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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9

      相见欢 作者:非天夜翔

    说也是样。”段岭答道。

    “户部苏阀,内阁大学士吴遵、江州黑甲军统帅,镇国大将军谢宥。”昌流君说,“这些人是支持订盟的。”并朝郎俊侠与郑彦说:“换句话说,今天亭中,除牧相以外,几乎都支持与元人结盟,至于牧相怎么想,我不敢妄自揣测。”

    与元结盟确实有利有弊,段岭知道他们支持订盟的理由是什么。旦签下这和约并遵守了,边境至少十年不会有战争,元人将开始放开手脚整治辽国。大陈说不定还可袭辽之后背,趁机占些便宜。

    不事兵戈,江南带也就能得到充足的发展机会,轻徭薄赋,让长江以南的大陈从辽帝南侵后,长达数十年中的穷兵黩武里解脱出来,休养生息。

    “姚侯想结盟吗?”段岭又问。

    “我猜他不想。”郑彦自若答道。

    “那,姑且算猜测致。”段岭说,“乌洛侯穆先查清楚,他们旦来硬的,会发生什么事情,最好是杜绝这个隐患。郑彦假冒姚侯的命令,前去拜访哈丹巴特尔,朝他们示好,答应结盟之事可以再谈,会从中出力,并套他们的话,查问镇山河是不是确实在元人手中。”

    “这俩家伙是带着结盟的目的来的。”段岭又说,“暗示他们拿钱贿赂并打通朝廷官员,让大臣们在太子面前为元人说话,但郑彦你自己不要收贿赂。”

    “昌流君也去拜访他们下。”段岭说,“暗示牧相是想促成这次订盟的,只是朝中以太子意见为主,太子态度不明,大时候,听几位大臣的。”

    “武独找陛下要封手谕,待他们开始贿赂后,查有谁收贿。”

    “昌流君把情报交给牧相,由牧相出面查出证据后,转交给武独。”段岭说,“武独再呈于陛下,正好就把使节逐出去,同时贿赂事,由牧相与太子抓在手中,随时可治苏氏、吴氏之罪,收不收,就看他们的命了。至于谢宥,我知道他应当不会受贿,不过是为国家着想。”

    这话出,所有人都沉默不语,郑彦笑了起来,说:“果真今夜过来是对的,散了吧,大家先各自分头准备。”

    隔壁屏风后,三人便不再说,起身离开,来得快也去得快,剩下面屏风、两个人,武独那碗面还没动,段岭的碗已经空了。

    段岭心想这样就走了吗?不过也是,大家都时间宝贵。

    “刚刚说到哪儿?”段岭突然说。

    武独:“……”

    两人面面相觑,段岭很想听武独再说几句,说愿意带他去看雪看海看美景,愿意为他做这做那做什么,然而武独却不说了。

    “天冷夜黑。”武独说,“吃完了就回去歇着吧。”

    段岭只好起身,看了眼桌上已凉了的馄饨,几片细碎的雪花从窗外飘进来,落在碗里。回程时段岭依旧与武独共乘骑,武独用披风裹着他,挡住他的脸。段岭听到武独的心跳声,这夜里,想起了太的事。

    他想起上梓的夜里,街头敲着梆子卖馄饨的老头儿;想起郎俊侠被武独路追杀,从胡昌城逃到上京,也是这么抱着他,骑马回家。

    恍惚之间,段岭的心神回到那天晚上——他偷偷摸摸地从房里出来,在唱曲儿的声音里沿着走廊行来,那夜上京的雕栏玉砌、火树银花已被交错的花鼓与灯影所掩盖,他踮起脚,朝那窗格里望,里头是个色彩斑斓的万花筒。无数的梦境聚合又散开,犹若窥见片新天新地。

    “冷吗?”武独感觉到段岭抬头,便低头看他,并觉得段岭抱得紧了些,抬手捏了捏他的手臂,安抚道,“马上到家了。”

    “没……”段岭寻思着找点话来说,却在这梦里十分不知所措。到家后武独点起灯,院外便亮了起来。相府选址原本是前朝江州名大盐商的府邸,而偏院则养了位小妾,大盐商情深意重,不忘将本府内的取暖地龙挖到偏院里头,让小妾住得舒坦点,于是也造福了段岭的生活。

    武独整理衣服,放好烤干,收起今天用过的烈光剑。段岭的目光便随着他游移不定,以前从未觉得他有这般好看潇洒,举手投足之间,都令段岭的心砰砰地跳。

    “怎么了?”武独觉得今夜段岭实在有点不大对劲。

    “没。”段岭坐在侧旁的矮榻上,以为武独忙完后会过来与他坐在起,便可像往日样靠着他。然而武独只是问:“没吃饱么?让人再给你做点吃的?”

    “吃饱了。”段岭忙道,见武独拉开药屉,取出些药材。

    “你要做什么?”段岭好奇道。

    武独答道:“配味药,先前从你的话中突然想到的……别下来,冷。你就在榻上坐着不成吗?”

    段岭坚持坐到案边,看武独配药,武独修长手指拈着刀耍了几个圈,将种子以刀背碾成粉,再刮到小小的铜臼里。

    手指也这么好看,段岭心想。

    “有毒。”武独说,“不要乱碰。”继而在右手上戴了蚕丝手套,翻检出遍布磷光的枚蝴蝶翅膀,用小刀刮下粉来。

    “手好了吗?”段岭问。

    武独看了段岭眼,答道:“早就好了。”

    段岭拉着武独的手,看他先前伤过的地方,接了那剑,手心愈合后留下了道沟。

    “了条桃花线。”武独打趣道。

    “右手呢?”段岭又要去看武独的右手。

    “右手没有。”武独答道,“有毒!不要碰!”

    段岭趴在案上,侧头看武独,看他的鼻梁和唇,越看越喜欢,心里就涌起个念头——想凑上去亲他的唇下,却没这胆量。武独则专心地研制他的毒药,注意到段岭直盯着自己,脸上便有些发红。

    “别打喷嚏。”武独警告段岭,说,“否则就……”

    “死。”段岭笑着说。武独不提醒他,他倒没想打喷嚏,说起就鼻子发痒。

    “知道老爷做这药有什么厉害之处吗?”武独眉头扬,朝段岭说。

    段岭摇摇头,仍专注地看着武独,说:“哦。”

    “困了?”武独见段岭有点心不在焉的,不像平日,逗他也没动静,以为段岭还在想李衍秋的事,便摘了手套先去洗手,刚过来要抱段岭,却发现段岭已躺上床去了。

    武独躺下来的时候,与每个夜里毫无区别,但只有这夜,段岭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武独习惯性地伸出胳膊让他枕,段岭紧张地挪了过去。

    “怎么心跳得这么快?”武独奇怪地说。

    “没有。”段岭忙否认。

    武独摸了摸段岭的胸膛,再摸他的头,没有发烧,又把手伸进他的单衣里去,摸到段岭赤裸的肌肤时,段岭感觉十分舒服,却忙道:“别!”

    武独只好不碰他了,两人躺着睡觉,段岭几次想侧过去抱着他,却又不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