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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思凡 作者:公子欢喜

    的人,高傲的自尊伤了次就足够她痛定思痛。抬手擦干脸上的泪,绝美的女子直视着那双没有感情的紫眸,缓缓说道:「勖扬君,我后悔我爱上你。」

    忽而又冷笑:「你的眼里只有你自己。所有爱上你的人只怕都会后悔。」

    文舒看着她如来时般化为朵红云急速离去,心里无端端声叹息,却又生出几分羡慕。喜欢时能说出来,不喜欢时也大声说出来,爱得张张扬扬,断得也干干脆脆。那句后悔……呵……

    确实,后悔了,早已后悔。

    「茶。」勖扬君依旧是疏远冷漠的口气,仿佛方才场闹剧里他都只是看得不甚满意的看客。

    文舒忙去端茶盅为他沏盅新的,他突然出手如电抓住了文舒的手腕,文舒惊,想要后退,人已被他拖住,个不稳,重重地跌跪在了榻前,尚不及呼痛,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已近在咫尺,银紫色的瞳摄魂般望进来,丝毫不给他避让的机会。

    勖扬君俯下身,手抓着文舒的手腕,手扣住了他的下巴,鼻尖对着鼻尖,呼吸可闻。文舒只觉满眼都是跃动着银光的紫。

    「你……」他的声音中竟能听出丝急切,却只问出了个字就没了下文,只是那双眼看得越发地紧,暗沉沉的紫中闪着幽异的银光,似要看穿他的魂魄。

    两人沉默地对峙着,越抓越紧的手指和风云变幻的眸,文舒从不知在他那双似藏了万年飞雪的眼中竟也能看到情绪的波动。

    「主子,茶。」堪堪转开眼,从他紧缩的视线中逃开,看到矮几上凉了时的茶盅,文舒勉强开口。下巴和腕上都是阵疼痛。

    他似醒悟般猛然松手。

    「别再让我看到那样的表情。」端着茶盅跨出门时,他在背后冷声警告。

    文舒步伐滞,低低地回答:「是。」

    某日,那位风流满天下的二太子摇着扇子晃进来聊天:「文舒,我想你。」

    文舒看着他的眉眼答他:「我也想你。」

    他得意地大笑,扇着那把晃眼的扇子说得唾沫横飞。

    东家长西家短,拉拉杂杂的事都拿出来说。那位下界的狐王当真冷情,他天天温声软语地哄劝他竟也不搭理,又把文舒自酿的酒夸了通,气味好,口味好,回味也好……

    文舒笑笑地听着他说。

    心情大好的太子口若悬河,从天帝说到如来,从如来说到观音……从瑶池里的莲花说到紫竹林的新竹,说着说着说到了龙族。他用扇子半遮着脸说得意味深长:「龙这种东西,性子是又笨又傲。」

    文舒想了想,说:「亏你想得出来。」

    他仰起头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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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丫头总算安安分分地上了轿。」赤炎趴在文舒院里的石桌上,连日周转劳碌把他累得不轻,「居然又跑回来了……」

    临到吉时才发现没了新娘,水晶宫里登时乱作了团,乌龟精化成的小厮叭嗒叭嗒抹着眼泪来禀报,老龙王拍着大腿气得直摇头。赤炎也顾不得满堂宾客都在睁着眼看好戏,立马就追了出去。没奔出远就见潋滟身红装正往回赶,泪水哭花了精致的妆容,神情却是自若,不待赤炎问她就开口道:「哥,我嫁。」

    回去后,她自己理了妆,梳了头,盖上条龙凤呈祥的喜帕乖乖顺顺上了轿。那新郎官也是个心里透亮的主,和和气气地对赤炎说:「我等了她许久,从今我她就是我娘子,我定好好待她。」

    倒是赤炎他们看得心惊,生怕她横心再疯出些别的事来,她步步地走,他们下下地抚着心口,直到那花轿走出老远还觉得慌得厉害,现在想来还有些后怕。

    「姻缘天注定的。该有就有,没有的,抢也抢不来。」文舒看他趴在石桌上瞪眼咂嘴的样,又想起那日潋滟决绝的神色,怎么看也不像是兄妹,也不知东海的老龙王怎么就教出了这么对儿女。

    赤炎「切」了声,转着双赤色的眼取笑文舒:「凡间小女孩家家才信的东西,你也信?」

    文舒不与他争辩,反问他道:「你不信?」

    「信那个干什么?我又不是潋滟那个疯丫头。」赤炎咧开嘴,颇有些不屑的意味。须臾,直起身,从怀里掏出截红线来,凡间娶亲时新娘子身上穿的喜服的那种红色,不长不短的截,两头各绑根小指,中间还能空出小段。

    「这是……」文舒疑惑地看向他。

    「潋滟嫁人那天,月老身边那两孩子给的。」赤炎道,百无聊赖地拿红线在指上绕来绕去,「这两小鬼,说是什么姻缘线,绑上谁就和谁成对儿。真是,还正儿八经的样儿,全天界都知道他们骗人玩儿呢。这要是真的,嫦娥的十个手指头上还不都绑满了?在凡间,这样的线文钱少说也能扯个几丈。」

    复又本正经地嘱咐文舒:「那两小鬼能说着呢,逮着谁就骗谁。老子错神……那个咱就不说了。哎,月老也该来过天崇宫吧?你见过没有?就两小孩儿……」

    「两个很机灵的孩子。」文舒接着他的话道。

    「你见过?」

    「嗯。」文舒笑着点头。

    赤炎如泄了气般又趴回了石桌:「我还当这是新鲜事儿呢。」

    文舒笑道:「全天界都知道的事,我怎会不知?」

    眼睛眨,文舒促狭地问道:「我倒是好奇,他们是怎样让赤炎皇子错神就……嗯?」

    赤炎头缩,脸上却意外地起了几丝红,垂着眼低声嘟囔:「就、就是……不提了不提了!老子就是没留神,潋滟那丫头跑了,老子那时候哪有功夫搭理他们俩?」

    随后便闭起了嘴死活不肯说。

    文舒难得见天不怕地不怕的赤炎也有窘迫的时候,笑吟吟地逗他几句,见他百般推诿躲闪,确实不愿提及,便不再戏弄他。低头看见被他丢在桌上的红线,本就是寻常的细线,方才被赤炎扯着绕来绕去,就绕弯了,紧紧搓在起的线也散了,瑟瑟地缩在冷硬的桌面上,艳红的喜色里渗出几分可怜。

    「吶,你情路坎坷,或是你痴痴苦恋他郎心如铁,或是他苦苦纠缠你却心有所属,所以寻寻觅觅,觅觅寻寻,到头来,所谓情爱不过镜中花水中月,触手可及却又可望而不可及。真是可怜吶可怜……」

    早已不记得是哪年,月老来天崇宫拜访,勖扬君邀他在殿内喝茶,他带来的两个小童就在殿外拉着女奴们谈天。摸样的两个小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