜜水最是润喉,脸色总算是换了过来:“哎,今儿个还真是谢你们了,敢问三位尊姓大名?”
张绣笑道:“老丈不必客气,我们是来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