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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见欢 作者:非天夜翔

    道。

    边令白便取了张弓、个箭囊给他,又扔给他把剑,自己提着剑,示意段岭上马,段岭指路,便策马进了密林里。

    “这儿。”段岭说,“上次来时我便看见了,可我没告诉费先生。”

    段岭本意是我没告诉费先生,你也别露了口风,边令白却曲解了他的意思,下意识点头道:“嗯,乖。”

    段岭登时哭笑不得。

    边令白小心下马去,二人朝那天刺客经过的洞穴内张望,里头吹来冷飕飕的凉风,边令白便径自上前。段岭弯弓搭箭,在后掩护,指向边令白后颈时,手上不住发抖。

    现在放箭,了百了,可是就算射出去,也跑不掉,还是等武独回来吧。

    “进来吧。”边令白朝外说。

    段岭检查周围的痕迹,里头显然还有蜿蜒曲折的通道,通往洞窟最深处,走到尽头,面前是个空旷的地底悬崖,段岭点起蜡烛,示意边令白看,果然悬崖边上有踏足的痕迹。

    “叔,不能再进去了。”段岭说。

    边令白神色游移不定,似乎在想什么事。

    “你看那后头。”段岭又说,“有截绳子。”

    “是这儿了。”边令白缓缓点头,说,“改天再来起出宝藏,让费先生掐算下日子。”

    “走吧。”边令白挡在段岭身前,段岭突然有点儿不想杀他了,除了想造反、要杀赫连博之外,边令白似乎也没对自己做什么太过分的事。

    边令白回头看了段岭眼,那目光有点奇怪,似乎心不在焉的,段岭正在想武独什么时候回来,突然边令白伸脚勾,段岭躲闪不及,朝着悬崖边直滑下去,登时大喊声。

    边令白沉默地看着段岭,有点遗憾。

    “对不住了,融儿。”边令白说,“这个秘密,叔想了又想,还是少点人知道的好,反正你赵家也绝户了,下去还能与你爹团聚,就这么着吧,叔给你烧点纸钱。”

    接着,边令白狠狠脚,踩在段岭的手上,段岭发出愤怒的大喊,从悬崖边上滚了下去。

    傍晚,武独已快马加急,进了西川城。

    迁都的皇令已发了下来,不到半月间,大户纷纷撤出这千年皇城,城中片混乱。

    “丞相呢?”武独连着偷账本的那夜,足有三天两夜没合过眼,双目带着疲惫的红丝,进府第件事先找牧旷达,然而相府内空空荡荡,没几个人了,想必已先行迁去了江州。

    武独暗道糟糕,千万别是走了,否则又要去江州趟,时间就来不及了!

    昌流君正陪牧磬在院里踢毽子,两人看了武独眼。

    牧磬诧异道:“武独?!王山呢?!你们去哪儿了?!”

    昌流君怀疑地端详武独,武独喘着气,袖手而立,说:“求见牧相,有紧急军情。”

    昌流君嘲笑道:“居然用‘求见’?看来当真紧急,不凑巧,牧相已先步去江州了。”

    武独:“……”

    第76章 机缘

    武独在院中,缓慢抽出长剑。

    “昌流君。”武独冷冷道,“老子有急事,别逼我动手。”

    牧磬只当武独在开玩笑,走到旁,依旧踢他的毽子。

    昌流君收敛神情,抽出剑,两人对峙。

    武独知道牧旷达定就在这府里,只因他怕死,不可能自己前往江州,却让昌流君离开自己的身边。

    “怎么回事?”牧旷达的声音在楼上问,“你怎么自己回来了,武独?”

    昌流君这才收剑,武独却依旧持剑,双目锁定昌流君全身动作。

    牧旷达走到二人身前,手按在武独持剑的手腕上,武独这才收起烈光剑,依旧注视着昌流君,口中却说:“有要事禀告牧相。”

    “上来说吧。”牧旷达答道,继而引着武独上楼去。

    二楼房中光线朦胧,武独身汗味,脱了鞋,进入房内。

    “是武卿?”蔡闫的声音意外道。

    武独万万没想到当朝太子竟会亲自前来牧府,而蔡闫的身边,坐着名随从,却不是郎俊侠。

    “殿下正想找你。”牧旷达说,“没想到你竟是先步回来了。”

    武独先朝蔡闫行礼,继而奇怪地打量他身边那随从,眼里带着诧异。

    随从身暗红色锦缎武袍,吊儿郎当地靠在案前喝酒,左手戴着枚玉扳指与三枚名贵戒指,右手则戴着薄纱手套,手持夜光杯,醉眼朦胧,打了个酒嗝,朝武独递了递,示意喝酒喝酒。

    “你怎么在这里?”武独皱眉道。

    “陛下召我。”那年轻男人像个痞子般,笑了笑,随口答道,“我便来了,有问题么?”

    “郑彦,你俩认识?”这下轮到蔡闫诧异了。

    “唔。”那男子名唤郑彦,心不在焉地瞥了蔡闫眼,又带着笑意看武独。

    “叙旧且暂押后。”牧旷达道,“武独,你有什么话说?”

    武独顾忌蔡闫与郑彦在侧,并不开口,先前昌流君不来通传,想必是因为太子正在府里。自然不便细说,便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递给牧旷达。

    牧旷达欣然道:“甚好。”说着又朝蔡闫道:“长聘的消息来了,且容微臣先行整理次,再抄录予殿下份。”

    “不妨。”蔡闫朝牧旷达说,“正想拜托武卿点小事。”

    “是。”牧旷达便顺势退了出去,为武独关上门,前去看段岭的信。

    静了片刻后,蔡闫朝武独说:“郑彦是自己人。”

    武独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现在不要说。

    蔡闫想了想,便点点头,切入正题,说:“乌洛侯穆个半月前便不知去向,连封信也未留给我。”

    郑彦“嗤”地声笑了。

    “良禽折木而栖。”郑彦朝蔡闫说,“殿下,你就不要这么执着了。”

    蔡闫眼中微现怒意,显然对郑彦的无礼甚为光火,却不敢拿他如何,武独看就知道,郎俊侠不声不响地跑了,郑彦替上守护他的位置,半也是由李衍秋指派的。

    只是这个贴身侍卫,蔡闫仿佛使唤得不是那么顺手,只看郑彦居然敢在蔡闫说话时插嘴,便知道蔡闫定忍了他很久。

    “乌洛侯穆叛了先帝,再叛殿下。”武独说,“是该将他缉拿归案。”

    蔡闫叹了口气,摆摆手,说:“倒也不是怪罪他,毕竟连郑卿也猜不到乌洛侯穆会去何处……武独你……若有他的线索……”

    “你就实话实说吧。”郑彦不耐烦道,“哪来这么弯弯绕绕的。”

    “你给我出去!”蔡闫震怒,声断喝。

    武独十分尴尬,郑彦却是个二皮脸,端着杯,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拉开门,把门摔,“砰”地声响。

    蔡闫的脸色黑得简直可怕。

    武独说:“如何为殿下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