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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5

      相见欢 作者:非天夜翔

    我要是他,不定会动手。”

    “我再想办法。”段岭起身踱步,说,“就怕元人等不到援军,不会来打邺城。而且哪怕没有援军,拔都的这五千人也非常难对付。”

    武独放下筷子,说:“这次务必要把元人打到浔水北面去,只要攻城军不超过这五千人,我就能打赢他们。郑彦,你把你来时的路线划道出来,府上安全暂时就先交给你了,别的人我不放心。”

    他望向段岭,段岭寻思片刻,点头,武独便拿上剑出去,召集百长们开会,显然他有太事要办,刻也不容耽搁。

    直到郑彦前来,段岭才松了口气,总算能放武独出去办事了。

    “笑什么?”郑彦打量段岭,说,“太想我了?来亲个嘴儿?”

    段岭看着郑彦,真是越看越可爱,从来没觉得他这么英俊潇洒,说:“从这刻开始,你住下就不要走了。”

    “你要嫁我倒是可以考虑。”郑彦本正经地说,“咱俩成了亲,自然寸步不离守着你,旁的人都不勾搭了。”

    段岭说:“莫要胡闹了,郑彦,你就没半点正经,男的与男的怎么成亲?”

    “淮阴闽北带,男人登堂对拜,就是成亲了。”郑彦露出痞兮兮的笑容,说,“还可拜天地,你不知道?”

    段岭诧异,倒是从来不知道这习俗。

    郑彦说:“让我陪着你,总要给点好处吧。”

    段岭说:“就这件不行,别的你要什么,这儿都不短了你的。”

    郑彦想了想,说:“那你给我洗个澡吧。”

    段岭:“……”

    半个时辰后,郑彦泡在院子里的个大木桶中,河北太守捋起袖子脸无聊地给他搓背。

    郑彦的真丝手套搁在桶旁,眯着眼晒太阳,手上露出白虎刺青。

    “这刺青是什么意思?”段岭问。

    “武独没告诉过你?”郑彦说。

    “知道来历。”段岭问,“可为什么你的在手上,武独的在脖子上,昌流君的在脸上?”

    “哟。”郑彦说,“昌流君的你也看过?不是说看过的人都得死么?乌洛侯穆的你看过没有?猜猜在哪儿?”

    段岭心想还好没说郎俊侠的在臂膀上,否则定会引起郑彦怀疑。

    “他是我徒弟。”段岭说,“学认字做文章的徒弟。”

    “他居然还不认识字?”郑彦又说。

    段岭:“……”

    段岭心道你这么套话至于吗?

    郑彦笑了起来,似乎很喜欢逗段岭玩,本正经地说:“这刺青在哪儿呢,都有各自的讲究,轻易不能让人看见,看见的人,只有个字——死。”

    段岭:“……”

    “你自个儿想想。”郑彦说,“武独平日里是不是都穿衣服挡着?”

    “那你的刺青也被我看见了。”段岭说,“你也没杀我。”

    “我舍不得杀你。”郑彦说,“就只好让你随便看看了,把我包袱里头的衣服取来。”

    段岭去翻郑彦的包袱,看见里头有堆铁蒺藜,他拿起来,对着阳光照,上面闪烁着剧毒的蓝光。

    “不要乱碰。”郑彦漫不经心地说,“虽然你男人是用毒的高手,被割破手也是来不及救的。”

    “我不知道你也用毒。”段岭把铁蒺藜放回去,找出袍子。

    “那不是我的。”郑彦说,“路上捡了些。”

    段岭停下动作,心中浮现出个念头——这些带毒的暗器莫非是影队的?郑彦在路上杀了影队的人?

    念头只是闪而过,段岭又说:“你就这么出来了,不用跟着陛下吗?”

    “陛下让我出来的,谢宥会叮嘱他吃药。”郑彦从浴桶里走出来,顺手捋了把胯下,半点不避嫌,玩了几下自己的那个。段岭只得装作没看到,把衣服扔给郑彦,再把他的脏衣服拿去洗。

    郑彦洗过澡,武独也回来了。这天十分闷热,武独出了身汗,到院中去洗过,与郑彦般,都穿着雪白的布衣,各自坐在厅内。段岭看了武独眼,武独便点头,示意已安排妥当,不必担心。

    “怎么说?”武独问。

    段岭知道他问的是送信之事。

    “我查了本城将士履历。”段岭说,“派队人,要曾经跟随先帝最久的,包括孙廷在内,也是韩滨的旧部,让他们骑着奔霄前去玉璧关,说服他为咱们出兵阻截。于情,韩滨虽叛过先帝,但那是情非得已,并无血海深仇,任大将军之人,少都有些风骨。”

    武独说:“边令白可不见得。”

    “我觉得韩滨不会。”段岭说,“他驻戍玉璧关年,朝中提起此人,都极少有非议。于理,他也不能让邺城丢在元人手中,否则旦元人越过浔水,玉璧关就要面临东西两线作战的困难,他不该不懂这点。你觉得呢?”

    段岭最后句问的是武独。

    “让他们来。”武独说,“这仗,迟早是要打的。据我今日巡城所见,虽俱是老兵痞子,但真要上阵杀敌,不会输给元人。若全是新兵,我反而会担心。先前他们缺统帅,未能好好打仗,前任校尉和太守又都在瞎指挥,各人心生不满,方有邺城接二连三告急。”

    “敌人能少还是少点的好。”段岭说,“咱们直到开春,都没有新兵补充了,须得步步为营,谨慎小心。”

    “如果韩滨把人放过来。”武独说,“邺城迟早完蛋,座城,两千人,绝对抵挡不住元人的军队。咱们必须提前带着全城人撤向河间,把两城军力合并在起,方能抵挡外敌。”

    “这是最后的办法。”段岭道,“但我相信不会。”

    孙廷当天带着信离开,快马加鞭赶往玉璧关,若无意外,以奔霄的速度四天可到。

    “奔霄不会让我骑上去。”孙廷说,“我带马儿,跑死匹算匹吧。”

    段岭摆手,示意他在旁等候,然后摸摸奔霄的马头,低声朝它说:“奔霄,你带孙廷到玉璧关去,他去送信,救我们大家的性命。”

    说毕段岭招来孙廷,让他上马。

    奔霄竟没有半点不悦,侧头看了段岭眼,似乎有点疑惑,在等他也上来,段岭催促道:“走!你们快去快回!”

    奔霄载着孙廷,阵风般冲出了邺城,前往玉璧关。

    接下来的几天里,郑彦始终待在府里,武独则去设计战术,先前两名被他打伤的裨将带着伤勉强爬起来,陪他指挥练兵。

    段岭去看过几次,不愧是当年父亲带出来的军队,旦认真起来,便都进退有据,在冲锋陷阵上非常熟练,看就是打过许仗下来的,知道怎么样才能在战场上活下去。

    大部分时候段岭都在绞尽脑汁地想,如何让这两城人在冬天活下去,他下令禁止伐木烧炭,让浔水南岸的山林恢复生机。现在百姓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