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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7

      一生孤注掷温柔(全) 作者:阿堵

    李。

    弄晴早早约好二皇子这晚陪自己放花神灯,精心打扮了两个时辰。直觉对方不会喜欢艳丽风格,索性穿了身白。

    长生进来,先看见她发髻上别着圈李花。伸手拈下来:“虽然没什么忌讳,到底不吉利,换几朵粉的吧。”随手将花收在袖子里。

    这举动亲昵而自然,饶是弄晴久经风月,也刺激得像个初恋的小姑娘,红着脸应了,心口砰砰直跳。于是也就没注意到对方的心不在焉。

    天上地下各路神仙,妓家尤重花神,夜间放灯是讲究。秋波弄各家数得上号的院子都拥有若干画舫,姑娘们亲手制作与自己生辰相对的花灯,书上芳名,挂在船檐。到了晚上,画舫驶至湖心,将花灯放在水面,谁的灯漂得远,燃得久,谁就占了这年的好花运。

    长生身份特殊,出手大方,香雪楼很给面子,单独拨了艘船给弄晴。二殿下再有两天便要离京巡视春耕,今晚是最后的机会。弄晴新排了支歌舞,下定决心使出浑身解数好好表现。

    放完灯,正要摆上酒菜,献上歌舞,忽闻阵锣鼓喧哗,在湖面清悠丝竹声中尤为明显。紧接着几朵烟花在半空闪现,水天之间华彩相映,绚丽夺目。船上岸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艘画舫泊在湖当中,船前圈桃花灯围出几丈见方的水域。正对着船头的位置支起面纱帐,后边影影绰绰似有人活动。纱帐前方,许木偶浮在水面,个掌上插着点燃的线香,其余手里捧着炮仗。纱帐后的操控者正努力让持香的木偶点着炮仗上的引信。每点燃个,便有朵焰火升入空中。

    弄晴轻声惊呼:“呀!那个是水傀儡!”

    丫鬟小如道:“听环采阁的小梦说,今儿恰是云仙姑娘的生辰,大殿下许了她份厚礼,敢情就是这个?”

    “想必是了。云仙跟咱们样,也是打南边来的。”又瞧了会儿,弄晴微叹:“想不到竟能在此地看到水傀儡戏,少年不见,居然新鲜起来。”

    长生笑道:“这套班子半是我大哥从宫里磨出来的——弄晴,我知道你也是南边人。可惜我没有大哥的本事,敢把人家进贡给父皇母后的东西拿来博美人笑。”

    “殿下这是说哪里话来?奴家的心意,殿下难道还不明白?”弄晴娇嗔。见对方不应声,又自言自语:“怪道瞅着格外精致,原来是贡品。”

    长生道:“既是你家乡风物,咱们驶过去仔细瞧瞧。”

    这时候,湖上船只争先恐后驶近,都想睹为快,观赏北地难得见的水傀儡表演。云仙偎在符定身侧,得意非常。这场风光,足以成为秋波弄年的热门话题。看见香雪楼几艘画舫也凑过来,觉扬眉吐气。大殿下床第间种种奇怪癖好,也没什么不能忍受的了。

    很快,远处的船也被吸引过来,挨挨挤挤密密麻麻,船头相并船尾相连。又有那好瞧热闹的,见缝插针往里钻。忽然“碰”声,两艘船撞在块儿,带得这排的船都左右乱晃。弄晴的画舫恰在旁边,跟着起伏不定。几个女孩子尖叫着东倒西歪,长生伸手拉住。混乱中小小颗弹子自水下激射而出,正打在他腿上:个趔趄,立足不稳,当即落入水中。

    “救我!……”才扑腾着喊出两个字,忽觉身上紧,有人从背后袭来,勒住自己拖往湖水深处。

    倪俭在船头慌得大叫:“快!殿下不会水!”作势欲跳,又生生停住,差点哭出来,“我也不会水……”

    弄晴刚脱下外裳,提起裙子扎在腰间,个人影已经从身边掠过。匆忙中还不忘抽空回头:“姑娘不要下来!”认出是天天跟在二皇子身边的亲卫之。

    “我水性不差。”弄晴不肯罢休。

    倪俭移步挡在她身前:“请姑娘放心,殿下安危着落在我等身上。”

    这时秦夕浮出水面,手里和个人纠缠,冲着船上嚷道:“有刺客!放箭!”

    与此同时,那边云仙船上,符定正命令表演水傀儡的人:“二皇子落水,赶快去救!”符留因为腿脚不便,坐在舱里伸着脑袋向外探看。

    秦夕刚露面,倪俭便挥手叫侍卫们列队排开,弯弓搭箭——这批人的箭法都经长生亲手调教,虽然水里两人动个不停,箭枝却长了眼睛似的尽往敌人身上招呼。

    秦夕放下对手当活靶子,转头潜入水中给长生帮忙。东海水师训出来的人,果然厉害。看对方意思,开始打算弄成纯粹的意外溺水事故。没想到己方虽然只有两人,却异常扎手,只得亮了兵刃。要说府里水性最好,其实是船上演戏演得入木三分的倪大头。殿下不让他下来,怕实力太强,不够逼真。又即兴起意,送上去挨了水刺,以增强效果……效果是好了,可是风险也大了啊……唉,做大事者果非常人……

    船舱里。弄晴脸色煞白。想起倪俭挡在自己面前时的戒备神色,瞬间什么都明白了。泪水无论如何也忍不住,心中绝望而愤怒。

    也就是片刻工夫,好些人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二皇子已然获救。然而惊吓过度,又遭刺客袭击,重伤昏迷,只怕有性命之危。附近几艘船的人都看见二殿下捞上来的时候,身上个劲儿往下淌血。

    卫队情急之下,误伤了好几个水傀儡表演者。符定第时间过来探候,边问老二伤势,边打听刺客是否落网。过会儿,又搓着手叹气:“这下怎么跟母后交待……她老人家得许久看不上木偶戏了……”

    秦夕正在舱内替长生做简单救护处理,倪俭吆喝舟子拼命加速划船。听了大皇子的话,倪队长霍然转身,冷冷道:“大殿下。殿下堂堂镇国上将军,在这儿演场木偶戏,竟让刺客混进来眼皮底下伤了二殿下。这事儿,我倪俭非到皇上面前分说分说不可。”

    符定大怒:“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不着急么!是谁这么可恶,我定要把他揪出来千刀万剐!”恶狠狠瞪着倪俭,“个奴才这么嚣张,你等着……”

    当夜,符杨接到老二府上送来的急报,已经听老大把前后经过说了遍。

    符定义愤填膺,赌咒发誓,请求父皇把缉拿凶犯的任务交给自己。

    符杨脚踹过去:“不长进的东西!叫你跟莫思予学礼仪你偷懒,叫你跟符蹇学政务你开溜,哪怕跟贲荧学学皇家事务——你倒好,把宫里的东西偷出去巴结娼妓!正事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