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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韶华舞流年 作者:火狸

    问话,连慕希抬首望去,“陛下,这回我可不是以安炀新君的身份而来,我只是连慕希,来访故友的。”

    圆润的脸庞,双眼眸之内只有晶亮的笑意,束着玉冠的黑发由发顶垂落在身,有些微微的卷曲着,身嫣红的颜色,唇上也是浅浅的粉,衬着那白玉似的面庞,仿佛少女般的柔和温顺。

    身为国君,如此的相貌似乎太过可亲了些,毫无威仪可言,无法让百官信服,祁溟月收回了打量的目光,“访友?不知苍赫宫中何人是安炀王的友人?”

    连慕希瞪大了眼,朝他望去,“不必称我为王,而今身在苍赫,我只是连慕希,如何称呼都好,至于我欲探访的友人……”双大眼略微弯起了弧度,他露出了抹灿烂的笑容,“苍赫的太子,二皇子祁溟月,我想找的,就是你。”

    见了安炀新君的样貌,再看陛下的态度,大臣们原本对安炀的紧张慎重都缓和了几分,早就听说这位九皇子登上皇位全靠他人相助,而今看来确实也非帝王之相,实在也不值得太过紧张了。

    才放了心,却听他口中竟说出了太子殿下的名讳,还说是为太子而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时间大臣们又把心给提了起来,太子怎会与安炀新君有所牵扯,又是什么故人,带着猜疑,所有人都往座上那月白的身影望去。

    “哦?莫非溟月与你是旧识?为何我却并不记得。”祁溟月望着在殿中含笑的连慕希,神色淡淡,在他旁,祁诩天垂眸注视的眼神已略微沉了下来。

    “年之前,我曾随使臣前来苍赫,那时可是溟月殿下的生辰呢,我父皇要人带了茗熏,本是无人识得的东西,也没少人知道用法,溟月可真厉害,下子就给瞧出来了,让我好生佩服。”说起当年之事,连慕希抬头望着祁溟月的眼中除了笑意又出许赞叹。

    连慕希提起茗熏,所有人都恍然记起,当时确实曾见过安炀使臣身边带着个孩子,年岁不大,与当时的二皇子相当,安炀使臣对他的态度也很是特别,似乎十分紧张他。

    原来他竟是安炀的九皇子,又成了如今的安炀王。

    当时连慕希与他样,才是几岁大的幼童,却还记得此事,看来确是对此印象深刻了,祁溟月挑眉,露出了恍悟的神情,“原来那被唤作慕儿的孩子便是你。”怪不得父皇提起连慕希的名字时,他会有几分熟悉,却如何都想不起来,原本就是因名中的这“慕”字。

    “溟儿而今夜可这般称呼,慕希不会介意。”圆大眼眸在说着这番话时露出了丝几乎可算作是天真的神情,似乎也未觉得不合礼数。

    作为男子,又是十八岁已成年的男子,脸上出现了如此神情本该是古怪的,但连慕希如此却显得很自然,那种自然流露的神情竟使得殿上任何人都无法对他生出分毫的恶感。

    对着连慕希,祁溟月正要说什么,在他身旁,已响起了平平的话语声,“既然并非以安炀君主的身份而来,如何能称呼苍赫太子的名讳。”

    听陛下这么说,大臣们都想了起来,当年曾有官员妄称太子名讳而遭了难的,这本就是陛下的忌讳,二皇子自小受陛下宠爱,若有不敬,与对陛下不敬是同罪,而今这安炀新君才来苍赫,称什么访友,妄图与太子攀交,莫怪陛下会有此言。

    座上之人语声平淡,大臣们听了这句话的神情却如此谨慎,显然苍赫君主性情难测的传闻不是虚言,连慕希不由现出了些惶恐之色,“那便是慕希失言,陛下千万不要怪罪。”说着,那双大眼连忙朝祁溟月望去。

    瞧见连慕希眼中求救之意,祁溟月淡淡瞥过,并未说什么,侧首看着祁诩天,见他果然眸色深沉,父皇不喜他人唤他的名讳,是他早知晓的,但那深沉的目光之中除了些许不快,掩在其下的还有另种幽暗之色。

    对着祁诩天扬起了唇,祁溟月以眼神示意着,已猜到了他的用意,对在殿中的连慕希说道:“来者是客,父皇只是玩笑罢了。”

    在祁溟月说完之后,祁诩天点了点头,“不错,来者是客,”沉沉的话语声听不出喜怒,分明可见他唇边已扬起了弧度,却无人分辨的出那笑中是否还有他意,只听那不紧不慢的话语声继续说道:“苍赫不会失礼于贵客,不管何种身份而来,身为安炀皇族,朕岂会怠慢,会儿自当设宴款待。”

    连慕希闻言这才缓下了神色,“谢陛下了,怕自己来的匆忙,未免太过唐突,我有遣人先行,不知眼下他在哪里?”

    先行之人……祁溟月半敛下眼眸,闪过了丝冰冷,抬眼注视着连慕希,微笑着说道:“不知先行的是谁?今日宫里可未见过安炀来的。”

    “本应是我随行之人,难道他还未至苍赫?他可是比我先行了好些日子,总不会是路上耽搁了吧。”垂着首,连慕希显得有些苦恼,随行之人失去了音讯,倒像是很严重般。

    祁诩天与祁溟月对视了眼,想起了宫内近日来的事端,还有他们两都料到的那人,“若是进了宫,自然不会无故不见,不知他是何名?”

    话音落下,连慕希抬起头来,张了嘴刚想回答,便听殿外传来了通报之声,“陛下,有人自称安炀随行,请求上殿。”

    “对了,定就是他,陛下可否让他上殿?”连慕希脸恳求,圆亮的眼眸中那带着些哀求的模样让人难以拒绝,也让众人都有些难以相信,安炀新君竟是这般无用软弱之人。

    对着连慕希那与身份不符的性子,祁诩天却并无任何异色,缓缓颔首,对通报之人说了,“放他进来。”

    众人听陛下答允,等了片刻,便见那名随行缓步踏上,身青灰色的衣袍,容貌清秀,年岁也不大,眉目之间却有几分熟悉,步步的走到殿中,毫不慌张,依足了苍赫之仪,行了礼,叩拜了下去,“安炀连朔,叩见苍赫陛下。”

    连朔?听他自报姓名,群臣都是怔,连忙再仔仔细细的打量过去,那眉眼,那容貌,竟是当年被陛下遣回安炀的祁涟朔,苍赫原先的三皇子!

    怪不得先前瞧着便觉得熟悉,本已快忘记了他的样貌,此时听了他的名字,连朔,祁涟朔,岂不正是用当时的名字变化而来,再细细瞧了,果真就是当年争宠不成,未得太子之位,反倒败露了自己身份的那位。

    文武百官望着听得眼神顿时都有了微妙的变化,此时他已是安炀之人,但终究是从苍赫出去的,还是以那种方式,实在是不大光彩,这会儿回来了,倒像是无事般,竟不见半点羞愧之色,斜眼瞧着他,不