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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星轨 作者:肚皮三层肉
起头。
“我答应你……”他的声音虚弱。
带着恶意,文森逼问:“什么?我没听清。”
“我……我答应你。”
修全身都颤抖起来,像是信仰在瞬间破灭。他的表情扭曲成团,喉咙里传出了哀恸的哭嚎。
“很好。你的同伴在哪里?我需要他们的基因样本。”
几秒之后,典狱长断断续续地报出了个地址。
☆、47. 故土与葬歌
接下来,文森与布雷德和林非汇合,打算起前往那个地址,继续取样。但是林非拒绝了:“你们去,我还需要些时间,来彻底拆除孔泽留下的电磁波装置。”
“你个人在这里不安全。”布雷德反对。
地球人冷淡地扫了他眼:“有什么不安全的?这里个人也没有。”
这倒也是,他们呆了这么久,任何人都没看到。这个建筑简直被人们所遗忘,布雷德想起囚室里头的修,不得不为他感到同情。
要是自己不再折返的话,那家伙恐怕会活生生渴死在里头吧。
林非的态度很坚定,皇子殿下也不得不屈服了。他跟着文森,垂头丧气地走出拍卖场,对着对方向他报告刚才的情况。
“你真的能帮他安排新身份与落脚星球?”听到最后的时候,布雷德不由得打断文森的话,提出疑问。
“g132星,”文森说,“我自己的地盘,可方便了。”
“……”
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个地址并不远,从飞行器下来之后,两人就看到栋明显的建筑——如此华丽高档,突兀地伫立在其他灰扑扑的平房之间。
凭着曾经送外卖的社会经验,布雷德装出十万火急的样子拼命拍门,并且大喊:“先生,您的efc外卖被送来了。”
个年轻人睡眼惺忪地打开门,不耐烦地喊:“谁啊?我没有定外卖——”
他的声音停住了,被掌击晕,倒在了地上。布雷德动作利落地撩起他的袖子,文森找到另个真空血袋,将针管插入手肘内侧青色的血管之中。
切进展顺利!没用太长时间,他们就登上了返程的飞行器,回到酒店。
这样来回的时间里,林非也成功采集到了需要的仪器。贝纳还在昏迷之中,他们就现在文森身上做实验。种种轻巧便携的仪器被粘到了他的身上,林非在看着液晶屏,仔细地调试。
“我的身上真的定要贴这么玩意儿吗?”文森苦着脸喊,“要是不小心蹭掉了个怎么办?”
乔安娜指责:“年轻人,被安格当局驱逐出境这么年,为了重返故乡,你必须忍受。”
她调配好采取的血样与药物,缓缓地将溶剂推入文森体内:“好了,大约3小时之后,你的体表基因型将会成功地显示成修的记录。”
他小声叹了口气:“我将扮演那个胆小如鼠的家伙。”
布雷德对他坏笑:“放开点,我的朋友,你都决定把他放在自己的地盘上了。借这个机会熟悉下他的心理,不好吗?”
文森翻了个白眼。
初步的实验结果是成功的,等林非的代码调整好之后。空气在瞬间模糊了,慢慢变清晰的时候,修的样子出现在他们眼前。
“喂。”文森尝试性地发言,“听得见吗?”
就连声音也相差无几,布雷德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地球人:“谢谢!”
林非转头不说话,乔安娜轻笑声:“还有我呢?”
“……谢谢。”出于对老太太的尊重与感激,布雷德对她补充了个道谢。
“我,我!”小人鱼扭扭地爬过来,拽着布雷德的腿,眨巴着眼期待地喊。皇子殿下心软了,揉揉她的头发,哄着说:“也谢谢薇薇安,薇薇安的歌声帮了我很大的忙。”
薇薇安高兴得尾巴翘起来,鳞片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贝纳就先算了,折腾这个昏迷不醒的大男人要花废不少功夫。切收拾完毕之后,他们迫不及待地登上文森订好的前往安格的飞艇。
每个人都在不同的房间,布雷德小憩了片刻。出门走了小段路,他看到贝纳独自在玻璃窗前,耳边传来了若有若无的轻哼的歌声。这曲调如此熟悉,布雷德怔了半秒,才想起原来是葬歌。
当时年少,在荒野星球上呆就是年。他率领大军与各种猛兽搏斗,有的军人功成名就,有的军人葬身他乡。焚化尸体的火焰烧起,融化了夜间冰冷的空气。他们在火堆边围成个圈——
“把我埋葬在高高的山岗之上,眺望我的故乡。故乡路途茫茫,我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红发的男人手贴在窗上,嘴里吐出的热气在玻璃上形成了薄薄的雾。他的声音像是快要哭出来,嘴角却带着笑,用手指缓慢地将水雾抹去。
“……让我在火焰的巅峰飘散,飘向我的母星。母星遥不可及,我只能忍下心中的悲伤……”
“宇宙苍苍,星海茫茫……”布雷德开口,和着他的调子,唱出接下来的歌词。贝纳回头,脸色怔忪。他暗红色的瞳孔里水光弥漫,仿佛将会有血滴下来。
但是那种事毕竟没有发生,军人向来不会流泪。
“……在异国他乡,我永不能忘。”
他们低声唱完,布雷德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哑。
“刚才文森都跟我说了。”
贝纳的表情很平静,不同于他在拍卖场中表现的玩世不恭。
布雷德胡乱地嗯了下。
红发男人对着窗外的宇宙,喃喃自语:“当我知道我再也不能回到φ星系之后,我就到了g98。在这颗自转速度这么慢的小星球上,每年,我可以有百八十二天半能看到安格。”
布雷德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沉默着,顺着贝纳的视线远眺。漫天群星璀璨,他认不出哪颗是他们的目的地,他的安格。
么讽刺,皇子殿下苦涩地笑了。
“这么年,我直不愿意相信,你竟然在公众场合正式宣布投降。”男人平静地、不带任何情绪地问,“但是那段视频是真的,我用切手段确认过。你现在愿意解释下吗,当年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是个逃不过的话题,布雷德闭了闭眼:“叫上文森起吧,我确实应该对你们有个解释。”
不仅是对他们,还有那些白白死在自己手下的,第军将士的英灵。
是的,死在他手下。不管是被俘的还是投降的……布雷德还记得自己手上粘稠的鲜血。
六年了,自由党人尝试过无数的方法。最终,为了击溃他的心理防线,他们提出了个全新的方案。
他数不清有少个精神操控者在控制自己的大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