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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生孤注掷温柔(全) 作者:阿堵

    的嘴,边颤着声音道:“子释,忍会儿,会儿,就不疼了……”他不敢轻率点穴——伤在屈不言这种人手里,谁知道藏了什么阴招暗式?再如何惶急,也不能无主。

    “我不疼啊……真的,长生,没事……”听觉终于恢复,叮当打斗之声入耳,抓住他的胳膊,“叫他们住手,放……屈不言走!”喘口气,“放他走!留下了,也是个死人……你要用少性命,换个……死人?” 咧嘴笑,“咱们……把人家……搞得那么郁闷,总得……让他出出气……”

    长生双臂托着不敢动,看他不再吐血,心头稍安。腾出空来,咬牙道:“他是故意的!最后那下,绝对是故意的!都怪我,疏忽了,是我疏忽了……”

    子归命令文章二人去后边虞芒将军的方阵找太医来,正在旁焦急看着。听见长生这句话,翻身上马,就要穿越大军,追杀屈不言。

    “子归!”子释猛然起来,不提防口残留的淤血冲出嗓子,“咳!”

    愣了愣,低头。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大片淋漓血渍。txtxz.

    晕。不看了。抽出帕子擦把,随手扔掉。染着猩红的白罗丝帕顺风飞进山谷,转眼消失。

    “子归,不许乱来!长生,放他走!留下他,除了赔上许精兵,毫无用处。故意的又怎样?他屈不言是什么人?哪会向不懂武功的人下毒手。不过要吓唬吓唬咱们,撒火消气,咱们怎能这点肚量都没有?——你放心,我死不了!”这声斩钉截铁,满含不容置疑的强大信心。

    长生跟着清醒过来,向倪俭点点头。命令传下去,士兵们停止攻击,原地伫立戒备。

    屈不言还剑入鞘,负手而立。

    围攻他的人或震倒在地,或兵刃折损,并无真正死伤,可见未下杀手。

    当所有人都以为他还着不动的时候,忽然发现那背影正在渐渐变小,竟是无声无息间去得远了。

    阵吟诵之声随风而至:“我今落魄竟如斯,学剑不成学作诗。曲花间从此醉,三生林下向来痴。当年憔悴何堪道,是日飘零亦可知。长恨晴天夕照晚,桑榆候尽落霞迟……”

    最后个“迟”字遥遥传来,名满江湖的屈大侠再不见身影。

    长生、子释和子归都还记得这首诗。当年只闻前四句,不想今日听全了后半。

    子释在心里默念着最后两句:“长恨晴天夕照晚,桑榆候尽落霞迟”,越回味越酸楚。那该是怎样种深情与执着,又是怎样种沧桑与无奈?难过之余,忍不住悄悄八卦:不知道,究竟……是谁害谁等,又是谁在等谁呢?……

    感觉到身后倚靠的坚实怀抱,想:真好。不会“情天夕照晚”。不必“候尽落霞迟”。

    明明是庆幸与感激的甜蜜,那缕苦涩清香却在心头缭绕不散,渐渐沉重,压得胸口隐隐作痛。欲抬手去揉,身体居然不听使唤,根本无法动弹。唯有那疼痛点点加重分量,逐渐鲜明放大,终于累积到最高点,之前空荡荡轻飘飘的错觉彻底消失,所有痛感神经瞬间复原。

    顿时承受不住,眼前片昏黑,向后便倒。

    长生伸手接住,知道屈不言绝没有要害死他的意思,心里已经有了底,不再慌乱。托着身子轻轻平放在车里:“子释,不要动,不要想,就当是在睡觉……”

    “嗯……哼……”

    握住脉门小心探察伤势,缕内息送进去,竟如泥牛入海,全无踪迹。

    “长生……疼……”

    子释心中笃定屈不言不会要自己的命,那疼痛于是愈发难以忍受。从身体到心灵,仿佛下子全部变得脆弱不堪。起先那种和绝顶高手叫板,坚韧如钢丝的意志荡然无存。连绵持续的疼痛与肉身融为体,占据了整个灵魂。知道他就在身边,却看不清楚;知道他正在碰触自己,却感觉不到。他像孩子样无助,呼唤着最渴望的名字,寻求安慰。

    “长生……疼……我疼……长生……啊……”

    “我知道,我知道。”长生低头轻轻的亲他,“会儿就好,很快就不疼了,很快……”按捺住心中惊慌,换个方式,掌心贴在腹部,气流自丹田入,只觉内里如散沙陈絮,竟是经脉断绝,生机熄灭之象。再如何强自镇定,也不禁脸色大变,无法稳住双手。

    那个疼得神志迷糊,带着哭腔委屈抱怨:“他干什么……要故意……打我……他怎么……不打你?……”

    “是我不好,我没发现他要打你……下次让他打我……要不等你好了,替他打回来……”勉强保持清醒的这个,因为意料之外的险情,也开始说胡话。

    子归红着眼眶守了会儿,转头擦泪。望见士兵们给后头太医的车子让路,打断长生:“袁先生来了。”

    长生抬头:“针灸药物,都太慢,拖不起,顶辅助。无论如何,要靠内力疗伤。”

    见他眼中满是惶急,子归问:“内力疗伤,怕大哥受不住,是不是?”

    长生神情茫然,答非所问:“让我想想,再想想……什么办法管用……”

    子归迟疑道:“屈大侠……明知道大哥……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

    长生心思不属,喃喃应着:“下这么重的手……屈不言……哼……”

    子归想起大哥劝阻自己那句话:“他屈不言是什么人?哪会向不懂武功的人下毒手”,似乎捕捉到某个蹊跷之处。把前后过程仔细回想遍,忽道:“长生哥哥!”

    长生很久没有被她这样当面叫过,愣,回过神来。

    子归望着他:“你记不记得,那时候,屈大侠跟你说练功的事,眼睛看的人……是大哥。”

    九月十二,凯旋班师的靖北王大军抵达雍州南部第个大郡合阳县,停留七天。

    沿途地方官员等着迎接胜利返京的二皇子,早已等得心焦。朝廷跟蜀州胶着拉锯许久,到了靖北王手里,仅仅半年时间便大功告成。太子不幸阵亡,皇上命二皇子征蜀的诏书大家都是拜读了的,怎么说来着?“天姿奇伟,英明忠肃;文韬武略,识鉴清通……平靖内外,居功至显;临危受任,众望所归……”

    皇上都说了,众望所归——大伙儿怎么能不归呢?听说越州宣抚、水师都督那些大佬们脑筋灵手脚快,已经张罗着上表请封二皇子为太子了。是以雍州境内大小官员早早打听盘算,谋划筹备,单等靖北王大军路过自己辖地时,借此近水楼台之机,积极表现,给未来天子留下美好印象。

    地方上的这些反应,本是长生和下属们手引导,如今不过水到渠成,预料之中,正要充分利用。因此,靖北王及其文臣武将们,以合阳县为起点,开始了新轮伟大长征。

    第天,与合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