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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 作者:公子欢喜
那可否麻烦小公子帮个忙呢?”
“没问题。”小娃儿说着就自澜渊手中拿过酒壶蹦蹦跳跳地走了。
“这是谁家的孩子?”澜渊转头问元宝。
“小的…小的不知道。”元宝回了个难看的笑。
随后,便再不说什么了。
所幸,这时铜钱来通报,说是长老们走了,此刻狐王正在书房中。
澜渊就急急走了过去,进门就见篱清在桌后坐着看文书,绕到他身后环住他:
“不是刚说完事么?怎么又看上了?你也不怕累得慌。”
篱清起身,澜渊便坐下,让篱清坐到他腿上,整个人都圈进了他怀里。
“没事。还有两、三本就完了。”
澜渊就伸出手取来桌上的砚台慢慢地磨:“事儿怎么这么?平时怎么就没见墨啸他们忙?”
“你没看见罢了。”篱清道,偏头躲开澜渊在颈窝边游移的唇,“别闹。”
“你看你的。”澜渊不放弃,继续追着不放。篱清便由得他去。
从侧面看过去,此刻的篱清撤去了人前旁人勿近的冷硬,五官俊挺,面容白皙,反而显得温文尔雅,灿金色的眸专注地看着文书,眼中的戒备和疏远也渐渐失了踪影。澜渊看得心旌荡漾,凑过去就在篱清脸上亲了口。犹觉不够,就细细地捧着他的脸自额头起寸寸吻下来,直吻到唇瓣,呼吸粗重起来,舌尖舔,篱清就半张了口任他伸进去舔舐纠缠,直吻得难舍难分。动情处,把篱清往书桌上压,文书飘飘扬扬散了地。
厮磨了许久才渐渐寻回了理智,胯下的欲望已热硬如铁。知道此刻要干那事,篱清仍是不肯依的,还要慢慢来。只能抱着篱清,抵着他的腿根蹭弄。篱清知晓他想什么,自己那里也同他差不,便咬着唇不出声,脸上的红隐隐露了点,随后便晕了大片…
亲热了半晌才想起那小壶酒,就叫来元宝问。
元宝却满脸茫然:“小的…小的没见过什么酒啊?小的直在书房里伺候着。”
“不是领着我逛花园了么?还碰上个好玩儿的孩子,那酒就让他拿去热了。”澜渊吃了惊。
“小的…小的直在书房呐…王知道的。”元宝苦着脸解释。
“他直在我跟前。”篱清说。
“那…”澜渊不解。
“元宝还有个孪生的弟弟叫铜钱,两人长得模样。铜钱是跟着篱落的。”
篱清这说,澜渊就明白了。笑着对篱清道:“看来我也得跟狐王告状了。篱落少主在花园里头骗了小的壶美酒,还请狐王明察秋毫,还小的个公道。”
说罢,还用袖子抹抹眼角,装出了个苦大仇深的委屈表情。
“让铜钱看着少主些,别让他喝了。”篱清吩咐元宝。
“这就结了?”澜渊讶异。
“结了。”篱清瞥了他眼,灿金色的瞳灼灼地看着澜渊,“二太子还想要如何发落?”
“这…便结了吧。”澜渊暗道倒霉,抵上篱清的肩头低声道,“起去人间走趟如何?”
“好…”再就说不出话了,全数被他的舌堵在了嘴里。
火热之间,金色的眼半睁半眯,精光闪而过。
第八章
人间,下了后山就是人间。凡人的茅草屋子,凡人的篱笆墙头,凡人的鸡鸭牛羊。
两人也不带小厮,运起身法,日行千里。只拣了繁华的大城镇落脚。
曾在某处遇到个乞丐,独眼瘸腿,臂膀也被折断,身家全部不过只破碗身破衣。他长年累月缩居在破庙,浑身恶臭,旁人避之唯恐不及,休提给他几个铜板或是餐热饭。
澜渊对他说:“城东郊大槐树下有金银万两,足够你医治手脚再享后半生温饱。”
乞丐连连磕头道谢,直到他们走到看不见还犹自将头磕得“砰砰”作响。
“他命中有九世劫难,熬过这世,下生就可苦尽甘来封侯拜相甚至做世帝王。你何苦要在此刻改他的命盘,叫他提早享了安逸,下辈子继续偿还?”篱清厌恶他任意妄为的举动。
“世间果报循环,不会错了因也不会错了报。此生或是下世,他终是要甜苦,我不过是颠倒了顺序,该有的因果他还是有,怎能说是我害了他?”澜渊不以为意,“我只告诉他有金银,拿与不拿还是他自己来种下因果。”
篱清只是沉思,不再与他辩。
到了京城外,千年帝都,龙蟠虎踞,不同凡响。
澜渊想起当年那撅着屁股斗蟋蟀的太子与当街斗富的王孙,不知不觉,数百年不过白驹过隙,只是城墙依旧巍峨高耸。
“便做回凡人如何?”
“无妨。”篱清点头同意。
“那就说好了,不许用术法。”澜渊得寸进尺。
“若用了呢?”篱清挑眉。
“若用了,任凭对方处置。”澜渊笑意晏晏,是起了游戏的心情。
“言为定。”说罢,篱清举步就要进城。澜渊追上来跟在他身边问道:“狐王身边可带了银两?”
“不曾。”脚下顿,侧过头来看他,“二太子呢?”
苦笑丝丝挂上轻松从容的脸:“只怕天界二太子与狐族之王要在这凡尘京都食回嗟来之食了。”
又用手指了指城门道:“你看,此处甚好,人又晒得着阳光,你我就在这里安顿吧。坐到傍晚兴许就能人讨得个热乎乎的肉包。”
篱清不搭话,拿眼角斜睨着澜渊。
澜渊展了扇子来挡他的轻鄙:“我也知你是断断不肯的,可现下身无分文,进了城该如何住宿吃饭呢?”
篱清瞧着他玉骨描金的山水扇,嘴角抿,灿金瞳融冰化雪笑意吟吟:“二太子的宝扇可否借来观?”
澜渊暗道不好,想藏却无处可藏了。
于是,方进了城门,二太子与狐王直奔当铺。
京城的繁华远非他处可比,道路两边挤挤挨挨满是各式小玩意。
随着人群漫无目的地走,脂粉、鲜花、发簪…随手翻上两件,绿衣红袄的大婶就凑过来拖着袖子拉生意:“公子家的娘子好福气呀,这般的好人品又这般的能体贴。您瞧瞧这凤钗,宫里头娘娘头上戴的新样式,姑娘们喜欢着呢。您给您娘子捎个?管保她喜欢!”
澜渊笑嘻嘻地看边上的篱清:“我家娘子朴素,不好这些。”
拈起枝白兰花放到鼻间嗅:“我倒也想买朵送他,直怕他不高兴,再不让我近他的身。”
大婶笑开了,直道:“还有这样的娘子,辛苦了公子你。那你来看看这枝骨簪,够素了吧?公子哥儿也能戴,你家娘子要不喜欢,您就自己留着用。”
澜渊便买了下来:“好。难为大婶你如此费心,我先代我家娘子谢过。”
结果簪子回过头来弯了眉眼对篱清笑:“你看可好?”
狐王冷哼声,扭头就往前走。
急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