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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5

      逍遥农家子 作者:梦之草

    钟庆竹脸不信,他怎么就没感觉到?

    “当然。读书能使人开智,下棋也有类似的作用。”钟庆然脸笃定地说道。

    钟庆竹嘴巴开合了几下,愣是句话都没说出来。

    钟庆然拍了下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想什么呢?不要小看自己,你只是没找到自己前进的方向罢了。你平时不是挺机灵的吗?怎么这个时候倒是钻进死胡同出不来?”

    钟庆书则是现身说法:“想那么干吗?我倒是想跟你样整天乐呵呵过日子,你看我能做到吗?”

    别看钟庆竹这人性子大大咧咧,偶尔深入思考,也会把自己带入沟中,不过,他这种莫名兴起的自我怀疑情绪,最也就持续三分钟,收到两个好兄弟安慰之后,钟庆竹低落的情绪是如潮水般迅速消退。

    看着又脸笑嘻嘻的钟庆竹,钟庆书简直不忍直视,他就不该这么好心去安慰他,还拿他自己当对照例子,真是白费了这个劲。想归这么想,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钟庆书依然会如此。

    “就我们四人,再没其他人了?”

    钟庆书这个问题算是问到了点子上,个学堂好坏最重要的就是看先生,而他们四人,在大周朝子民眼中,任何个童生都能完胜之。

    “嗯,就只有我们四人,学堂能招到几个学生都还是未知,暂时不打算另外请先生。”钟庆然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话刚落,简明宇便拎着堆东西进来,钟庆然三人忙上前帮忙。阵忙活后,书房角便了个炉子,其上架着铜壶,已经能听到咕咚咕咚的声响,显然再过片刻,水就能完全烧开。

    “还是庆然有福,天天都能吃到美味佳肴。”钟庆竹捻起食盘中根葱香蛋卷,吧唧吧唧吃着,眼里尽是羡慕,要不是这是兄弟媳妇,他都想聘过来为自己服务。

    “嗯,明宇这手艺是真不错。”钟庆书丝毫不吝惜赞扬,他虽然吃得慢条斯理,手下动作却点都不慢,桌上三盘点心,钟庆书每样都夹了几块,他面前的空盘下子被堆满。

    对于这样的场面,钟庆然早就见怪不怪。钟庆书面前的空盘,就是他事先让简明宇准备的。有钟庆竹在的场合,以钟庆书进食的速度,等他吃完块,钟庆竹说不定已经两三块下肚了。

    为了维持自己贯以来的形象,又能吃个尽兴,钟庆书这么做显得异常合乎情理。这样的行为,显然很是失礼,钟庆书也就在自己兄弟面前,才会这般毫无顾忌,这也是让他感到十分舒心的地方。

    “庆书,你现在什么情况?”钟庆然吃得差不,拿起桌上的布巾擦了擦手,啜了口茶,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还住在你家祖宅?”

    “这事我正要说呢,我现在可是无家可归,庆然,你可得收留我段日子。”钟庆书摆出副小可怜样,瞪圆眼睛,期期艾艾地看着钟庆然。

    钟庆然打了个激灵,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还是钟庆书吗?他以前怎么从没见过他这个模样?

    钟庆书心里高兴,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这么快活过。自那日离开囚禁他的牢笼后,他就每天心情高涨,见到两个兄弟,情绪是达到了顶点,若不宣泄下,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来。小小恶心下兄弟们,想来他们不会介意,谁让他们是他的兄弟呢?

    看着其余三人,包括向来比较稳重的简明宇,都不由自主抽了抽嘴角,钟庆书被娱乐到了,他收起刚才的受欺小媳妇样,笑得欢畅,笑到后来,连眼泪都笑了出来,慢慢地,笑容不再,泪水从眼角滑落,滴滴落在腿上,不过会工夫,袍子就晕湿了片。

    钟庆竹嘴巴大张,连手中的糕点掉在桌上都没察觉。

    钟庆然定定地望着钟庆书,眼睛泛起红意,仰起头眨巴了几下,才止住猛然升起的哀伤。

    简明宇是干脆,他直接退出书房,将里面的空间留给钟庆然三人。这种时候,他这个和钟庆书不算太熟的人,还是不要参与进去为好。

    钟庆竹反应过来后,脑袋垂得低低的,连所剩无几的糕点也无法吸引他的目光。

    这刻,谁都没有说话,也没人上前安慰钟庆书,书房内飘荡着隐隐的哽咽声。

    钟庆书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他和钟庆竹不同,钟庆竹只是不受家人重视,被放养而已,钟庆书身边环伺的则是,不是豺狼虎豹,却胜似豺狼虎豹的人,这也就罢了,进京的年,才是他最受打击的。

    对于钟庆书的遭遇,钟庆然最是清楚不过。看不到希望的日子,没有大毅力,困在其中的人真是很难捱过来。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活下来的,不是麻木地熬日子,就是疯疯癫癫。他去上京时,钟庆书表现毫无异常,其实伤害已经造成,只是没有机会让他表现出来罢了。

    现在正是个绝佳的机会,最好能趁着这难得的时机,让钟庆书将心中的愤懑全都发泄出来,省得直憋在心里,哪天憋坏了自己。

    书房内明明有三个人,却诡异的安静异常,就连开始还能偶尔听到的啜泣声,也消失无踪。钟庆然不动,就连整天笑容不断的钟庆竹,也没想着去打破这凝重的气氛。两人默契十足地等着钟庆书自己平复心绪。

    见钟庆书慢慢平静下来,钟庆然递给他块棉帕子,钟庆书木愣愣地接过,直到手上的触感唤醒了他的神智,眼神才变得清亮起来。钟庆书胡乱抹了把脸,擦去上面的泪痕,随后很是干脆地仰靠在椅背上,将棉帕子覆在面上。

    钟庆然见状,起身去提铜壶,这么折腾,茶水早就凉了。他给钟庆书重新续了杯,直接塞进他手里。伤痛已经造成,安慰的话语说再都没用,钟庆然和钟庆竹两人插科打诨,你句我句,尽说着让人开心的话,努力活跃气氛。

    钟庆书没有沉湎伤痛太久,听着两个兄弟努力说笑话趣事逗乐自己,嘴角慢慢勾起抹笑。

    “好了?”钟庆然掀起盖在钟庆书脸上的帕子,指着书房角说道,“去洗把,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

    钟庆书点都不在意钟庆然的嫌弃样,拎着帕子来到冒着热气的铜盆前,将自己好通收拾。

    “喏,这个暖手炉你拿着,你外袍都湿了,可别冻着自己。”钟庆书不舍地看着即将离他远去的暖手炉。

    看着钟庆然这副模样,钟庆书轻笑出声,这个暖手炉他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按说,钟庆然这般年纪,心火会很旺,应该不怎么怕冷才对,偏偏他就是例外,到冬天,就穿得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