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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廷篇】庶子打脸系统 作者:流年忆月

    落,宋远鸿竟然拊起掌来,朗声含笑道:“好,盗得好!”

    众人愕,面面相觑,他这话什么意思?老夫人与江建德也不知他心底摆的什么棋子,老夫人揣着颗小心翼翼的心,询问道:“宋公子,你此话何意?”

    “老夫人,莫怪我直言,这牡丹纹毫非但盗得好,还卖得好,不然你们江府便有罪了。”宋远鸿道。

    老夫人倒抽了口凉气:“宋公子,这有罪之说从何而来?”

    宋远鸿噙了小口茶,摇首道:“老夫人,您可知这牡丹纹毫的来历?”见老夫人茫然地摇头,他续道,“您可曾听过前朝庸帝与朱帝姬之事?”

    “老身略有耳闻,听闻前朝庸帝痴恋朱帝姬,为其不惜折了江山,大肆兴建土木,横征暴敛,百姓怨声载道,最终大燕新皇揭竿而起,将前朝庸帝斩于剑下,兴建我大燕江山。”老夫人谈及大燕始皇,目光充满了崇敬之情,还虚向高处行了个礼,以示对始皇的尊敬。

    宋远鸿笑着点头道:“不错,但老夫人可知朱帝姬在进宫前是什么身份?”

    “这……”老夫人看了同样迷茫的江建德眼,眼皮子狠狠抽,宋远鸿为何这时提起朱帝姬,莫非她与牡丹纹毫有何关系,“老身不知,还请宋公子告知二。”

    宋远鸿依然含着笑,但眼底却泄露出几分冷意:“这朱帝姬在进宫前,是制笔的行家,不论是彩绘或是雕刻均活灵活现,庸帝也是因此而独宠于她。因庸帝生平喜欢牡丹,故在前朝覆灭当年,庸帝的生辰上,朱帝姬亲自为其制了枝牡丹纹毫,并亲手送给庸帝。熟料庸帝生辰过后个月,帝都沦陷,前朝覆灭。此后牡丹纹毫便流落民间,价值也随着时间流逝而愈发低廉。不过虽然物美价廉,但终究它是不祥之物,听闻获得此物之人,无论平时如何康健,都会染上病痛,再不久便会因病过世。”

    老夫人与江建德的脸色迅速变化,跟被人泼了墨似的,死人用过的东西,又是与祸水红颜有关,怎么看都透着股不祥的死气,江建德将其弄来,岂不是带了死人的晦气入了府?

    老夫人已经上了年纪,半只脚都踏入了棺材,最是忌讳这种死人的不祥之物,尤其是想到这些年江允身体愈发不好,将两者联系起来,她就不由得全身恶寒,冷汗淋漓。江允得到了这枝笔都病成那副模样,如果得到笔的是她,那她岂不是要躺进棺材了?

    “立德,”老夫人急,就拍桌怒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买回时就没打探清楚么!”

    江建德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地道:“母亲,孩儿是通过朋友购买的,完全不知这笔的来历。”

    宋远鸿似笑非笑地饮了口茶,叹息着摇了摇头:“依我说,这盗笔的两位下人,你们非但不能罚,还得好生感谢他们。”

    老夫人听他话里还有别的意思,立时问道:“宋公子,莫非这笔还有什么来历?”

    宋远鸿依然在笑,但眼中冷意已经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来:“老夫人是聪明人,何不想想这牡丹纹毫是何人使用的,又有何意寓?”

    老夫人身体震,是了,她怎么忘了这茬!

    牡丹纹毫是前朝庸帝所用,虽他最终被大燕始皇所杀,但他好歹坐过龙椅,江建德普通侯爷,竟也敢用天子曾用过的东西?若是有心人将此事传出去,定会给江建德扣上顶有心皇位、欲夺龙椅的大帽子,到时候流言蜚语起,江建德就是百张嘴都说不清!到时候整个江府都将成为谋逆的罪人,被举家流放是轻的了,就怕沦落到全家抄斩!

    事实上,前生时江府就是因为这枝看似毫不起眼的笔,落到了最后全家流放的下场。江泓之前生追随宋远鸿,自然听闻了牡丹纹毫的来历,所以他才故意强调江丞盗的是牡丹纹毫。因为这些话,由宋远鸿说出来有权威性,而他说出,别人只当他是在为江丞辩解而胡诌的。

    前生,宋远鸿即位后,便开始秘密处决三皇子与太子党,可奈何拥护三皇子的江建德隐藏得极深,表面证据都掩盖得极好,让他无从定罪。后来经过江泓之,他才意外发现江府上有牡丹纹毫,于是他立即以牡丹纹毫是前朝天子之物,江建德涉嫌谋逆的罪名捉拿江建德,最终流放了江建德的亲眷,并将侯爷之位封给了当时与江建德断绝父子关系的江泓之。

    不过现在的宋远鸿,还处于势力酝酿阶段,自然不知道日后会需要用到牡丹纹毫去定江建德的罪。因此他牺牲到牡丹纹毫这契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老夫人阵恶寒,眼前的是什么人,是当朝天子的十三皇子,若是这牡丹纹毫经由他的金口说到当朝天子耳边去,那他们还要不要命!她此刻方醒悟过来,这笔盗得好,盗得妙,就该把这灾祸的东西盗走了拿去卖,以免坏了江府的名声!

    当下她迅速反应,朝宋远鸿行了个大礼,诚惶诚恐地道:“宋公子,老身谢你的提醒。老身愚钝,不知实情,立德又是个糊涂人,不知这笔的来历,若有得罪之处还请你见谅。”

    宋远鸿不轻不慢地放下茶盏:“老夫人说的什么话,我不过是提醒了你们声,什么得罪不得罪的。”说是这么说,但他却没有点要让老夫人起身的意思。在场的人看着这幕,心底都来了通脾气,宋远鸿到来不说尊敬他们,还隐隐有威胁他们的意思,这要是个正常的人都忍不住。

    大夫人方被江建德夺了权利,这会儿见老夫人弯身久了,就假意地关切了声,想着能讨好老夫人:“母亲,您的腰不好,有什么话好好说,宋公子也是深明大义之人,想必不会为难你的。”

    “放肆!”江建德大声吼,把大夫人的话都吓退了回去。

    老夫人此刻只恨不得掐死大夫人,大夫人这话不就摆明了说宋远鸿不识礼数,故意为难么?老夫人不知宋远鸿的身份,以为他只是江建德的朋友,出言当然没有忌讳,但老夫人是知道的,哪怕宋远鸿说要了他们江府所有人的命,他们全府的人都得磕头谢恩,何况是让他受她的礼了。

    果然宋远鸿闻言后,面色稍稍有些变化,转看向挺直了背脊的大夫人,不怒反笑:“老夫人,您媳妇倒是直性子。”

    “是……是……”老夫人冷汗淋漓,揩了把虚汗,又瞪了委屈的大夫人眼道,“她说话较直,还请你莫与她较真。”

    “自然不会,”宋远鸿看向旁的江丞,笑道,“我与江弟有几分交情,知道江丞为人如何,这盗笔事恐怕并非如此简单,江丞你何不将实情告知呢?”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