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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星轨 作者:肚皮三层肉
嘴角亮晶晶的口水。布雷德不能直视她傻笑的模样,看起来蠢爆了,连忙打开网页,遮住了小人鱼的脸。
新闻网上,头条还是刚才的头条。布雷德也仔细读了遍,没什么特别的段落,只是在篇末猜测,飞艇的主人也许就是地下拍卖会的主办方。
他向下看,希望找到其他关于拍卖会的消息。比如主办方突然出逃,会场会发生什么动乱吗?警方有没有趁机出击,救出惨遭非法居留的宇宙公民,比如个叫修·哈代的安格人?
整个页面浏览下来,他没有看到这类报道。g98星毕竟是个纯粹的中立星球,警力薄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就连消息也非常滞后。比如,他甚至连微分佣兵团悄然入境的报道都没找到。
——如此臭名昭著的宇宙通缉犯,哪怕到了g132这么小的星球,也会立即登上新闻头条。
布雷德的心情愉快起来,他可以不用担忧重返拍卖场的时候,找不到那个苦逼的典狱长。
年轻人的身体素质毕竟好些,林非先乔安娜步醒来,走入房门,观察贝纳的状况。他通过联网仪测量了心跳等数据,随后宣布:“大概再过两三个小时,他就可以醒来。”
“辛苦你了。”布雷德感激地表示。
皇子殿下坐在床边,林非的手从另侧伸过来,为贝纳调整输液的速率。他能看到地球人的手指微微有些僵硬,忍不住想去帮忙,并问:“要不我来帮你?”
指尖相碰的瞬,地球人的手明显地颤抖了下,针头差点戳出皮肤。布雷德吓了跳,不敢再手,忙起来退后几步,留出操作的空间。
林非果然镇定下来,顺利地完成工作。
布雷德突然觉得很委屈,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得到了这种排斥。他抬眼望过去,地球人别过脸,语气别扭地说:“对不起。”
“啊?”
他没反应过来。
但是林非似乎不打算继续说什么,紧闭着嘴,准备往回走去。
“林非。”
随着布雷德的喊声,他的脚步停住了,回头,却没有说句话。安格皇子有些忐忑地看着他,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最后,为了不强人所难,他装作不在意地补充:“新闻也报道,孔泽已经死了。如果你接下来没有其他计划的话,要不要和我们起?当然,要是你有其他事情要忙的话,也没关系。”
答应吧!答应吧!他心里的小人忐忑不安地祈祷。
仿佛听到了那声音,地球人僵硬地点头。
布雷德瞬间充满喜悦地笑了出来:“谢谢。”
“不客气。”林非说,语调冷淡,“你也帮了我很忙,我回报你也是应该的。”
报恩也好感激也好,反正时间林非不会离开他的身边。布雷德傻笑着点头——唔,他完全意识不到,此时此刻他的表情与屏幕壁纸上的小笨鱼有相似。
最终起去拍卖场的共三人,布雷德、文森,还有林非。乔安娜接手照料贝纳的工作,小人鱼乖乖在地摊上爬来爬去,看到他们要出门了,伸出小短手,用力地甩了个飞吻。
整个拍卖场空空荡荡,没有巡逻的保安,也没有看到其他的竞拍者。整个建筑物像死了般,就连微分佣兵团也失去了踪迹。
也许他们都已经离开了吧,布雷德推测。
虽然从被击晕到关押的记忆有些断层,机制的皇子殿下还是找到了自己当初的囚室。修也依旧在里头,完全找不到出逃的机会。并且由于缺水与断食,他奄奄息,看上去虚弱得话都说不出来。
林非抿着嘴,把药物递给布雷德:“你们慢慢谈判,我去外面找找形成视觉幻像的装置。”
哐当声,他走出去,反手关上门。布雷德与文森对视眼,拿起修的胳膊,找到静脉,将药物顺着血管注射进去。
药剂见效很快,没过几秒,修就慢悠悠抬起头。他瞪着眼,似乎好会儿才看清眼前的人。
“你!”他喘着气低吼,脸色变得狰狞。
“你好,”布雷德愉快地打招呼,“又见面了,我是来救你的。啊,对了,还带来了你的老熟人。文森欧斯特,记得吗,你当年的老对手。”
文森配合地招手:“哈代中将,好久不见。”
修挣扎了下,镣铐发出轻响——他已经没少体力去消耗。他扫了眼两个帝国余孽,虚弱地问:“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点dna标本。”布雷德微笑,找出真空抽血袋。按照林非的解说,他只要成功取了血,就算是采样成功了。
“袋血可以用很久。”在路上,地球人这样表示。
典狱长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鲜红的血流走,血袋点点鼓胀起来。他声音嘶哑地笑起来:“你们就不怕我血里藏着可怕的病毒吗?”
“得了吧。”布雷德满不在乎地说,“我的手又没有接触到。对了,还有件小事——”
文森按住他的手:“我来吧,你去找林非。他恐怕不定能准确地找到我们当初遇到视觉幻像的地方。”
他们交换了个默契的眼神,布雷德点头,也走了出去。
文森始终没有发言,任由修徒劳地低声谩骂。等血袋买了,他抽出针头,密封之后,沉默地倚在墙上。
等典狱长的的声音终于渐渐小下去之后,他轻声笑着问:“说完了?我也有几句话要说。”
修暂时没有出声,也许是在酝酿新波的攻击之词。
“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文森的声音很轻,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我们第三机甲师的战斗力。不记得也没关系,你落到了我的手里,我可以用很长时间来提醒你,让你慢慢回忆起来。”
修的眼瞪大了——
“当然,我们也会善待俘虏。”他补充,“只要你配合我,回答几个问题。我就帮你伪造身份,脱离安格系统,去到其他的和平星球平静地生活。”
半晌,那个嘶哑的声音说:“我不会叛国。”
文森嘲讽地笑了,像是听到非常荒谬的言论:“你不会叛国,但是你可以仔细想想,国家又是怎么对待你的,嗯?退步来说,这么年了,我们也完全无法撼动自由党人的统治。我们的目标只有帕瓦隆,我想,这个杂种总不至于上升到能代表个国家的地位吧?”
“我……”
“你仔细考虑下,”他好心地劝说,“这是你唯能活下去的机会。我出去转转,五分钟后回来。”
修会答应的。
文森没有走远,在囚室的外头倚着墙,静静抽了支烟。烟头燃尽的时候,他用鞋子碾上灰烬,步步走了回去。典狱长佝偻着身子,被悬挂在墙上。听到脚步声,他无力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