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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生孤注掷温柔(全) 作者:阿堵

    普通的反而加顺眼?还是说因为本人才貌双全文武兼修,实在太过完美,于是找个有残缺的以体现某种补偿效应?也没准特地要嫁个纯粹文人书生,万发生矛盾冲突,单方面武斗,有利于实现家庭和睦和谐?……

    想到最后条,子释“呵呵”笑出声来。

    这边秘书郎大人正被他看得七上八下,忽见那对黑珍珠般的眸子转,笑容灿若春花,霎时间莫名其妙老脸通红。

    “咳!”倪俭清清嗓子,“那个……子释,在下,咳!在下正二品殿前司副指挥使、太子亲卫军统领倪俭,受人之托,今儿上你这来,咳,做个媒……”

    边说边搓手,冷不丁照旁边庄令辰肩上猛拍记:

    “咳!这么说吧,就是这家伙,看上了你妹妹,想讨回去做老婆。”

    子释忍俊不禁。庄令辰抗议:“喂!倪大头,你……”

    倪俭摆手叫他住嘴,继续向子释道:“此人姓庄名令辰,字嘉时,越州望城人氏,现年三十整。据我所知,从未娶亲。眼下乃从品秘书郎,说不定很快要做到宰相,配你家公主殿下,勉强说得过去。虽然没什么家底,好在光棍条,倒也轻省,令妹若嫁进门,既不用伺候公公婆婆,也不用招呼小姑小叔……”

    庄令辰听到这,开始翻白眼。子释已经笑喷。

    倪俭兀自滔滔不绝:“这年来,我们庄大人为了你妹妹,吃不香睡不好,相思病害了箩筐……”

    等倪将军终于长篇大论推销完毕,子释冲庄令辰道:“庄兄有心,找的好媒人。”

    秘书郎起来,神态语气异常郑重:“庄令辰若得谢子归为妻,幸何如之!”

    子释看着他,慢慢道:“庄兄想必明白,于我们兄妹而言,财势权位,早已看淡。我这当兄长的,也没有什么别的好说——不管子归嫁给谁,但求妹妹生不受委屈,世平顺安康。”

    庄令辰缓缓举手起誓:“我必将竭尽全力,使子归生不受委屈,世平顺安康。

    子释挑起边眉毛。

    秘书郎懂他的意思,光有空口白话不行。

    顿了顿,看眼倪俭:“就请倪兄做个证人吧。”拿出最有诚意最显决心的姿态,“我庄令辰向李子释保证,若得谢子归为妻,终生不娶小,不纳妾。”

    子释点头。果然聪明,知道什么是根本问题。

    “此外,若得谢子归为妻,庄令辰将离开京师,携妻赴京州出任凉州宣抚。”

    两个听众大出意料,都呆住了。

    倪俭磕磕巴巴道:“你、你不跟殿下干了?……”

    庄令辰瞥他眼:“这叫什么话?太子经营天下,我不过换个地方干而已。”

    重新面向子释:“这件事,我考虑了很久,顺京虽有亲人朋友,但是……子归待得并不十分开心。我想,西北广袤无垠,或许加适合她。至于我自己,朝廷欲拓展陆上边贸,凉州已成西域各国与中土交通要地,日见繁荣,却也事务棘手,人事复杂。出任凉州宣抚,比起留在台阁中枢,似乎另有番乐趣。”

    子释思量片刻,问:“你这个打算,子归知不知道?”

    “我曾经跟她提过,她没有反对。”——不反对,那就是同意了。

    “你家殿下怎么说?”

    “殿下说,若真能娶到谢子归,就放我出京,把整个西北交给我。”

    退步海阔天空。没想到,秘书郎大人肯以放弃相位来成全爱情。这份诚意和决心是够了,这份智慧和魄力也令人服气。

    黄昏时候,子归亲自捧着药盅给子释送过来。进得暖阁,就在门边住,唤声:“大哥。”

    子释放下书和笔,微微笑:“子归。”

    李文李章悄无声息退出去。

    兄妹两个对视片刻,子释轻声道:“今天……”转口,“子归,你……当真想好了?”

    妹妹微不可察的点点头:“嗯。”有些脸红,声音小小的,“大哥,每次跟他在起,我总是……很容易哭,也很容易笑。只要是他说帮我做的事,就什么也不用管。”略带羞涩的笑笑,“大哥,我好像……变懒了……”

    过会儿,却又红了眼眶:“他说……带我去爹爹当年戍守的地方,我……”

    “你心里其实很想去是不是?”

    “大哥……”

    子释露出温和的笑容:“等正月里,你生辰的日子,叫他来吃饭吧。”

    结果,当天整晚,都在跟长生叨叨:“哼,就知道没好事,这只老狐狸……竟敢把我如花似玉的妹妹拐到天边去……”

    长生心道:“我平白丢了个操练纯熟的预备宰相,这笔账,又找谁去算?……”

    永乾八年,新春。

    尽管朝廷府衙要出正月才正式开工,太子府却几乎朝朝车马塞道,日日宾客盈门。长生的交际应酬在这个新年呈几何级数增长。皇帝病情拖了年半有余,丧子之痛加上心情抑郁,早年长期征战留下的旧伤隐疾纷纷跟着显形,渐渐有了苟延残喘之相。

    太医院尚医监蒋青池大人已经明着向太子殿下表示过了。蒋太医主理皇帝医药,甚是忠心敬业。虽不敢妄自揣测皇家事务,天天守着病中的皇帝,这病源病根少心中有数。自从靖北王归来,日夜提心吊胆,生怕千岁爷在万岁爷的饮食药物里动点手脚,自己身为尚医监,就是等着陪葬的命。这么年拖下来,竟然相安无事,原本对太子殿下颇有点腹诽,慢慢也心平气和了。何况皇帝发脾气就给太子扣帽子,连带把太医也打翻,难免叫人心寒。到得后来,蒋太医反而人前人后宣扬太子仁孝之德,堪称不遗余力。

    知道父亲的日子不了,应酬再忙,长生每天不论早晚,总要进宫问安探望。他这份孝心,自己或者并不以为有假,承受者却未必肯拿它当真。周围诸人,有的瞅着真的觉着是假的,有的瞅着假的觉着是真的,端到台面上,律亦真亦假无假无真。每次见完父亲,再拜望过皇后皇妃,长生总有种不知是在看戏还是在演戏的荒诞感。脚下踩着的天阶御道又冷又硬,置身其中的宫殿楼台又大又空。他明白,再如何充实的人生,也终有其虚妄的面。

    这日从宫中回来,吏部尚书副手早在前厅侯了半天。

    朝廷欲选拔批官员开春派往楚州,太子提出跟以往大不相同的操作方式:欢迎举荐,欢迎自荐。考核通过后,赴任的职务可能是五品知府,也可能只是七品县令。若所任职务品级低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